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的意味,但实际上,不说她也会主动帮忙的。
杨正知道她。
如果她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便不会千里迢迢跟他去西域寻药,又跟着他们来到这青州。
夜里林沫鸢正算着账,一旁自顾自玩耍的冯溪突然凑过来说要看她算账。
“林姐姐,你这写的我怎么都看不懂啊?”冯溪看着林沫鸢列的竖式,发出了疑惑。
林沫鸢憨厚一笑。
这算盘呢,她和酒楼的掌柜也学了一段时间,基本的算法是知道了,但还是比不上这从小根深蒂固的算法。
有时候真想有个计算器在身边,这样也不用费那么多脑力和时间算了,要是有台电脑,直接excel表一拉,公式一算,又快又准确。
但原始劳动,只能手算。
这账簿半年一本,记录朝廷的拨款和税收。
林沫鸢按时间先后算的,这王知县一下子将这五年的账本都塞了过来,工程量巨大。
林沫鸢算了好些日子。
账簿虽有一些出入,但账基本都是平了的。
表面看不出什么问题,但这后两年和前两年一对比,这政府采买赈灾的材料竟贵了将近一倍。
林沫鸢也去市场上看过,虽说这几年物价有涨,但也没有涨得这么恐怖啊。若按现在的市场价算,这中间可是有三万两白银的水分啊!
而且这账本只是王知县认为能给他们知道的,私底下估计还有本私账。
林沫鸢细思极恐,立刻去到林慕朝和杨正书房。
这两人最近在处理一些陈年旧案。
府衙荒废已久,老百姓的没人催的案子就一直拖,拖到百姓多次闹事,才稍微动一动。这些年积压了不少案子,两人便也着手去处理了些。
“这青州府衙真是从里到外烂透了!”
林沫鸢刚进门就听到杨正在骂,愣了一下。
杨正看到了林沫鸢进来,脸上的怒意便下去了几分,语气缓和道:“沫鸢,你来了。”
林沫鸢看到了他脸上的疲惫,林慕朝也是,一直坐在座位上,揉着眼睛。
“可是账目有什么问题?”杨正问道。
林沫鸢将整理好的账簿放在林慕朝案前,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