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白房间&34;一楼的大厅内
李奕幻缓缓走向窗边将窗帘掀起,这里看不见那轮血月。
整个“白房间”内只有会议室可以看见血月,那血月并不会和原本世界的月球一样围绕大地转动
血月就一直永久的悬挂在地平线之上,照耀着它的信奉者。
李奕幻总觉得文天源与其他人不同,给她以一种特殊的感觉,不过具体是什么感觉她也说不上来。
总之不会是一见钟情。李奕幻并不是恋爱脑,准确的说她将爱情看的很淡。
她认为爱情不过就是人类因为欲望而产生出的感情罢了,何必说的那么高尚。
哪怕是再浪漫的爱情,只要透过本质去看也会发现其核心的低俗。
说到底人类和野兽本质上也没有什么两样,不过都是被欲望支配。
李奕幻将窗户打开,呼吸了一口窗外的新鲜空气。
与文天源不同,李奕幻是真的会欣赏窗外的“风景”。
这些“血月”的信徒扎根大地,他们的面容扭曲五官几乎快要消失不见,骨骼不断的分裂就如同树木的枝干一般
如果不是他们的心脏还在有力的跳动着,恐怕没人能看出他们也曾是人类。
曾有住户想从“白房间”离开,不过只要是踏上那片土地的人最终都化为了“树木”
或许在这个诡秘疯狂的世界里只有“白房间”才是唯一安全的避风港。
“树木”们普照在血月的光辉之中,他们残存的五官都透露出满足的神情,好像此时的他们无比幸福。
而在那血月之上,“红月之眼”的坑洞里
一个木质板凳摆在了坑洞的正中央,在木质板凳的周围有四个“人”盘腿坐着。
他们全部都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五官。
在他们那无比光滑的脸上,全都有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这伤口好似是被人拿刀强行割开一般还在向外渗透着血迹。
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他们是男是女,是人是鬼。
唯一能将四人区分的便是他们的衣服
四人的衣服上分别写着“嫉、怒、色、食”这几个字
“老大倒是有机会去争一争那把椅子,可惜我们就没有什么机会了”嫉说道,她的声音从她脸部的那道伤口中传出,听声音像是个女声。
“老大,老大不是已经死了吗?争什么?”一旁的怒说道。他的声音也同样是从脸部的伤口里传出的,不过他的声音却是个男声。
“旧的老大自然是死了,不过他能杀了旧的老大,那他就是新的老大。这你难道不懂吗?”另一旁的食说道,他的声音是厚重粗犷的男音
“为什么这把椅子偏偏是留给他的?我们四人若是联手应该也能有机会争的一争,你们难道就这样甘心了?”嫉又说道
“我们四个人,椅子只有一把,怎么争难道一人一条腿吗?”怒说道
“别听她的,她想让我们先内斗死光。
她就是在怂恿我们,那臭娘们根本不敢去拿”食说道
“胖子,你说什么?你说谁不敢去拿?”嫉站起身来缓缓朝着椅子的方向走去,其他三人依旧盘腿坐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嫉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很快嫉就走到了那把木椅的面前
嫉现在只需再向前一步,伸出手就可以将那把木椅抓住,但是她却停在了那里,迟迟没有迈出最后一步
“臭娘们,我就说你不敢吧,还非要去?”食说道
“你都走到那了,赶紧迈最后一步啊。你现在回来,我们可看不起你了啊”怒也说道
“切”
嫉刚刚将脚抬起,还未落地。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嫉,如果你迈出这一步,你便会死”一直未有说话的色突然说道。
嫉的脚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之中,迟迟没有落下。
“明智的决定”
一个男人此时突然出现在了那把木凳之上,他出现的瞬间就震起了一阵阵尘沙。
血月的眼好像更红了。
男人的脸部被迷雾所遮挡看不见容貌。
“毕竟你们都是我最珍贵的信徒,如果你们死了,我会感到悲伤的”
男人坐在板凳上毫无感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