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我的组织杀他们就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他说:“因此,当你怀疑我的时候,一定要找到我杀他们的动机和理由。”
燕小山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深吸一口气,回答说:“我不需要动机。”
杀人,当然要有理由。
可疑,无疑就是其中一个最重要的理由。
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人,这本就是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最应该做也经常做的事。
他抽剑。他的剑在夜色里发着令人心惊胆颤的寒光。
看着他的剑,老者似乎吓得手一抖,连火折都掉到了地上。火折瞬间熄灭,巷子里只剩下薄薄、弱弱的月光。然后,老者突然无声地笑了。他一旦笑起来,便连眼睛里都满带笑意。
如果月光足够皎洁的话,以燕小山敏锐的目光,还可以觉察到对方满带笑意的眼睛里居然藏着一份难以形容的妩媚,这绝对不是一个年界花甲脸容愁苦的老者所应该露出的表情。
燕小山当然觉察不到,他甚至看都不看对方,因为他的剑刚拔出,整个人就骤然凌空跃起,从屋顶的破洞穿了出去。
几乎同一时间,老者也从巷子另外一头急蹿上屋。
他们一左一右,同时展开行动,谁也想不到他们明明已准备打起来,却忽然一个反抄,一齐跃到屋顶上面。
淡淡的月光下,居然有一个人抱着双膝,孤零零坐在屋脊上,似乎正在苦苦等待着他们。
一个长得很英俊的少年人,年约十八九岁,面孔轮廓分明,剑眉星眼,朱唇玉鼻,脸上带着一抹不可一世的傲慢之气,却又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孤独和落寞。
他仿佛已在屋顶上等了很久,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却还是勉强自己一定要继续等下去。
他一向很少等人,因为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人值得他等。
或许只有将要杀人的时候,他才有这种耐性。
看见他们两个人出乎意料跃上屋顶,恰好将他拦在中间,他的表情依旧恬淡平静,没有丝毫慌乱。
燕小山发现四名同伴死于非命,就猜到凶手一定就在附近,是以故意在话语之间表示对老者产生怀疑,不过是想混淆凶手的注意力,再出其不意迫近对方身边,将对方斩杀于惊慌失措之中。
而老者也早已经看出他的想法,配合着他一起演戏。
但这名少年却依然抱膝坐着,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连一点想要逃走的打算都看不出。
燕小山和老者本来已经要动手了,本来就盘算好目标人物一旦出现便立即出手,可是见到对方的神情和姿态,又不得不急忙停下来。
少年用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他们闪电般现身,又闪电般同时停止动作,微微一笑说:“两位在下面聊了这么久,终于想到要上来了。”
“你在等我们?”燕小山问。
“是。”少年承认。
“那你为何不下来?”
“因为我知道两位迟早都会上来屋顶。”
“你知道?”
“两位无论剑法、轻功、内力、暗器和警惕性,绝不输过任何一位武林一流高手,因此迟早都会发觉我就在屋顶上面。我不过是想试试看,两位究竟需要多久时间。”
燕小山和老者面面相觑,感觉自己又再次看漏眼了,对方藏身屋顶上,竟然不是准备偷袭他们,而只是想要试试他们需要多久才能发现他的存在。
老者试探着问:“你不是富贵王的人?”
“不是。”
“那你是谁?”
少年一笑:“两位应该听说过点苍派?”
“名列天下四大剑派之首的点苍派?”
“是的。”
“你是点苍派的人?”老者一惊。
“我只是点苍派的一名小剑客。”
老者沉吟说:“点苍派虽闻名遐迩,但其实远处西南,点苍派能稳列四大剑派之首,很大原因便是因为当今掌门容道长剑法实在太过出类拔萃,又在多年前联合其他几个同属道家的剑派,除掉了当年无恶不作称霸武林的七魔八怪十二鬼,力挽狂澜,荡平群魔,令江湖人心服口服,此后众口铄金,共同推举点苍、武当、嵩山、华山为武林四大剑派。”
少年感叹说:“想不到这位老人家不仅剑法高、轻功好,对江湖的掌故也是如数家珍。”
老者接着说:“江湖公认,四大剑派中,唯独点苍剑派最为卓绝群伦,因此排在四大剑派首位。”
少年说:“据家师所述,这个说法纯粹是江湖朋友看得起。”
老者用眼睛斜瞟着年轻人,又说:“点苍剑派往年少有人涉足江湖,近两三年来,却又有一位年纪极轻的少年剑客忽然出现在江湖上,出道不久便声名鹊起,接连击败几名享誉多年的剑术名家。”
少年说:“好像是的。”
“江湖人传闻,其人出道时剑法便已极其老练,剑术精绝巧妙处,甚至已隐隐达到了他的师父、当今点苍掌门容道长当年三十岁巅峰之时的水准,被誉为继容道长之后点苍派最优秀的继承者,当今武林不世出的人才。”
少年微笑。
“苍山犹覆太古雪,玉剑升天气盈云。”老者问:“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