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对魏枝来说,说没有遗憾是假的。
进入学院,同众多学识渊博的学子共同探究学识,一步一步,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荣登皇榜,那该是何等景色?
魏枝看着远处,开口道:
“陛下觉得,今日这批学子中,可有人瞧得上为状元的人?”
之前赫连钺也下去转了几圈,对底下学子的文采多少有些了解。
“一群草包 。”
“不如新棠。 ”
赫连钺语气认真了些:“世人风骨,不如新棠万千之一。”
魏枝眉眼酸涩了些,这世间,有人视你如低贱蝼蚁,亦有人视你如心尖珍宝。
“陛下觉得,若今日,新棠也是这群学子中的一员,可担得起陛下亲赐的状元之名?”
这话,魏枝问得认真,赫连钺自然也答得认真。
“自然担得。”
面容凶悍的帝王柔和了眉眼,手指轻轻摩挲着腕骨,脑海中不期然出现魏枝身穿大红色的状元袍,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的模样。
魏枝轻呼出一口气,同赫连钺十指相扣道:“那陛下可要记住了,若有来生,状元之位,要给臣留着。”
“不然,臣会生气。”
后来,赫连钺的确给了魏枝状元之位,圆了魏枝心中的那个遗憾。
后面殿试成绩出来,陆长安勉强才能上榜,状元郎意外的被颜轻御所得。
在传胪大典上,陆长安站在最后面的位置,看着魏枝的眼中,已经有了嫉恨之色。
陆长安未得状元,显然在宋远舟的意料之外,他都已经为他铺好了那么多路,结果他不争气的将这一切都毁了。
但陆长安那些时日,在明面上同宋羽心走得极近,若是此刻再反悔,对宋府的名声多有不碍。
待陆长安到宋府去提亲时,宋远舟还是应了这门婚事。
传胪大典结束后,魏枝临时收到消息,之前指使刘义然的人有下落了,当即同赫连钺道了声别后,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宫中。
赫连钺在宫中,正查看明日琼林宴会的具体事宜,结果鼻尖嗅到了香味。
相似的一幕开始上演,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太监开始攀上赫连钺的肩膀,各种姿态暗含引诱之意。
外来者,已经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这个世界。
那人还未做些什么其他的,便被赫连钺掀倒在地,一身衣衫凌乱,趴在地上模样惹人生怜,活像是赫连钺对他做了些什么似的。
赫连钺气血上涌,额角一突一突的疼,这种感觉,燥热且难耐。
他晃了晃脑袋,眼前逐渐出现重影,此刻没有系统在身旁,赫连钺再睁眼,那躺在地上的人,竟然变成了魏枝。
赫连钺眼中所有杀意顿泄,撑着脑袋去认真看。
“陛下。”
“您怎么如此对待新棠?”
“您不爱新棠了吗?”
“魏枝?”
“孤的新棠?”他一字一句的问,像个小朋友似的,问得很认真。
赫连钺呼出一口气,模样比刚才乖了许多。
那人松了一口气,的确,他猜对了,这帝王同那魏枝,关系的确不清白。
他笑着从地上爬起身,上前来勾住了赫连钺的脖子。
“陛下,是新棠,奴是您最喜欢的新棠。”
“长夜漫漫,让奴来伺候您吧。”
那人坐在赫连钺怀中,仰着脖子,就想起亲赫连钺。
谁知,神志不清的赫连钺鼻子动了动,突然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眸中充血,一字一句,杀意毕露。
“胡说,你根本不是孤的新棠。”
“一身的骚狐狸味,哪来的臭东西?”
那人被掐住脖子,显然也没想到事态的发展竟是这样的。
怪不得系统同他们说,这个世界的帝王身上的帝运浓厚,不似其他世界那般好糊弄。
那人此刻连说句话都很费劲,他此刻在赫连钺眼中,的的确确还是魏枝的模样。
但赫连钺就是认定了此人不是魏枝。
“陛,陛下,臣是新棠,是您的新棠啊。”
赫连钺眸光失神,但掐着人的脖颈一点没松。
“孤的新棠?”
他连续呢喃了几句,而后自己否认的摇了摇头。
“不,孤的新棠,浑身上是都是香香的,没有骚味。”
赫连钺边说着,手中边使力,他力气大,那人还未再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赫连钺硬生生扭断了脖颈。
而后赫连钺在殿中,四处寻找着魏枝的身影。
魏枝带着一身血腥气,一踏进殿中,就被人扑倒在地。
那人在他的脖颈处仔细嗅了嗅,而后才安心的抱住了人。
香香的,是孤的新棠。
“陛陛下?”
魏枝刚一出声,就被人堵住了嘴唇,而后赫连钺仿佛疯了一样,直接在大门处,就开始撕扯魏枝的衣物。
魏枝看见他眼睛红得不正常,心下着急,但扯着扯着,赫连钺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两步起身,准确的将大门关上。
孤的,不给旁人看!
这章没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