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报警啊。
但是有什么用呢——他是她的法定监护人,是她的亲生父亲,何况他没有虐待自己。
是啊,那算不上虐待,最多只是饿她几顿,骂她几句贱人,连那几巴掌都构不成犯罪。
“我只是管教孩子而已。”他语气痛心,对街坊邻居,老师亲戚,一脸被冤枉的样子。
夏澜死死捂着嘴控制着不哭出声,也没敢打开水龙头——会被骂浪费水。
眼泪落到手上,是冰凉的。
在无尽的疲倦中,夏澜所经历过的一切如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放映。
也包括林衾。
夏澜用纸巾一点一点擦拭着眼泪,也在脑海中描摹着那为数不多的光。
但最终她只暗骂自己是不是真的贱,随后走出卫生间,看不出任何异样。
“晚饭要吃什么?”
“死丫头还问我?!”
窗外的天,黑沉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