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榆,过来!”
“乖孙女快,过来呀!”
“妹妹,危险!”
沈白榆在一团迷雾中,有些茫然的回头,大雾散开一些。
她看到了爷爷、爸妈还有三个哥哥。
难道她穿回来了。
就在她高兴的朝几个人飞奔过来的时候,“嘭”一声枪打破了平静。
沈白榆呆愣回头,便看到一颗子弹像是放慢了10倍速度,朝着身后满是鲜血刚站起来的男人射去。
竟是陆维远!
“快过来!”对面家人着急的喊声此起彼伏。
她回头看了眼家人,再次盯着那颗飞速的子弹,做出了选择,朝着那人扑了过去!
身后是家人们焦急的呼喊,但她知道,如果不救,他们家那个小老头还会良心不安的唠叨。
然后压着子孙后辈的脑袋,去给这位烧高香的!
与此同时,大雾渺渺中响起一个混沌的声音。
“逆天改命,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声音雾雾地远在天边,又似亲自在她耳边诉说!
“噗”子弹没入沈白榆的后背。
她紧闭着眼睛,预想的疼痛却没有来临,睁眼一看,身下的男人突然消失了。
沈白榆猛地一惊,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小榆,怎么了?”耳边是林文关切的声音。
她被沈白榆不断翻滚的动静惊醒。
正要喊她,小姑娘便醒了。
“做噩梦了?”林文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心慌道。
这小姑娘的梦,可是不一般的。
沈白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还好是个梦!
她脸色有些不太好的转头,对上林文忧心忡忡的眼睛,忙摇头。
“只是梦见我家人要……让沈大志欺负我!”
她庆幸自己脑子转的快,把家人让她回家的话咽了回去。
“不怕,以后小榆遇到不好的事,找维远,让她帮你解决。”林文抱着她说完话,心又有些堵的难受。
她儿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
两个女人因为这一个插曲,都睡不着了。
沈白榆见林文又开始消极的往坏处想,便转移话题。
“阿姨,你能给我讲讲陆营长小时候的糗事吗?”
林文有些疑惑的看向目露兴奋的沈白榆。
沈白榆抱着膝盖,将下巴放在上面,解释道,“我从认识陆营长开始,他就老是拉着一张脸,我就是好奇他小时候是受了什么刺激,导致他冷冰冰的……”
小姑娘眼睛大大的,带着天真和诚挚,娇憨的样子,熨得人心里安稳。
林文看着这闲话家常的一幕,好似回到了和女儿夜里说悄悄话的日子。
美好的记忆像潮水涌来……
“他小时候皮的很,上树打架掏鸟窝。
后来我们搬到京市,他身后每天也是追着一群小孩,满大院的疯。
不是打碎了谁家的玻璃,就是把人家的小奶娃欺负哭了,他爸就拿着棍子追在后面……”
林文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边说边噙着温柔幸福的笑。
不知道说到哪里,见小姑娘半天没有回应,她一扭头,便看到沈白榆歪着脑袋枕在膝盖上睡着了。
小姑娘脸上带着微微的婴儿肥,长长的睫毛安静垂着,巴掌大的小脸被她压在膝盖上的手挤得变形,嘴巴微微嘟起。
林文温柔的看着她,忍不住把她落下的发丝别到耳后。
她的瑶瑶当年也是这么软糯的小姑娘……惹人疼爱的紧!
翌日,林文振作起来继续去办公室守着电话,而沈白榆带着干粮和水壶,骑车去了北郊。
就在她在北郊晃悠了大半天,面对着墙贴完最后一张悬赏令的时候,身后压过来一道影子,一只强有力的大掌“啪”的拍到了墙上。
沈白榆脸色一冷,猛地一个转身,贴墙下滑,泥鳅一样顺着那人的胳肢窝下钻了出来。
谁知仅仅跑了两步,她便僵硬地停下了脚步。
面前三个男人坏笑着挡住了她的去路。
身后的那个人也施施然过来,从后面把手臂搭上她的肩膀,接着用力收紧,轻佻地凑近她。
“还跑?上次是肺结核,这次是什么啊?”
伴随着这熟悉的话,沈白榆猛地侧身耸肩甩开对方,后退几步抬眸。
那人落入沈白榆的视线里。
原来是那个黄毛!
“你……”沈白榆皱眉指着他,心思飞转。
突然灵光乍现,她又转过来指着他的同伙,板着脸气势凌人道,“还有你们几个,准备再进一次派出所吗?”
“老槐树派出所,前几天你们又犯事,被我同事抓到,怎么今天又想闹事?”沈白榆教训人一样,视线在他们身上打量。
“你是公安?”
沈白榆清晰的说出了那天的事情,黄毛突然拧起眉心,不敢置信地惊叫起来。
“怎么?没见过女公安啊!”沈白榆拿鼻孔看他,嗤道,“头发短,见识也短啊!”
气势上拿捏他!
“你不是说你肺结核,杀人自首嘛!”黄毛半信半疑,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