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收你为徒
不知不觉围聚在桌边的其他年轻人心头都有些惊讶。
除了他们老师，还有谁能够在几秒内就能判断出一只翡翠的水色？
齐老太太眼皮又轻撩了一下，伸手让旁边的那一个女学生拿来了老花眼镜。
她戴上，对着平板图片仔细看着。
屋内的人都不说话，甚至旁边正在录制的机器都停了，我这才发觉我手心出了汗，将一直没放开的香水瓶子都浸湿了。
过了几分钟，隋老看看神情恢复平稳的我，推了推自己的老友。
“怎么样？说对了吗？”
这时候，齐老太太才十分有脾气地轻哼一声，摘下了老花眼镜。
“眼睛还算利，刚出土的沾了这么多脏东西的翡翠也能辨认出来。”
隋老爷子当即就要说什么，齐老太太没让他说，一双明厉的眼睛落在我身上。
“你再过来一点。”
我走近一些，发觉这位老太太眼睛似乎有点问题。
她见我过去，便让人把图片换到了第二张。
枯瘦的手轻轻点在图片上，她示意我辨认图中陷在不知名淤泥里堪堪露出一角的玉石。
“看看。”
那玉石处在极暗的地方，仅凭肉眼判断有些困难，但我还是仔细观察了几秒，说出了它的品类水色。
这一说就说了大半天时间。
我和齐老太太仿佛成了默契的师生，她每滑一张图片，我便利落地说出其中翡翠的水色。
到最后，屋内其他的年轻人表情都有些不对了，望向我的目光讶异吃惊里又多了其他东西。
齐老太太挑剔的神情微缓，眼底似乎也涌现了些欣赏。
时钟指针不断朝前转动，包里的手机好像震动了几声，我却没有空闲时间去理会。
“好了，好了，老齐，你这是要把小姜给累死，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隋老一出声，我才感觉到我的嗓子像在冒烟，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齐老太太的视线立马落在我脸上，又有点不太满意了。
“才这么点工作量就不行了，还是个年轻人呢。”
“这哪儿能和你年轻的时候相提并论呢。”隋老笑呵呵道，让制作人带我到一旁，给我倒了杯润喉的茶。
我喝了口茶，有点搞不懂隋老的意思。
看见制作人看着我笑也想到了先前他说的那一番暗示的话。
“制作人，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
我不太好意思地委婉表达了我的误会，眼前人听完一愣，忽然哈哈笑了几声。
“姜小姐，这可真是误会大了，让你好好考虑可不是出卖你的意思。”
我被他笑得有点不太好意思，又看他盯了我一会儿，忽然道：“姜小姐以后可有特别的大造化了。”
我正要问他是什么意思，那头隋老叫了我一声。
“姜丫头，你过来。”
我放下茶杯回头，屋内的年轻人的视线都黏连在我身上，有些人眼里似乎还有着不可说的羡慕。
心头的怪异感更重了，我走到隋老面前，他便把我带到齐老太太面前。
“丫头，之前你说过的还算话不算话？”
隋老看着我问。
我知道他指得是什么，手便慢慢握紧了，认真地答道：“算数。”
“那好，拜师吧。”
这个词对我来说太过陌生，我一下子愣住了，甚至有些呆。
齐老太太再次露出不满意的表情，端起旁边的一杯茶轻啧一声。
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隋老，你这是什么意思，拜什么师？”
隋老也觉得我太迟钝，把我推到齐老太太面前。
“拜老齐为师啊，她可是轻易不收徒的，要不是最近眼睛越发不中用，也不会想找个眼睛厉害的徒弟，不过也怪在她其他徒弟眼睛不行。”
“好了，解释那么多做什么？”齐老太太的目光这才正式地落到我脸上，直问，“丫头，拜我为师，这几个月当我眼睛，替我掌眼，你愿不愿意？”
老太太的眼睛似乎受不得累，盯了我一会儿就收回了目光。
心头涌现出些惊诧和不知所措，我犹豫了。
老太太这是想让我当她的眼睛，可是我并不清楚她的来历身份，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单单就看中了我。
隋老看我半天没有言语，比我还着急。
“姜丫头，你还考虑什么，老齐可是——”
“老隋。”
齐老太太也不勉强人，我正想听听她究竟是什么身份，隋老忽然恨铁不成钢地把我拉到一边。
他把我拉到一边也没跟我多说什么，只是当着我的面给人打电话。
“对，都拿过来，小心点装盒。”
我看他打完电话，上前一步，“隋老，我有些搞不懂，您的好友为什么非要收我为徒，我只是帮她看看翡翠的水色而已。”
隋老转过来，想解释，却想到齐老太太刚才的目光。
他摸摸下巴，看着我说：“刚才她不是解释了？她眼睛不好，底下的徒弟又没有你这样厉害的看翡翠的能力，所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