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在上,蛮不讲理,明知她的意图,还要火上浇油。
桑榆晚张张嘴:【什么意思?】
潜意识里觉得他没达目的不会罢休,肯定没有那么轻易放过盛安。
季司宸回:“当然还想看着岳父大人苟延残喘的度过最后几天,你们不是最看重公司吗?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吗?怎么连一点能耐都没有。”
“给过你机会,结果让我看到的你是有多废物。”
也不知是在痴心妄想什么。
一个哑巴到死都不会发出声音。
桑榆晚心脏如同被刀子划过,她是个废物,没办法救下盛安。
可是父亲又有什么错,盛安又有什么错,把所有恨意放在她身上一起还不好吗?
阴雨绵绵,落在桑榆晚微颤的肩头,她凝视着季司宸那双冷漠的眼,眼中闪过决绝。
突然,她膝盖一曲,毫无预兆地跪在了湿漉漉的地面上,抬手比划着:【是我没用,求求你放过盛安,它是妈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是她的心血,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毁了。】
细雨打在脸上冰凉,桑榆晚卑微的姿态跪在地上,脸上却格外坚定,仰望着面前的男人。
只要能让他放过盛安,这点尊严被践踏被踩碎都没关系。
桑榆晚只是个不能说话的废物,这是她能想到最后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