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事将近了。”我又念了一遍。
这四个字”嗡”得一声在我耳边炸开,彻底突破了我的心里防线,我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上厕所为由冲出门外,拼命用自来水龙头冲刷着自己决堤的眼泪。
那一晚,我第一次停下来手中未完成的工作,第一次迫切地想躲回家中,就像蜗牛想缩回自己的壳,似乎只有那儿才能隔离掉一切伤害,只有那儿才能抹掉一切眼泪。
我洗了个冷水澡,身心逐渐在冰凉的水花中冷静下来。
我开始不带任何感情的、理智客观地去想问题,在冰和火中翻滚了一圈,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个事实:孙萌萌从一开始就比我更适合杨震;杨震和她在一起,会更幸福。
论感情基础,她早过我好多年;论对杨震的感情,她不输于我;论背景,她好我太多......
想着想着,我似乎已经将自己逼到了悬崖边,往下望是万丈深渊,身边是虎啸猿啼,眼下只有一条路可走:退出,退出杨震的生活,成全他们。
是啊,时间已到,该来的终究来了,该走的也该走了。
我没有任何心情,蒙上被子想用睡眠麻痹自己,却发现这是徒劳;那辛开门回来,见我状态不对,便忙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告诉了她,她听后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怎么可能呢?杨震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要是喜欢孙萌萌,早就和她好了,哪里还会和你在一起?"
“或许是他经过这么一劫,想明白了,知道孙萌萌才是居家过日子的女人。
“我不相信,我这就给他打电话,非问个明白不可!”
我想阻止她,可惜那辛根本不听劝,早已抢先一步拨通了号码,还坚决按下了免提键。
“喂!杨.....”
“谁啊?“
说话的是一个女声,这声音我隔着千万里都能识别,就是孙萌萌!
我顿时沉下脸来,而那辛见我的样子,也明白了大半。
“哦,我找杨震。听说他出院了,特地来问候一下。他现在方便接电话吗?”那辛强忍住火气问。
“不方便,他才刚好,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孙萌萌回得干脆利落,看起来她正在杨震身边。
“不方便打扰?那你又是谁?据我所知,杨震除了季洁外可没有别的女朋友。”
“谁说季洁是他女朋友了?他公开承认了吗?我可告诉你,话不能乱讲,否则我可告你污蔑!
“你横什么横!你把话说清楚,谁污蔑他了?"
孙萌萌也毫不含糊,骂了一声"什么疯女人”后,"啪"一声结束了通话。
那辛一个堂堂着名律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出了门哪一个不会敬她三分,她哪里受过这等屈辱,顿时被气得眼睛冒火,要不是隔着屏幕,她真能和孙萌萌打起来。
“季洁,这姓杨的什么眼光啊!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什么好男人,呸!这男的咱不要了,过几天我再给你介绍好的,保准个个都比他强!
经过这么一番刺激,那辛再也不提“杨震”两个字。本来说好的杨震出院后她亲自上门探望,也都成了泡影,她巴不得再也见不到杨震。
我本来就缺乏勇气独自面对杨震,而眼下缺少了闺蜜的支持,更是决心将此事深埋心间,再也不提。
那辛一个堂堂着名律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出了门哪一个不会敬她三分,她哪里受过这等屈辱,顿时被气得眼睛冒火,要不是隔着屏幕,她真能和孙萌萌打起来。
”季洁,这姓杨的什么眼光啊!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什么好男人,呸!这男的咱不要了,过几天我再给你介绍好的,保准个个都比他强!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无论之前有过多少欢喜和记忆,我都要和之前的人生,彻底告别了。
我不怨杨震,真的,一点也不怨他;我只怪我自己将这一切推入深渊,我永远会带着深深的愧疚,带着深深的遗憾,散落那些记忆,一个人孤独地活下去。
他幸福就好,我活成什么样子,已经无所谓了。
出院后没几天,杨震就再次回到了局里。和之前猜测的一样,他去了法制处,接替了郝处长的位置。从副组长到处长,杨震收到了无数人羡慕的眼光,这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即的升迁之路,或许我该替我的老组长感到高兴。
入职那天,老郑带着六组亲自去法制处给他道贺,他邀我同去,我拒绝了。心里很痛很痛,但是既然杨震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我就该主动退出,再不打扰。
文静倒是去了。回来后她兴致勃勃地告诉我,虽然是新官上任,可是杨处长做得处处周全,大家都赞不绝口,今后他一定会有似锦前程。
是啊,杨震本来就是一个周到细致之人,不论干什么,他都能做的令人敬佩。
他比我更能感知我的情绪,他的细腻像云霞一样夺目,这一点曾经是那么吸引我;可是如今,这些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见了他,我也只能恭恭敬敬喊一声“杨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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