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伤心欲绝的哭声,男人们的怒喝,引得周围的人议论声不绝于耳。
见所有人都议论儿子是凶手,该死,林文哪里受得了。
她儿子小时候虽然皮,但从来是个做事情有分寸的。
长大了更是稳重睿智,能干的干,不能干的坚决不会碰。
如今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被这样诋毁,她登时气得难过,便忍不住了。
“我儿子不是凶手,你们怎么能污蔑他,他是去救人!救人!”
林文冲进那几个还在大声喊冤的人当中,怒目而视。
“好啊,原来是你儿子杀了我女儿,你们毁我闺女清白还不够,为什么还要把她杀了,丧天良!丧天良啊!”
林文脚边的大婶赤红着眼从地上爬起来,抓住林文的头发就恶狠狠地薅了起来。
“畜生,简直是畜生,还我闺女!”
男人们目光不善,也朝这边涌来。
沈白榆见情况不对,忙撕扯住大婶想把林文救出来。
但大婶浑身蛮力,她手上力气根本不够,眼看其他人要加入战斗,沈白榆朝着大婶的腰窝和咯吱窝挠过去。
大婶浑身一痒,拽着林文头发的手松开。
沈白榆躲开差点要拽住自己的死者家属,拉着林文就慌里慌张跑进了派出所。
身后乌泱泱的人跟着两人的脚后跟就往里冲。
公安听到外头的骚乱,出来的时候,看到带着武器的人在派出所闹事。
几名公安大吼一声,挡住人流,正好将沈白榆两人和身后的人隔开。
混乱的场面中,一名公安抽出腰间的枪,朝天“嘭”了一声。
人群霎时安静下来。
死者家属气愤愤的盯着躲在公安后头的两个女人。
“你们怎么回事?都说了派出所门口不许闹事,”公安可不惯着这群人,看到还放在门口的尸体,顿时恼火,“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把尸体给我抬走!”
昨天公安接到报案,两名公安根据几个女人提供的线索去追陆维远,其他公安则封锁现场留下勘查,验尸。
等工作结束后,这死者的家人就嚷嚷着要抬回尸体。
“公安同志,你要为我女儿做主啊,不能包庇杀人凶手啊!”大婶哀哀怯怯的哭着。
这话一出,公安登时就皱了眉,冷声道,“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嘴就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难不成你们已经找到杀人凶手了?”
“她不就是杀人凶手的妈吗?”另一个拿着菜刀的男人,凶狠的指着林文两人。
“刀给我收起来!”公安看着伸到面前不远处的菜刀,冷着脸朝拿着家伙的男人们吼道,“你们拿着家伙什的都给我扔了。否则今天一个也别想走。”
“公安同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惩罚犯罪分子,却要让我们受害者受屈辱。”大婶又开口了。
门口的三个公安咬着牙,最t讨厌这种张嘴闭嘴,没脑子的受害者论!
方脸男公安上前,看着这个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大婶,脸上噙着平静的笑,缓缓开口。
“同志,你比我们公安厉害啊,都不用破案,随便张嘴就知道谁是犯罪分子了。你告诉我,犯罪分子在哪?”
他声音不大,但因为周围安静的缘故,几乎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大婶张嘴就要指向林文,但又嗫嚅着把话咽了回去。
公安看着她这副没底气的样子,冷笑戳穿她心里的想法。
“你不就是想说我身后的女人她儿子杀了你闺女吗?”
“证据呢?”方脸公安低头问她,见大婶撅着脸不答,又抬头问这一帮家属,“你们亲眼看到人家儿子杀人了?还是谁亲眼看到了?”
方脸公安见众人不吱声,又看向那大婶。
“婶子,你要是因为你闺女死了,只是想找个冤大头泄愤,不在乎真正的凶手是——”
“没有,我没有不在乎,我要真正的凶手给我女儿偿命!”大婶忙反驳。
“行,那你们都散了,把你闺女抬回去,好好安葬,这件案子我们会尽快侦破。”方脸公安板着脸,训道。
话说完了,但一群人堵在门口,还是不愿意离开。
“大姐,你闺女不在了,你难过,我儿子被冤枉,我也难过。大家都想找到凶手,为什么不能等着司法破案呢!”林文满眼含泪,平时温和的声音也带了点歇斯底里。
她头发被扯乱了,衣领也掉了一颗扣子。
这些年,自家男人不在家,她都撑着,尽量体面拉扯孩子的生活。
但刚养成人的女儿还是丢了。
如今这些人又开始声声指控自己儿子,她撑不住了。
难过、悲愤、满眼血红。
沈白榆让摇摇欲坠的林文靠着自己,握着她的手,捏了捏。
大婶见对方也是一脸悲切痛苦,犹豫了一会儿,咽下心里的苦闷,气愤愤的走了。
家属被打发走,方脸公安才转身看向林文两人。
“陆维远身份特殊,这两天会移交军队保卫科,今天你们看了人,以后不要来了,等案子有进展,会有人通知你们的。”
虽然领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