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力气。
黄毛狼狈的爬在地上,他眼神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颤抖:“你……一会警察…就要来了,你……”
话还没说完,男人一个利落的手刀将黄毛劈晕,后颈传来剧痛,黄毛眼睛一翻,身子一软倒在地上,男人领起黄毛的衣领,像扔一块破布一样将他扔在人堆上,这才拍拍手转身正准备离开。
角落里被黄毛他们揍的奄奄一息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和他对上视线,男人淡淡的转眸,勾起身后的兜帽儿大踏步离去。
就在男人离开没多久,警察的鸣笛声打破了巷子的沉寂,手电筒的光亮驱散了巷子的黑暗,警察看到巷子里的一幕,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
太阳缓缓从地平线升起,一点点驱散城市额黑暗。
日光耀眼,姜绾眼皮轻颤缓缓睁开眼,眼里还带着几分茫然,混沌的意识逐渐清醒,她看着头顶的吊灯。
昨天,居然就这样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不过好在一夜无梦,一觉醒来身体骤然一轻,心神都变的轻松不少,姜绾慢慢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京城某私立医院。
“我这恢复起来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男人皱眉看向对面的医生,像是被男人的话弄的有些无语,李晔放在手里的报告单,微笑看着地面的男人,反问:“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你这脑袋够硬的,没被敲破就算你命大,手臂轻微骨裂,这段时间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养一段时间,这是医嘱,也是命令。”
李晔收起手里的报告单,看向身后的护士:“行了,你先带他去办住院手续吧。”
见男人动也不动,李晔蹙眉:“还不快去,别站在我这,碍事啊,这医院都是我的人,你看看你能不能跑。”
“我脸上的这个伤口会不会留疤?”
李晔一愣,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一圈,这才看到太阳穴一条浅淡的血线,他心里一阵无语,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陡然想到什么,看向男人的眼神变的狐疑。
以前脸上伤的比这重的都有,怎么现在这么在乎了?李晔眯了眯眸,难不成谈恋爱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决,主要是很难想象他喜欢人的样子。
“你在晚点说,它都可以愈合了。”
听闻,男人像是松了口气,也没在说什么转身跟着护士离开。
看着男人的背影,李晔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有点奇怪啊,怎么今天这么老实。”
这边,姜绾从浴室出来,正擦着头发,搁在洗手台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几下,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拿起手机。
是宋朝霖的消息,姜绾蹙了蹙眉,擦拭头发的手顿住,发尾儿上的水珠滑落,滴落在手机屏幕上。
手心里手机再次震动,又是一条消息。
宋朝霖:【这段时间,姜老师,可不能偷偷在外面带学生哦!】
姜绾眨了眨眼,下意识忽略了男人的这条消息,她放下手机,心里盘算着让顾姐帮她再找找有没有什么短期的家教。
顾姐是她在做家教的时候认识的家教平台的中介,她人很好,很照顾她,当时,顾姐看她这么努力的接家教,之前好多家教都是她介绍的,倒是帮姜绾省了不少时间。
吹风机的轰鸣声在浴室响起,潮湿的发丝慢慢被吹干,姜绾捋了捋被吹的有些凌乱的发丝,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几秒,这才又将洗手台上沉闷的黑框眼镜重新戴上。
日头越来越高,临近六月,气温越来越高,不少人已经开始穿起了短袖。
姜绾在家吃过午饭,这才悠悠搭车去学校,学校门口豪车云集,大概也只有在圣地亚哥才能看到品牌这么齐全的豪车了。
姜绾依旧坐在教室的角落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好想有人在偷偷的看她,只是等她扭头去看,又什么都没看到。
日光从身旁的窗户溜进来,落在她身上,暖融融的,像是有某种魔力,眼皮慢慢变的沉重,耳边老师讲课的声音逐渐变的模糊,脑袋似乎变的沉重。
谢暨白余光扫到角落的少女,视线里少女脑袋一点一点,绑在脑后的马尾随着动作一颤一颤,显得有些可爱。
是困了吧?是昨天太累了还没有休息好吗?
“…将了这么多,这个问题我想请一个同学起来回答一下。”
谢暨白注意到老师的视线在某个角落徘徊,在老师开口前,他举起了手。
“…咳咳……”老师看着谢暨白举起的手,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周围人也都十分惊讶,主要是这个举动着实不像是谢暨白会做出来的事情,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角落的少女身上。
看见少女一点一点地脑袋,大家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老师顺了口气:“那就谢暨白同学说一下吧。”
“是,老师……”
谢暨白站起身,余光瞥见少女已经支撑不住,头猛的朝前栽去,谢暨白眉心蹙起。
失重感袭来,姜绾猛的清醒过来,她茫然的抬头就见教室里正站着一个人,她眨了眨眼,眼底的茫然退散,姜绾这才发现站着的居然是谢暨白。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