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者,理所应当地占据她全部的关注。思及此,生理上的疼就全都化作了情感上的资本。他越疼,就越有资格获得她的抚慰,越有资格获得她的怜惜。他满足地战栗着,更加揪紧了她的衣摆。抓着抓着,就忽然被旁边硬硬的东西格了一下。他揉开了摸索,是圆形的。他就想起她将他的戒指擦干净放在兜里的事。他隔着衣服,紧紧抓着那枚指环。
他已经属于她了。
这枚戒指,以前是他的,现在就更该是!
他一边艰难地吞咽,承受着她的进攻,一边颤抖地摸索她的衣兜,去取属于他的戒指。进去后,就被盘绕的绳缠住去路,他恨恨地揪紧那团乱绳,压在指上绷紧,绷断。
他的戒指没有绳索,也不该有绳索。他丢掉那条断绳,将失而复得的指环紧紧握在掌心。
然后,抬起脖颈,讨好地主动贴紧她的唇。他的讨好不太明显。他本身就被她亲得前仰后倒,所以他的主动,就被淹没在她的掌控之下,没有被感知到。
身体已近极限。他交缠的腿绞得更紧。知道即将维持不住,他紧张地推了推她的肩膀,侧头躲避,在她追上来继续围剿之前,偷得空闲的几秒,带着点娇喘,带着点羞红地跟她坦诚:“我、我满了。”纪安停住。她停住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腾一下甩出来的鱼尾。她回头粗略扫了一眼,没细看,又转回来继续盯着他。他满面潮红,汗涔涔的,像险些窒息的人重获呼吸的自由,频频地、大幅度地喘息着。好像是再也受不住了。
纪安看着,反而又捏住他下巴,再次堵住了他。祁洄一口气上不来,憋红了脸,不得不鸣鸣挣扎两下。纪安扣着他后脑勺,稍微挪开了嘴,贴着他的唇角他才得以倾诉:“不、不行了,满了…”
“要停了?"她问。
问完嘴又贴回来,还有再要封住他的意图。祁洄慌忙一躲,连说:“停、停……
话一出口,搂着他的手就抽走。祁洄茫茫然看去,就见纪安拍了拍衣服,起身走开了,然后眼睛示意了下船外,回头说:“把他送回来。”怔愣一会,他那暖昧的喘息就渐渐停了。
他憋住,掐紧了手中的戒指。被爱抚冲昏的理智回来,他意识到开始之初的预感即将成真。
她果然是随随便便亲他的。甚至,是带着目的亲他的,是为了让他喊“停”,是为了要回那个人。
他低下头,难受地动了动两瓣红肿的唇,声音像生锈了的机械,艰涩地运转着。他阐述事实:“你亲我了。”
“那又怎么样?"她的回答表明她不会负责。当预感成真,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他心口就刺痛刺痛的。他不甘地抬头,用红红的眼睛瞪她,语气带点慌,带点怒,急着要索取她的承诺:“亲了我,你就不能亲别人!”
好像听到什么费解,还有点好笑的事,她回头望着他说:“没有这种协议。”
她一句话轰走了他残存的希冀。
他攥紧拳,忽地就扬手,将掌心握着的指环扔给她,骂道:“你还想亲别人?!”
纪安侧了下身,他扔过来的东西打到她肩膀,掉落,被她及时握住。她摊开手掌看,是那枚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到他手里去了。纪安也没兴趣知道,收了戒指放回兜里。
祁洄看到,冷笑:“你要拿给他啊?”
“和你有关系吗?"纪安反问,又拉回正题,“你该把他送回来了。”“我才不!"他情绪有些过激,“有他在,你才听话,我才不会放走他!”“你要出尔反尔?"纪安眯起眼斜他。
“对啊!"他坦荡承认,继续威胁她,“你不听话,我就不是打他巴掌了一一你让我流血,我也要他流血。”
见纪安还无动于衷,他勉力抬起尾巴,恨恨地拍了下沙发,拔高声音命令她:“回来!”
他这一震尾,纪安才发现他尾巴的异常。
他那块鳞片又翘起了,比之前打开的弧度还要大,那条小管也垂了出来,不过目前大约不能说"小"了。它仿佛被什么充满了,鼓鼓胀胀的,一大团,挂在他尾上,震震抖抖的。
察觉到纪安的视线,他没有像之前一样感到羞涩,而是带着满满的骄傲。好像那是什么功勋,是什么彰显他地位的证明。“回来,"他看着她,骄傲地宣布,“我有你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