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件事情,英宁的那些随从肯定不敢乱说。
这些小太监和宫女,在自己主子面前,哪一个不是贪生怕死,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
就像是李管事,做错了一件事情,最后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英宁公主自己,更不可能将这种事情传遍大街小巷。
毕竟,事关重大,搞不好,瑞帝震怒,直接将她贬为百姓都有极大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敢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只剩下武三檀一个人了。
这个酒鬼,糊涂玩意儿,真特么是脑子被驴踢了。
申仪看到穆睿的反应后,方才冷静下来,缓缓说:“穆兄先别动怒,看穆兄的表现,这件事情肯定是绯闻。不过兄弟我还是要提醒穆兄一句,这英宁公主,绝对不像是你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这娘们据说有暴力倾向,喜欢在床上玩邪性的动作,穆兄乃是文弱书生,我怕您真当了驸马,用不了些许时日,会彻底被英宁公主搞成废物。”
申仪这次邀请穆睿出宫,一来是继续拉近彼此的关系,希望能和穆睿成为手足兄弟,好借助穆睿的刚正不阿,达到自己不能完成的某些目的。
其次,那就是告诉穆睿,在宫内行事,必
须留一万个心眼。
若不然,真不知道哪天会命丧黄泉。
不过现在看来,穆睿远比自己所想的还要聪明一万倍。
如果是常人,在英宁公主利用自身美色进行拉拢,估计十之八九都会沦陷。
但这位仁兄,从刚才所说这番话时的态度,便能看出他对公主有多反感。
然而,就在申仪为之欣慰时,却不想穆睿摸了摸脑瓜子,忽然问:“试问申兄,如你所说,公主既然有这方面的喜好,那我会不会被他给玩死?”
听见此话,申仪愣住了。
再看穆睿此时耐人玩味的眼神,申仪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吃惊的张大了嘴,许久,方才试探性的问:“穆兄此话何意?”
穆睿在看到申仪的眼神后,为了避免这货再次误会,便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一时半会从其他地方调查不到先帝死因的真相,是否可以将公主当成突破口。”
此话一出,申仪对穆睿的敬佩,更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查清真相,竟然不惜搭上自己的身体。
这种行为,可歌可泣,绝对足以载入史册,让后世敬仰。
“穆兄果然是我朝中不可多得
的人才啊,此等舍己精神,等日后我定要在京城内组织一场专题会议,让其他公子亲临学习,届时还希望穆兄慷慨教学,为我们鸿国,培养更多的大才。”
穆睿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暗想奶奶个熊的,我有这么牛掰吗?
难道说想要找死就这么困难?
看着申仪现在一副谄媚的嘴脸,穆睿起身,故意伸了伸懒腰,随口笑道:“申兄,这种事情日后再说,我忙了一天,有些疲惫……”
申仪在察言观色方面还是做得相当不错。
见穆睿如此说,申仪咧开嘴忙开口笑道:“好好,穆兄早点歇息,有什么事情我再来找穆兄商议。”
穆睿作势将申仪送出去后,重新回到院子里,他这才开始欣赏起了申仪送给他的这一座小院。
来到京城之后他基本都住在客栈,后来高中状元,本以为皇帝老爷子会赏赐给他一处宅院,没想到这老东西极其吝啬,自己都到翰林院正式入编,开始上班了,也没见上面有给自己分配房子的意思。
不过现在好了,有了这样的小院子,以后倒也方便了很多。
就是感觉距离翰林院有点远。
坐马车都需要一个小时,看来以后自己要买
一匹马,上班时骑着倒也能方便点。
至于说以后调动工作之类的事情,穆睿都没想过。
因为他基本可以肯定,只要自己调查出当年先帝的真实死因,到时候瑞帝肯定不会让他活下来。
这般美滋滋地想着,穆睿来到卧室,呼呼大睡。
时间一晃来到次日早晨。
翰林院,穆睿找到张道军大学士,以出门调查相关资料为由,请假数日。
张道军作为翰林院一把手,对于下属请假这种事情,倒也管得相对宽松。
且穆睿刚来翰林院,便将编纂有关先帝死因的史书这一烫手山芋接过来,张道军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毕竟,如果这种事情没人做,就要他指定其中一名编修,责任到人。
而这也无形中会得罪到一些权贵。
张道军在翰林院二三十年,早已经化身成职场中的人精。
并且多年来能坐上翰林院第一把交椅,他都一直秉承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原则。
当然,修仙者除外。
因为这些货不是人,而是牲口!
请假成功,穆睿便来到自己办公的地方。
此时武三檀和郁青鸾已经在门口等待。
见穆睿脸上挂着喇叭花一样的开心笑容,武
三檀便问:“穆大人,接下来我们去何处?”
穆睿看着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