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乐宁和周景延瞬间愣住,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身上。
乐宁耳畔划过一句轻轻又小声的两个字,她以为自己被周景延影响出现了幻觉。
不,她绝对不可能听错。
她听到了许久不曾听到过的声音。
“晚晚,你说什么?”她颤着声音问。
桑榆晚不明所以,摸摸耳朵,不一会抬手比划:【我说开心,和你们在一起我感受到了快乐。】
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到如此放松。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眼睛和刚才一样,笑弯成了月牙状,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开心,快乐把她的心填满。
同样都在阳光下,只有桑榆晚一蹙一笑散发着不可言喻的魅力。
周景延惊呆了下巴,他觉得不可思议,“我听到了。”
桑榆晚不解,一下子没明白这俩人打什么哑谜。
周景延激动不已,一个熊抱把人拥在自己怀里,“我听到了,你说开心……这不是我的错觉。”
听乐宁说过桑榆晚以后有机会说话,他压根没想到短时间内能有幸听到她的声音。
才回来几天,他看到了希望。
桑榆晚被他紧紧抱着,由于身高悬殊,她只能勉强脚尖着地,微微侧头,耳边是他急促而兴奋的心跳声。
再次听到他低语,带着一丝哽咽,“晚晚,你说开心,你说话了,我……我觉得……”
他激动的说不好话,只觉得不可思议!
桑榆晚双手僵在半空中,他的话在耳边轻轻环绕。
她说话了?
说的是她?
没有意识到,也不觉得自己能说出来话可以如此简单。
为了确认她又张张嘴,尝试着说话,可这次她怎么用力都没用,喉咙被堵着发不出一丝声响。
原本渺茫的希冀,仅仅持续一秒便烟消云散。
推开周景延,退后一步,她缓缓抬手,【是不是听错了,我……】
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没有声音。
乐宁在一旁眼眶湿润,“是真的,我们都听到了,我就说会有用。”
她就知道,快乐能感染桑榆晚。
只要不和季司宸在一起,她的晚晚才是自己的模样。
今日仅仅听到她说出两个字,那离正常说话就不会远了。
桑榆晚鼻尖酸涩,觉得不可思议。
眼泪在眼眶打转,不敢相信他们口中的自己能说话,周景延见状摸摸口袋,找不到一张纸,干脆直接上手,“别哭啊!能说话应该高兴才是。”
“我可是太幸运了,刚回来就能听到你说话,是不是我对你的影响超级大。”
“不能哭不能哭,我可是会心疼的。”
他安慰人的同时,还不忘了表现自己,把自己天花乱坠的夸赞一番。
在他眼里只要桑榆晚吸吸鼻子,他就觉得她心里有事,千万不能让她哭。
桑榆晚有点不知所措,她自己没有察觉,可听到他们都这样说,心底竟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原来她真的能说话。
可是在季司宸面前怎么说不出来一个字。
那个时候明明只要她发出一点声音,盛安就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乐宁噗嗤笑出来,一巴掌拍在男人背上,“要不要脸,怎么是受你的影响?自恋。”
“晚晚根本没哭好吧!”
谁也不想在别人面前哭,何况是桑榆晚,她本该是一个高傲的人,怎么会在别人面前掉眼泪。
把桑榆晚拉到自己身边,“还想玩什么,我带你去,离他这个自恋狂远一点,小心被传染。”
看桑榆晚这样她总不能让她多说几句话,不能急,不能急。
有希望她就能等。
桑榆晚垂下头,过了许久才抬手:【没有其他想玩的,我想回去休息。】
下午的阳光很温暖,却照不暖她的心,内心的失落与周遭的欢声笑语格格不入。
微风轻轻吹过,带起她耳边的发丝,却吹不散那份深深的失落感。
乐宁看出她的低落,只好顺着她的意,“好吧!玩了这么久,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家。”
从盛安出来就直接来了游乐园,玩了这么久,只吃了一点小吃,早饿的不行了。
桑榆晚点点头。
回家,她其实更想回景苑。
如果她真的说了话,那回景苑找季司宸再给她一次机会,盛安会不会就能看到希望。
父亲说这两天公司很糟糕,一天不如一天,为什么没有一次性解决掉,她想是季司宸在等她主动回去。
就算离婚,在所有手续齐全之前,他不会让她好过。
三人一下午忘我的玩,也拍了不少照片,只有桑榆晚心事重重,右眼皮一直跳。
有什么不好的事总感觉要发生。
——
临近下班的季司宸收到一个快递,看到上面的寄件人姓名他眼神暗了暗,拆开包裹,里面是一叠照片。
里面的人烧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周景延
三人从盛安出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