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位置?”陆维远眼睛一亮,问道。
“那人也是听说,具体在哪也不知道,”李明军摇头,他话锋一转,“审问的人问过自称苏望亭的老头,他说自己孙女右腰处有个红色胎记,心形的!那老头有没有说谎,你应该比我清楚!”
陆维远帮沈白榆脱过两次衣服,就算避开视线,也不可避免接触到她的身体。
“她右腰处确实有个红色的印记。”男人神情凝重起来。
至于是不是心形的,他没看清楚。
“我觉得那老头没说谎,你媳妇英语说的好,苏望亭可是留过学的,这个说得通。
再说这时候谁会承认自己是黑五类,是资本家啊!那不是脑子有坑嘛!”李明军嗤笑道。
陆维远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确实挺符合常理的。
李明军眯着眼,比划着手指,继续分析。
“这个苏望亭做的事情就很符合资本家剥削奸诈的特性。
把孙女丢到偏僻山村,挂个贫农的好成分,自己装成流浪汉,在咱们这里当要饭痴。
狡诈伪装,躲过了运动最厉害的几年,还避开了红x兵的迫害。”
“既然他这样奸诈,那他这些年潜伏在丰县,除了照顾孙女,目的到底是什么?”陆维远挑眉,抛出问题。
“除了照看着小孙女,还能有什么目的。
丰县几个村镇的老百姓,这些年都见过他,大家遇到都把他当成疯子傻子。
再说丰县就咱们一个基地,值得探究的也就这里,可据调查,他从没出现在部队和机密单位附近。”
“你的意思是,他间谍的可疑身份暂时取消了?”陆维远道。
李明军点头,“对,你媳妇在沙贝村这些年也没下过山。所以她的嫌疑也取消了。”
陆维远冷笑,“她这一身本事就算是苏望亭教的,咱们搞清楚了,但还有一件事:你们不是不相信她的梦吗?
之前她帮我,审问过程说出凶手做的几起案子,你们给她的这件事定性是什么?”
他头脑还没混乱。
组织最想知道其实是,沈白榆为什么会知道公安都没查出来的凶手所犯的案子。
“查不出来,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虽说除四旧,但老一辈里的人遇到的那种玄乎事情,也不是能用科学解释的。”
面对亲人私下里的话,李明军在这里倒是敢把这一套搬出来。
“就像我今天,眼皮止不住的跳,跳的我心烦,你说这奇不奇怪?”
说到这里,李明军抬手,指背按了按又开始抽动的眼皮。
“怎么,不怀疑沈白榆了?”陆维远得要一句准话。
“嗯,不怀疑了,上面的人虽然嘴硬不迷信,但每家上下几代,谁还没遇到点玄乎的事情。
这次组织也算把你媳妇查的干净透彻了。”
“只不过……”
李明军突然话锋一转,“你媳妇成分不好。
这些年要是苏望亭没接触沈白榆倒也好说,就当她是沈铁栓的亲闺女。
但他装疯卖傻当要饭痴,暗地里接触沈白榆,偷偷教她本事……”
李明军顿了顿,交代道,“运动虽然结束了,但国家接下来要走哪一步路谁都不知道。
现在环境很敏感,你让他最好不要和你媳妇接触,免得被有心人利用了。”
“知道,通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陆维远呼出一口气,眉间依然凝着。
苏望亭可以教她知识,但教不了一个人的谈吐、随机应变和见识。
沈白榆在沈华兴县长面前聊国家未来发展和趋势。
她当时的笃定、和眼界不是学几句知识就能说出来的。
就像当初预知他未来的命运一样,陆维远总觉得她对未来的一些事情好像了如指掌。
而沈白榆和苏望亭两人肯定还有事瞒着他。
至少不像苏望亭所说从小偷偷去找沈白榆教她知识。
因为他能肯定那天在供销社门口苏望亭抢沈白榆布包的时候,两人绝对不认识彼此。
既然不认识,那么苏望亭说从小教她知识的事情便立不住脚。
不过现在两人和间谍不挂钩,陆维远便放下心来。
所有的外在信息已经摆在明面上了,已经没有可查考的价值了。
至于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沈白榆还在他身边,总有发现的一天。
“我就知道你小子脑瓜子转的快!”李明军听到陆维远的话,笑着点点他。
“既然她身份没问题,你也不用每天见着我臭脸了。”李明军还没忘记组织上让自己设计他结婚的事情。
到底有点对不住他这个表外甥。
“我什么时候臭脸了?”陆维远眼睛一翻,挑眉道。
“哟,你小子还不承认了!”李明军嗤笑道,“之前还嫌弃人家小姑娘,现在我看你是惦记上了,连她跟刘建设跑了几天,也不计较!”
一说到这事儿,陆维远就来气,英挺的眉毛倒竖。
“她跟我置气,你们不知道原因,要不是查苏望亭那个老头惹了她,她会跟刘建设走?”
“得,我说不过你,”李明军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