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设离开这里也不过三四天,这封信是在这里县城的邮局发出的。
也就是说,刘建设在离开县城前,还专门留了一封信给沈白榆。
他对沈白榆真上心!
陆维远想起沈白榆和他结婚前,还会在沈家老两口面前撒娇故意喊他老公。
直喊的他脊背酥麻,可自从因为那个跳河的老头,小丫头和他的关系就急转直下。
不禁放松自在的样子没了,还和他越来越生分,陆维远心里燥闷不已。
“陆营长。”女人娇软悦耳的声音才起了个头,男人便霸道起来,“叫我维远,或者阿远。”
这么亲昵的称呼让沈白榆愣了愣,弱弱道,“为什么?”
“你一口一个陆营长,这么见外的称呼,会让别人怀疑咱们婚姻有问题。你也不想我妈知道咱们假结婚的事情吧!”陆维远道。
他看出来这小丫头很在意长辈的感受。
在他和他妈之间,她更听他妈的话。
果然,这么一说,小丫头立马乖乖道,“好。”
“……”陆维远犹豫一番说了出来,“刘建设给你的信寄到部队了,在我这里,你是现在要还是——”
沈白榆听到刘建设的名字忍不住想磨牙。
这个书呆子给部队寄信,不是给她添隐患嘛!
她现在还是军嫂的身份,这样不仅让她难做,还给陆维远添麻烦。
沈白榆头疼。
这个刘建设,给他说一百遍不喜欢他,他也听不进去。
沈白榆打断他,“不着急,你明天再给我吧。”
陆维远听不出女人话里的情绪,低低“嗯”了声,“睡吧!”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
今晚喝的药劲儿很大,刚才说话还能分散注意力,现在静下来,他浑身的燥热又席卷而来,连带着身体反应也很激烈。
女人在他身边,简直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陆维远有意把被子让给她多一点,身体往外挪了挪。
沈白榆眼珠子往右边的黑暗处一瞥,不动声色的闭上了眼。
都睡一张床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明显的躲她!
想起男人之前说她强占了他,沈白榆又陷入深深的怀疑。
难道她真的是大色狼?
让他害怕的都不敢靠近了?
可沈白榆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对那晚的事情毫无感觉。
她使劲回忆完,也只有亲他的画面,除此之外脑袋一片空白。
喝酒误事啊!
沈白榆在心里长吁短叹了半天,下意识的也往另一边挪了一些。
还是离他远点,万一自己真的禽兽,就不好了。
陆维远直挺挺躺着,熬到身边传来女人的呼吸声,他才松了口气。
自从下药那次失控亲过她之后,他的身体就跟激活了一样。
那次在卫生间里,他痛苦地死活不能解脱。
直到门外傻乎乎的女人撞在枪口,把脑子里的人想成她,他才得以纾解。
陆维远为这件事烦闷了好几天。
他喜欢她,不想对她耍流氓,也不想吓她。
陆维远熬到后半夜,那补药的劲儿还散不去。
他一个正直壮年的男性,本来就血气方刚。
喝药是火上浇油,身边再加上一个他心悦的女人,简直是逼他犯罪。
陆维远发誓明天谁劝都没用,那药他坚决不喝。
男人轻轻从床上起来,看了眼睡熟的女人,偷偷去院里厕所解决。
等摸黑回来后,他明显感觉到床上空了。
沈白榆不在!
陆维远一惊,当即就要开灯,却就听到床的另一边有动静。
他打开桌子上的手电筒,往另一边一照,地上的被子里正裹着睡熟的女人。
男人眸中闪过笑意,把手电筒放在床尾,绕到那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上了床。
沈白榆哼唧一声,在床上翻了个身。
陆维远关了手电筒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屋里再次归于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刚迷糊住,一具娇软的身体就靠了过来。
女人白软的小脚触到他的脚踝上。
陆维远不禁眉头一皱,抬手正好碰到她细弱的手背。
怎么手脚都这么凉?
陆维远把她的手揣到他怀里,又让女人把脚塞进他膝弯里。
身体和她隔了三寸距离,才闭上眼睡去。
翌日,天空低沉,灰蒙蒙一片,好似压在人的心头。
大公鸡飞在屋檐扑腾着翅膀,对着天际发出的第一丝亮光,高仰着脖子,发出悠长的啼鸣。
安静的家属院在晨曦中,渐渐苏醒。
沈白榆抱着怀里温暖的“抱枕”准备翻个身,却发现不对劲。
等反应过来她是在70年代末后,心头一抖,颤巍巍睁开眼。
入目是男人热烘烘的胸膛,隔着秋衣能看到衣服底下胸肌的起伏的线条。
而她和上次一样几乎挂在他身上,脚勾着他的腿,手臂紧紧抱着他劲瘦的腰。
沈白榆闭眼微微呼出口气,而后抬头,想趁他没醒来前,像上次一样偷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