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司母看一眼司厌。
说,“你自己把人打发了。”
又提醒“现在的女孩子,有心眼心计的太多,你玩玩的态度,还不知道人家抱着什么心思,海城玩出私生子花钱堵嘴的不少,你别被人摆一道。”
“知道。”
司厌手里还端着那杯水,递给司母,这一次司母接了。
喝一口放下。
楼上悄无声息,夏妗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躲坐在门边,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
就怕轻微的动静,会提醒楼下的人,换来更大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夏妗度日如年。
这感觉,比当年在丹南路,被徐夫人徐婧一口一个‘贱人’‘婊子’的撕打谩骂,还要煎熬。
大概是上一次,她没有时间去体会紧张和害怕。
而今天,她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清醒理智的去思考。
值不值得。
这么危险的游戏,她真的要大胆的玩下去吗?
为了不可能有结果的一刻欢愉。
值得她冒这么大的险吗?
楼下。
曲靖川效率很高,不到半小时,带着人赶到了,一进来,头一时间看向司厌。
司厌伫立在沙发一侧,面容清俊,一惯的没表情,但那脸上明显看的到一点痕迹。
挨扇了?
曲靖川轻咳一声,眉眼含笑,就差把幸灾乐祸写在脸上了。
就没见谁治的了司厌。
还得是司母,下手干脆利索的。
他那点意思,司厌尽收眼底,瞥一眼说,“酒醒了?”
曲靖川,“....”
他喝酒了???
司厌单手插进兜里,“昨晚你让她送我的?”
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
不就是编故事,他也会。
曲靖川道,“哪是我,是她嚷着要送你。”
“哦。”司厌淡淡,“你不说,她怎么知道我来纽城了,我的车钥匙不是在你那儿?”
司母听两人说话,品出意思了,“靖川,原来是你。”
曲靖川连连叫屈,“司姨,哪是我,司厌自己干的事,又不是我让他把人带回来的。”
“那也得怪你。”
说是怪,司母脸上却没有怪罪曲靖川的意思,“你们兄弟聚会喝酒,喊些奇奇怪怪的人做什么,阿厌钥匙都交给你了,你也没找个靠谱的人送他回来。”
司厌坑都挖好了,曲靖川解释不清楚,不跳也得跳,“是是是,这事都怪我,司姨还气么?”
司母哪能继续生气,说,“见到你哪还有气,我和你叔叔给你带了礼物。”
“哎呦~”曲靖川夸张,“还是我亲爱的司姨和叔叔最疼我。”
说完走到司厌跟前,狠狠拍一下他的肩,“看见没,学着点。”
一声过后,压低声音,凑到司厌耳边,“你这编剧当的好啊,处处给我挖坑。”
司厌一本正经,“没办法,见不得你高兴。”
“嘶~”
曲靖川吸气,威胁,“你是真不怕我拆穿你啊。”
司厌高深莫测,“你巴不得我早点结婚。”
曲靖川,“....”
司厌反过来拍拍他的肩,“没办法,要怪就怪你魅力不如我。”
曲靖川,“.....”
——
“司姨。”曲靖川开车,亲自带司父司母去温泉酒店,车子刚驶离别墅,他就开始了。
“有个事,我得说说您。”
司母奇怪,“什么事?”
“您这做事太含糊了。”
司母,“???”
曲靖川,“司厌脸上的巴掌印一点都不对称,哪有扇一边脸的,下次记得,一定要对称。”
司父,“....”
司母,“....”
——
曲靖川带着司父司母离开后,司厌走上楼,门从内反锁了,他在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毫无动静。
夏妗紧张的盯着被敲响的门,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司厌眼眸微垂,他能想象到,这样的安静下,里面的夏妗有多忐忑不安。
放软声音,他说,“是我,一个人。”
一瞬间,夏妗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她深吸口气,起身,将门打开。
门外,司厌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向她,两人对视,汇着千言万语。
夏妗先移开视线,向后退一步,让出门口的空间。
但她蹲了太久,蹲麻了脚,脚底如同踩着厚厚的棉花,着不到地还发软。
她这一动,身体不由踉跄,司厌及时搂住她的腰。
夏妗身上还裹着被子。
司厌低眸看着她,“吓到了?”
答案显而易见。
夏妗抿唇,点了点头。
样子很乖,司厌松了口气,进门前,他同样不安。
担心她会推开他,同他说,“司厌,我们好聚好散。”
好在,没有。
自然,他也不可能同意她的好聚好散。
人不能不讲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