魏蕨菜手持大粪勺,化身为鬼见愁,所到之处人见人怕、人见人躲,好在她的目标只有李革命、李红梅和贺扫把三人。
直到贺春生挑着的两个粪桶里的大多数粪水都泼到了李革命三人身上,她才终于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李革命、李红梅和贺扫把他们三人浑身湿哒哒、脏兮兮、臭烘烘,一脸生无可恋地瘫坐在地上,对着地面呕吐个不停。
围观的群众见贺春生挑着的那两个粪桶里的粪水见底了,皆是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是见底了,再不见底,大家伙儿都要疯了。
他们是来凑热闹的,可不是为了粪勇争先的。
而这一停下来,终于有人出声讨伐魏蕨菜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哪有你这样到处泼粪的?万一泼到我们了可咋整!”
魏蕨菜可是得了田翠花、贺蓑衣等几个家里长辈的话泼粪的,面对着这么多人的指责是一点儿也不怵:“我眼睛和手利索着呢,除了他们三人,一点儿也没有泼到其他人身上,你们有什么好气的?”
“是没泼到我们身上来,可这满天的大便臭味都要把我们给熏死过去了!”
大家伙儿闻着冲天的恶臭味,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我们在这儿跟大家伙儿道个歉,我们也是实在太气愤了才泼粪!”
“我们家老妹嫁到李家几十年了,李家还那么作践她,我们忍了这么多年,也是实在忍不下去了 今天才想着给李家一个教训,也希望我们老妹能够清醒清醒,可别再一味地忍耐。”
“她再不清醒,等过个几年连李红梅肚子里的孩子都能爬到她头上拉屎了!”
贺老栓、田翠花等人走到了魏蕨菜、贺春风身旁,冲着众人满怀歉意地说道。
可大家伙儿的脸色依旧不见有所好转,毕竟他们差点儿就要被粪水泼到了,而且空气中的恶臭味经久不散,在太阳的照耀之下越发浓烈了,他们觉得自己都快要腌入味了。
站在树杈上的禾稻苗见大家伙儿脸色极差,假装不认识魏蕨菜,扬声道:“大家也别觉得生气,应该庆幸才对!要不是刚刚那位女同志即使朝李家的闺女泼粪,就以刚刚那人的状态,估计她要拿着刀砍人了。杀疯了的人可不受控制,看到谁就砍谁,今儿咱们也是命大,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禾稻苗一出声,田翠花等人就认出了她的声音,互相看了一眼,原来是禾知青啊!
他们连忙四下张望,想看看禾稻苗在哪里。
不过禾稻苗都躲在树上了,他们一时没能发现她。
禾稻苗也不打算立马从树上下来,与贺家人来一场相认的戏码——魏蕨菜都拉了那么多的仇恨了,谁知道有没有人会记恨上贺家人,不管不顾地上前套他们麻袋呢!
她还是继续躲在树上才安全。
再说了,满地的粪水,她要是这时候下了树,被人挤来挤去一不小心踩到了不该踩的位置,她真的会哭死!
而被禾稻苗这么一提醒,大家伙儿终于想起了李红梅刚刚拿大砍刀作势要砍人的画面了。
一想到这个,大家伙儿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
说得没错,以李红梅刚刚那样的状态肯定会杀红了眼,到时候肯定是不管不顾了,哪里会管得上砍的人是不是贺扫把的娘家人,他们这些来凑热闹的人也会成为了她泄愤的对象。
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皆是后怕不已。
这个时候大家虽然还对贺扫把的娘家人有些埋怨,但不得不说说他们算是为众人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
有人瞥到了地上那把沾了粪水的大砍刀,立即冲上前去将它给捡了起来。
可不能让它再落在李红梅的手中了,这人看着可是有一股子狠劲呢!
众人见大砍刀被捡走了,心里齐齐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来讨伐起了李红梅。
这人不仅搞破鞋弄大了肚子,还要拿刀砍人,这是以为家里出了个当官的大哥,就什么也不怕了?
李红梅本就难受得很,好不容易停止了呕吐,忽然听到周围的人对着她骂骂咧咧、指指点点,她哪里忍得住,挣扎着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同周围的人对骂。
李革命年纪大了,身体还没有缓过劲儿来,他听到众人的骂声,拍了一下贺扫把。
贺扫把和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忍着身体的难受劲儿爬了起来,同李红梅站一块儿与周围的人对骂。
就在众人的骂声之中,刘大姐带着自家表姐、表姐的儿子及表姐的几个妯娌、姑姐赶了过来。
说来也巧,她刚从粮站把自家表姐的儿子叫出来,在经过供销社时恰好遇上了她表姐带着妯娌、姑姐到供销社买婚礼用的一些东西。
刘大姐连忙把人叫上,路上将李红梅怀孕得事给说了。
她的表姐听到这事,差点儿气死,都想将她给撕了。
她们可是表姐妹呀,她怎么就这么坑人,介绍一个二婚的他们家也是不嫌弃,但千不该万不该介绍一个怀了野种的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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