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将信将疑，但她现在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一会看看附近有没有舞蹈个舞蹈工作室吧？
一边想着，姜绾正准备起身去浴室，搁在一旁的手机突然想了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名字让姜绾有一瞬间的诧异。
顾姐？居然会在这个点打电话过来，难道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吗？想到这，姜绾刚忙拿起手机。
“喂，顾姐。”
少女带着淡淡关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顾琳华眼神闪烁了下，不自然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余光扫到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小鹤。
他坐在书桌前，消瘦的脊背挺直，正拿着画笔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不久前，目送姜绾离开，直到少女的背影消失，顾琳华这才转身拉开大门，弗一打开门就看到，小鹤正站在不远处的玄关，细碎刘海遮挡下的严谨直直的看着这边，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随着大门关上，顾琳华清楚的看见他眼里有一瞬的失望，顾琳华一愣，心里涌出一个念头。
小鹤，似乎很喜欢小绾？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顾琳华自嘲的笑了笑，小鹤这几年状况虽然比起之前有点好转，但，也只是比起之前严重时缓解了些。
“……姜老师，之…之后还回来吗？”
顾琳华猛的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少年，就像是龟缩在自己小世界的蜗牛，终于愿意伸出试探的触须，她咧了咧唇，顾琳华想笑，一滴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
顾琳华转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压抑喉咙的哽咽，这才笑着转身看向不远处的少年：“…小鹤，很喜欢姜老师吗？”
“…什么叫喜欢？”
少年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顾琳华鼻子一酸，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小鹤所以情绪的感知能力逐渐减弱，仿佛一张空白的纸，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情绪，没有任何欲望，也不会表达自己的欲望。
“喜欢就是……”
顾琳华试探着慢慢靠近，心里有点点忐忑，看着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他都没有一点要离开的迹象，只是拧眉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待她的下一句话是什么。
顾琳华见好就收，缓缓r停在离着少年还有两三步的距离外，比起之前，这个距离好了太多了。
“喜欢就是，想无时无刻见到她……”
顾琳华的话还没说完，少年眨了眨眼，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我喜欢姜老师。”
想到小鹤脸上认真的表情，顾琳华思索再三还是打通了姜绾的电话，等待接通的过程中，嘟嘟的电话声在耳边回旋，逐渐和她的心跳声重合，心中升退意。
说到底小鹤的事情和姜绾并没有什么关系，顾琳华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要求姜绾帮自己，
但看到一旁的小鹤，这点退意瞬间被打散。
就当她自私一会吧！顾琳华这样想着，等待着电话的接通。
顾琳华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难熬过，度秒如年的感觉，直到电话接通，她这才松了口气。
“……小绾这么晚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顾姐带着歉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姜绾笑了笑：“没有顾姐，这么晚是有什么事吗？”
姜绾问完，电话那边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对面彳亍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姜绾也不催促，直直安静的等待着。
“……小绾，姐想拜托你一件事，这段时间我可能都没有办法及时赶回来，小鹤他…情况特殊，所以，我想麻烦你这几天帮我看着他一下……”
女人说到后面，声音渐小，像是在不安。
姜绾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少年的模样，想到他的遭遇，还有楼道里顾姐哀戚的眼神，嘴唇不自觉抿起。
顾琳华呼吸放轻，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紧张用力到指尖微微泛白。
“好的，顾姐，你安心工作小鹤那边我帮你照顾。”
顾琳华松了口气，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语气真挚：“谢谢你，小绾。”
挂了电话，顾琳华朝着坐在书桌后的小鹤走去。
少年正低头认真的在画纸上画着什么，并没有发现顾琳华的靠近，偌大的白色画纸上，干净利落的线条勾勒出一道身影，他话的很传神，都不需要辨认，顾琳华一眼便看出画的是谁。
顾琳华脚步微顿，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她走到少年的这桌边，小鹤这才察觉到她的靠近，缓缓停下手里的画笔，抬头看向站在桌边的母亲。
对上儿子带着问询的眼神，顾琳华眼底的复杂消失，唇边喊笑：“明天妈妈工作没有那么快结束，要麻烦姜老师帮我照看你，你可以一定要和人家姜老师好好相处。”
姜老师？明天还回来？
捕捉到关键词，顾鹤州漆黑如墨的眼眸骤然泛光，这一瞬间，整个人看上去多丝鲜活起，顾琳华离得近，自然是察觉到自己儿子的变化，她心中叹息，不知打算自己这样的做法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顾琳华的视线停留在儿子过长的刘海上，因为讨厌别人的碰触，他很不喜欢剪头发，没法子的顾琳华只能自己动手，虽然，小鹤不抵触她，但他也还是不愿意剪头发，医生说大概是因为过长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