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后,殷少舟急忙说:“师父,大师兄现在生死未卜,没想到三师弟这次也出事了。”
张三起身,来到桌子旁边喝了杯茶,坐下后方才对殷少舟问:“不可能吧?你大师兄弟生死未卜,那是他咎由自取,可你三师弟,不是一直都在山下,从未出过荆州府吗?他怎么也会出事?”
殷少舟满是无奈的将山下所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三嘴角抽搐了几下,然后问:“那我们库房中现在还有多少银子?”
“还有几十万两。”
“哦,那还够用一段时间啊,这么慌干什么?”
“师父,您老人家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您可知道咱们山上这一千多人,一天需要多少生活费吗?还有,咱们武当派每年最少要举办三次醮会,每次花费银子少说也有万两之巨,咱们这几十万两积蓄,撑死了也就够我们花费三年时间。”
“三年?我还以为够我们花费一年呢,没事的,遇到凡事不要慌,先坐下喝杯茶,慢慢想办法。”
“我去,您就真的一点也不着急吗?”
“着急有用吗?”
殷少舟听到此话后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的确,
这种事情,现在着急貌似真的没有任何作用。
这时张三继续笑着说:“其实少峰刚开始做这种生意的时候我也不是很看好,现在好了,人家官府不让干,咱们就不干,毕竟搞风月场所,这种生意有伤风化,你说对吧?”
殷少舟来找张三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师父可能会这样说。
他带着满心无奈,对师父低声问:“那您说,我们现在不做这行生意,还能做什么生意?”
“道法自然,凭什么非要做生意?”
“不做生意,我们哪来的钱?”
“我们不是有香火钱吗?再说了,我看咱们后山大片的土地荒芜,无人耕种,实在不行,我就带着咱们武当派的弟子去后山开垦荒地,种地不也挺好的吗?”
殷少舟一脸黑线。
此时他甚至感觉自己当初决定来武当山,拜师张三就是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早知道师父如此无能,他就应该去华山派。
先不说华山派掌门武功怎么样,最起码,华山派弟子个个都富得流油。
只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来不及了。
脑海中这般思虑的同时,殷少舟试探性的问:“师父,要我看,我们干脆以肃清武
林纲纪为由,直接将穆睿除掉。”
张三摇头,“不行。”
“为什么不行?如果不是穆睿插手这件事情,我们武当派也不会担心没钱,而且按照现在我们的收入,用不了几年,说不定我们的资产就能超过华山和少林。”
“小子,你看问题为什么只是看待表面?你难道就不能更深入的去看待问题吗?”
“如何更深入的看待问题?”
张三变得认真起来,对殷少舟问:“你可知道穆睿为什么要插手管理荆州这件事情?你是不是觉得穆睿此举是专门和我们武当派作对?”
殷少舟理所当然的点头:“他这样做,摆明了就是和我们武当派作对啊。”
张三笑了笑:“非也,他这并非是和我们武当派作对,而是在为自己担任武林盟主而造势。”
殷少舟不能理解师父此话。
好奇问:“师父,这件事情怎么和武林盟主的事情扯上关系了?”
“你还是太嫩了啊,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这些年你大师兄负责武当派外交,你三师弟管理我们武当财务,只有你跟着我,潜心钻研武学,涉世不深,不知道江湖之凶险。你听我给你说,我们武林中人,
最讲究的莫过于正义二字,
而这正义,分别乃是一身正气和大义凌然。穆睿现如今在江湖中正在拼命树立这样的光辉形象。他收服五毒教,就是为了让世人看到,他对于任何教派,都可以坦诚相待,对任何人都能够讲义气,重情义,这次来我们荆州,他出手便整治荆州的经济支柱,这就是在告诉武林中人,他对这种有伤风化之事的态度。”
张三这么认真解释,殷少舟要是还不懂得其中深意,那就是真傻了。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而开口感慨说:“师父,我是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按照您的说法,我们现在要是敢动他话,就等于是告诉武林中人,我们和山下这些人同流合污,我们武当派,支持不正之风。”
张三点头:“对头,正是这样,所以,这次的事情我们不仅仅不能反对,而且还要全力支持。”
听到这话后,殷少舟苦着脸说:“可这样的话,少峰师弟怎么办?他现在身负重伤,被关在荆州大牢,难道我们也要坐视不理吗?”
张三摇头说:“不,管我们还是要管的,但就看怎么管,如何管了。”
“师
父,那您的意思是?”
“呵呵,应该怎么做,我以后会告诉你的,但是现在,你最好先按兵不动,等我下令。”
殷少舟只能点头答应。
时间来到下午。
穆睿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武当派大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