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柴安临时再改变主意。
估衣铺里的夫妇,见到柴安,不但救了他们的女儿,替他们还了债,想要走出来道谢。
然而,当这对夫妇吗,刚要踏出店门时,柴安手持绣春刀,用刀尖指向了他们俩,说道:“别出来恶心本王,当着圣女的面儿,本王不想说脏话。”
说完,柴安走向谢道韫的马车,一掀车帘,便坐了进去。
“圣女你身价富可敌国,怎么出门,连个保镖都不带?本王如此轻易的就进你的马车来了,万一,本王是刺客,你岂不是很危险?”柴安面对着谢道韫说道。
谢道韫淡然一笑:“靖安王,难道没听说过,越有钱的人,就越吝啬?保镖出勤,是要收费的。特别是能够保护我的保镖,费用特别的贵。能少让他们出勤一次,就能省一笔。”
“反正,目前我跟靖安王你是友非敌,我知道,此时此刻,必有一个东厂的天字号密探,在暗中保护你。索性,我就蹭你的保镖用了吧。”
柴安兴奋地一点头道:“本王就等圣女这句话呢!你蹭本王的保镖用,也不能白蹭。刚刚你借给本王的那一锭金子,就当报酬啦,现在咱俩不该不欠,两清了哈。”
“你呀!真是很有北镇抚司的行事风格。”谢道韫笑着摇了摇头。
……
马车一路行进,来到了一处豪华的私人会所内。
柴安落座后,一个丫鬟给端来了刚沏好的茶水后,另一个丫鬟,端着一个用丝绸覆盖的托盘,也放到了柴安身前的茶几上。
“琅琊王氏向来信誉第一,这是你下注押吴王会败,赢得的银子,一共是六十八万五千三百二十四两。这是汇通钱庄的银票。恭喜靖安王,你这次,发大财啦。”
谢道韫说着,将托盘上面的丝绸掀开,露出了下面一摞银票。
柴安将银票清点一下,丝滑地踹进怀里,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翘起,眉开眼笑道:“圣女将本王叫来,不会只是为了兑现这些银子吧?”
“当然,希望靖安王能帮个小忙。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让你,向昭明帝进献,平息玉京城当前之乱的计策。”
“圣女是指,让大周的世家大族,来为玉京城内百姓们的经济损失托底?”柴安记得,上次在打败阿南达寺五天王的那天,谢道韫跟自己提过此事。
“然也。这件事儿,对于靖安王来说,可是一件,上得圣心,下得民心的好事儿呀!”
柴安白眼一翻,撇着嘴说:“有这么好的事儿,你怎么不让你的外甥柴泓去做?圣心和民心是有了,但是,大周的世家大族们,恐怕会恨不得吃了本王吧?这可是犯众怒的事儿,你就给本王这点儿钱?”
“哇,没想到靖安王,小小年纪,还真是个装糊涂的高手!你真的不知道?整个大周,去年的税收,才不到四百万两银子!六十八万两银子,足够边境一年的军饷啦!你居然嫌少?”
一向人淡如菊的韬元圣女,此时也无法让自己保持淡定了,语气之中,不免显露出了几分,对柴安贪得无厌的恼火。
柴安隔着衣服,拍了拍怀中的银票,说道:“圣女,咱这得一码归一码啊。这些银子,是本王凭本事赢的,跟你说的那事儿,没有关系。”
见到柴安一推六二五,跟自己面前装傻充愣,谢道韫倒也不恼,微笑着问道。
“吴王兵败九尧山,玉京城内百姓怨声载道,此时的昭明帝,心情一定不太美妙吧?如果让陛下知道,他心目中痴捏呆傻的大儿子,居然通过此处赌盘,豪赚六十八万两银子,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柴安一听,态度立刻发生一百八十度变化,摆出一副跟谢道韫关系很深厚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吉星赌坊,对于客户的信息保护工作,可得做好啊。对了,圣女刚刚说什么?让本王给陛下献策?本王义不容辞,应该做的啊!”
毕竟,不用别的,只要昭明帝知道自己的资产,超过十万两银子,就一定会找个理由来抄家。要是让昭明帝知道自己有六十八万两,非连夜给自己罗织个百八十条死罪不可。
“那好,这件事儿,就拜托靖安王啦。届时,我会让泓儿,在陛下面前,跟你打配合的。”谢道韫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如果圣女没有别的事儿了的话,那本王这一身血污,得回王府换衣服。就先告辞了。”柴安说道。
“嗯,阿南达寺五天王,就在隔壁,我安全无虞。靖安王尽管放心离去。”谢道韫抬手道。
当柴安离开了会所。
献王柴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着柴安离去的方向,对谢道韫问道:“老师,这个大傻子,真的敢跟大周的所有世家大族为敌吗?他不会带着钱,直接跑路,去外国吧?”
“哼。”
谢道韫冷哼一声,伸出手指,在柴安刚刚所落座的茶几边沿抹了一下。
由于柴安因为救那个用剪子自杀的估衣铺的女生,飞鱼服被浸染了不少鲜血,也沾到了茶几边缘上些许血渍。
谢道韫捻了捻手指肚儿上的血渍,自信地说:“这个靖安王,跟苏山海、萧武穆是一类人。在弱小的时候,会为了保护亲人不顾一切,在有余力的时候,也会为了天下苍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