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江的水面太久没有泛起波澜,仿佛连时间都在这片宁静中停滞。田震元望向洪丹成,眼中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芒,低语道:“樊江,是时候掀起一些风浪了。”
那一刻,我们无从知晓洪丹成的心境如何翻涌,但樊江的确不再沉寂如初。
盛华集团携手鸿源地产,如同两头觉醒的雄狮,开始在商海中频频出击。那些曾经以为能稳坐钓鱼台的对手公司,一个个被击得溃不成军,毫无招架之力。更令人瞩目的是,即便是那些尚未崭露头角、仅作为潜在威胁存在的公司,也难以逃脱这两大巨头的强势打压。
在那些遭受打压的企业中,无一不潜藏着与京都千丝万缕的联系,有的甚至直接源自京都的沃土。这些微妙的迹象,在寻常人眼中或许只是商海浮沉的寻常浪花,却未能逃过那些深谙世事、家世显赫的豪门巨擘的法眼。他们从中捕捉到了一抹不同寻常的气息,如同夜色中闪烁的幽光,引人深思。
华东科技之主,李丰田,一个向来对世事波澜不惊的人物,此刻却再难保持那份超然。他心如明镜,洞若观火,一眼便瞧出了田震元与洪丹成此番动作背后的深意——那是对京都江家的一场蓄谋已久的反击。李丰田本欲置身事外,但是现在他不是很开心,为什么呢?因为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再这样下去,就真的没有他什么事了。
“你俩可真是深藏不露的老大哥啊,这么大的风浪,竟然把我这个老弟晾在了一旁,难道在兄弟情分上,我还缺了那么一份值得信赖的分量?”
李丰田心中那股按捺已久的焦虑终于如潮水般涌动,他深知,若再这般坐视不理,依照眼前这两大家族的走势,樊江这片江湖上,怕是要容不下他这尊小庙了。于是,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不再做壁上观,而是直接去找田震元讨个说法,恰好洪丹成也在,正好省却了他一家一家的跑了。
面对来势汹汹气急败坏的李丰田,田震元倒是不着急,仍旧笑脸相迎。
“李兄这是怎的,谁又惹到你了呀!”
李丰田拧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你们这是打算独吞这片市场吗?我可不喜欢被排除在外,更何况我一直都是支持你们的。”
洪丹成也放下了手里拿着的报纸,笑呵呵的起身将两天按着坐到了沙发上,“丰田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再怎么说我们能把你当外人吗?这不是事关重大,我们不想拉你下水罢了。”
“你少在那里装好人,我还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吗?”李丰田对于洪丹成的话是不怎么相信的,只是微微的瞥了一眼他,然后便转头看向了田震元,“这是你的主意吧!”
对于李丰田的质问,田震元并没有做过多的辩解,只是微微的思索了几秒钟百后抬头看向了他,“是。”
李丰田冷哼了一声,“怎么,真的就想和我撇清关系了吗?”
田震元正欲开口,李丰田又继续说道,“你们怎么想的,我其实清楚的很,你们如果真的当我是自己人,就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我不是北寒山,我不会当缩头乌龟。”
田震元不由得看了看洪丹成,洪丹成也正看着他,于是他收起了自己的笑容,表情异常严肃的说:“李兄,我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得不和你坦诚了,大哥的孩子回来了。”
李丰田并没有太过惊讶,反倒是显得很平静,“我早就知道了。”
他这话一出反倒是另外两个人显得有些惊讶,都是一脸错愕的看向他。
李丰田冷冷的笑了笑,“是那个整天神神秘秘的古总吧!”
田震元不置可否,洪丹成倒是显得有些急迫,“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他开始对付北冥集团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怀疑了,只是那个时候我没有太多的证据,便没有公开,最近他们做了一些事,便更加的印证了我的猜测。”
李丰田不急不慢的说道。
“是南山的那件事吗?”洪丹成问道。
李丰田点了点头,“南山可是北家的命根子,他都对那里出手了,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南山到底有什么?我可不信那里仅仅是北家的祖坟所在地那么简单。”洪丹成说。
李丰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是也不是。”
田震元稍稍的想了想,随即便想到了什么,“是不是北寒山那个老家伙就隐藏在那里?”
李丰田摇了摇头,“那个老家伙在哪里我现在还没有查出来,但是南山隐藏着另外的东西。”
洪丹成原本就是个急性子,而李丰田偏偏又喜欢卖关子,便有些着急,“那里到底有什么你就不能直接说嘛?”
李丰田对着他神秘的一笑,“要我说也可以,带上我。”
洪丹成立刻便不说话了,直接看向了田震元。田震元叹了一口气,“李兄,真的不是我们不带你,而是我们现在做的事实在是太过危险了,说白了,我们其实现在就像是在赌博,赌江家人不敢对我们出手。”
李丰田眯起了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龙家的人现在腾出手来了,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出手了,所以我们赌江家的人现在没有那个精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