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熙被泥人张带到了聚义厅内。
只见聚义厅内,公孙昭在寨主之位上坐着,堂下站着一名,身穿褐色丝绸长袍的人。这个人,被山寨的喽啰押着双臂,头被一个黑色口袋扣住。
公孙昭见到柴熙的狼狈样子,忍不住露出了讥笑的表情,问道:“吴王殿下,怎么说,也是堂堂大周军神镇北王萧武穆的外甥。怎么,只是委屈你在山寨的牢房中待几个时辰,就把你吓成这样?”
柴熙一听,强忍住骂人的冲动,叹了一口气,阴阳怪气道:“唉,本王这不是也没想到,江湖上人公认的年轻一代第一人的墨侠,也会干出虐待俘虏这种腌臜之事吗?”
“哦?怎么回事儿?”公孙昭朝着泥人张询问的眼神看了过去。
泥人张上前,对公孙昭将他去牢房中,见到青蛇堂主跟柴熙缠绵的画面,跟公孙昭禀报了。
公孙昭听完,笑得更加开怀了,抬眼看到柴熙裤子湿了一大片,颇为玩味的语气道:“吴王殿下,这话怎么说的?你艳福不浅,差点儿就在温柔乡里享受过瘾啦,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呢?虚伪了昂!哈哈哈!”
“哈哈哈。”聚义厅内的山寨喽啰们,也跟着放声大笑了起来。
柴熙按说,也不是什么宁死不屈的铁汉子,但是这个时候,也是恼羞成怒,怒发冲冠,不管不顾了,对着公孙昭的方向就吐了一口痰。
大骂道:“呸!公孙昭!你这个狗贼!你有本事就把本王宰了!要是让本王活着回到军营,一定调集大军,不惜一切代价,将你们九尧山上上下下,杀个鸡犬不留!”
“吴王殿下,您老人家,能不能少说两句话啊?”一个充满了埋怨语气的声音,从被黑色口袋扣在头上的那个人嘴里说出来。
“啊?”柴熙一听,脸色一变,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上当了,中了对方的激将法。
公孙昭抬了抬手,示意山寨的喽啰,将黑色口袋,从那个人的头上摘下来,说道:“使臣,你都听到啦?吴王殿下对我们九尧山可是仇怨深重啊!我们要放他,就等于放虎归山留后患啊!得加钱!”
柴熙看向那个身穿褐色长袍的男人,问道:“你是何人?”
对方欲哭无泪的转身,看向柴熙,拱了拱手道:“卑职,丰台大营夏总兵麾下,参谋田奋,参见吴王殿下。”
“田参谋,你是来救本王的吗?”柴熙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满眼期待的看向田奋。
“回禀王爷,自从夏总兵得知您一时不慎,被九尧山所擒。就积极筹措,组织营救。终于,跟靖安王殿下,商议出了一个章程。既可以保证您的生命安全,又可以不让您被擒的事儿,流传出去。”
柴熙一听,眼前一亮,惊喜的问道:“妙哉!什么章程?”
“呃……就是花银子,将您赎回去。靖安王殿下说,不管九尧山方面要多少赎金,都让您出,不走军营的公账,再加上,全军上下都帮您瞒着,就不会有人知道您,在九尧山当过俘虏的事儿啦!”
田参谋尴尬的笑了一下,为了最大限度的,保护柴熙的自尊心,所以尽量用一种郑重其事的语气说道。
“不是?这是什么狗屁章程?朝廷王者之师的统帅,自掏腰包,花钱从水匪手里赎自己!这本王,堂堂大周亲王的面子,不要了吗?”柴熙质问道。
田参谋一听,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从京城里来的大人物,真是倒驴不倒架,都沦为阶下之囚了,还在这儿要台阶呢?
因为军中都知道,柴熙差点儿为了攻克九尧山,而置附近六个县的百姓生命于不顾,而田参谋,出身于黑石礁县,正是这六个县之一,所以,本身对柴熙就没什么好印象。
根本没兴趣,陪柴熙在这儿拉扯。
田参谋一拱手,对柴熙说道:“既然吴王殿下这么说,那卑职现在就走,回到军营之后,跟夏总兵和靖安王殿下,转达您宁死不屈,豪气干云的光辉形象,让他们集结兵力,给您报仇雪恨!”
说完,又转头,对着公孙昭问道:“寨主,在下可以离开吗?”
公孙昭微笑着抬了抬手,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田参谋请自便,来人,送田参谋回去,务必礼貌些。”
“是!”站在田参谋身后的两名山寨喽啰领命说道。
说完,一个喽啰将黑色的口袋,重新扣到田参谋的头上,就开始扶着田参谋,往聚义厅外面走。
“哎?等一下!不是,说走就走啊?”柴熙一看,顿时傻眼了,赶紧出言,叫停了众人。
公孙昭抬手道:“慢。回来。”
两名山寨喽啰,再次将田参谋头上的黑色口袋摘了下来。
田参谋走了回来,对柴熙问道:“吴王殿下,您这还有什么要交代的?需要卑职帮你转达吗?”
柴熙皱了皱眉,气急败坏地说道:“既然是夏总兵和皇长兄研究出来的章程,本王也没说,不能勉为其难地配合执行啊?你急着走什么啊?本王让你走了吗?有你这么当使臣的吗?”
“哈哈哈,行了,我是墨者,不是兵家,能够通过谈判,皆大欢喜,自然比双方杀得昏天黑地,血流成河的好。来人,给吴王殿下和田参谋看座。”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