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朕没听清楚。”昭明帝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站在大殿中间的柴安说道。
“儿臣说,有办法在短时间之内,筹措资金一亿三千万两银子,拯救玉京城内,一贫如洗的百姓们。”
“靖安王,这里是乾清宫,在朝上,当着朕,当着文武百官,可不能乱说话。你真有办法?”
如果这话,是从献王柴泓的嘴里说出来的,昭明帝还比较容易相信,但是,柴安是什么家底儿,昭明帝可太知道了。
别说一亿三千万两银子了,就算把靖安王府卖了,估计自己这个傻大儿,都凑不齐五万两银子。
但是,侥幸的心态,还是让昭明帝,对柴安能够说出来的办法,保留着一份期待。
“回禀父皇,儿臣愿立军令状。只要父皇给儿臣足够的授权,儿臣在七天之内,一定能将银子凑齐,到时候,少一文钱,愿献此头,以平民愤。”柴安郑重其事地保证道。
听柴安这么说,不单是昭明帝,就连满朝文武,也对柴安的办法,好奇了起来。
“哦?将你想出来的办法,说来听听。要是真的能帮助玉京城的百姓们,渡过这次难关,那你绝对是大功一件。”昭明帝指着柴安画饼道。
“儿臣以为,大周国强民弱,国富民穷,归根结底,在于世家大族,对国内核心生产资料的霸占,对垄断市场利润的吸血。致使,君王日理万机,勤政爱民,而收效甚微,百姓终日劳苦,汗水流干,却一穷二白。”
“如今玉京城内,百姓流离失所,风餐露宿。是时候,损有余而补不足,让世家大族们,为了大周百姓出点儿银子了。因此,儿臣倡议,大周的世家大族乐善募捐。定然可以解决当前玉京城百姓,所遭之困。”
昭明帝听完,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叹道:“唉,那些世族,也就是比民间的普通财主殷实了些,他们能捐出多少银子?靖安王,你有这个为朕分忧的孝心,是值得嘉奖的,你退下吧。”
昭明帝清楚地记得,在大周跟北燕交战期间,为了筹措军费,朝廷也曾号召广大世家大族,进行捐钱。
当时,就连后宫的妃嫔,都将首饰捐出来了。但整个大周,所有世家大族,捐出来的银子,加在一起,才不足三百万两。
这个数字,跟一亿三千万两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别说是跟大周的世家大族们要捐款了,就算大周朝廷,以每年的财税为担保,跟他们借钱,估计都凑不齐所需之数。
转念一想,柴安这个傻大儿,对数字的认知,本就不足,能够提出这个方案,已经是难为他了。
想到此处,昭明帝看向柴安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欣慰与慈祥。
柴安并没有退回到文武百官的行列中,而是直接跪在地上,抱拳说道:“父皇!事到如今,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筹措到所需银两吗?”
“靖安王,这件事儿,你出不上力,就别跟着裹乱了。快站回一边儿去吧。”昭明帝微微皱眉,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回答柴安的提问。
兵部尚书,此时从百官行列中,踏出一步,对昭明帝躬身一鞠:“陛下,有道是,话,不辩不明,事,不理不清。微臣有些话,想要当着陛下,当着文武百官,跟靖安王殿下探讨探讨,恳请陛下恩准。”
“准奏。”
“谢陛下。”
兵部尚书转身面对着柴安,开口问道:“敢问殿下,如今,玉京城内百姓所受之苦,谁是之过?”
柴安一听兵部尚书这话头儿,摆明了是打算通过巧言令色,替吴王柴熙推卸责任来了。
索性干脆不接招,装傻充楞地双手一摊,反问道:“那肯定不是本王之过吧?”
“那是当然。哎呀!本官的意思是问,这次玉京城内百姓们遭遇的不幸,是天灾呢?还是人祸?”
“这有什么区别吗?”柴安一脸好奇的表情,看着兵部尚书问道。
“区别大啦!如果是天灾,朝廷有责任救灾。如果是人祸,谁惹得祸,就该谁去善后。本官这么说,殿下觉得同意吧?”
“嗯。大人请继续你的表演。”
柴安也想看看,吴王一党,能怎么将,柴熙兵败九尧山的锅甩掉。
“好,相信在场的诸位大臣也是同意的。本官身居兵部多年,最常说,也是最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胜败乃兵家常事。古往今来,带兵打仗的将领,没有一个是不想赢的。”
“我们不应该因为一个将军,打了一场胜仗,就将其捧上神坛,更不应该因为,吴王殿下,受到一次小小的挫折,就把这世间所有的错误,全都算到他的头上。”
“玉京城内百姓们有今天,不是因为吴王兵败,而是因为他们贪心!他们财迷心窍!谁也没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逼着他们去赌博,对吧?现在赌输了,不论是倾家荡产,还是冻死饿死,都是他们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如果他们赌赢了,他们会把赢到的银子,分给吴王殿下吗?不会!那赌输了钱,为什么要骂吴王?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更有甚者,居然将自己的赌博行为,说成是对大周的做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