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什么呢?这火怎么可能是她自己放的?”殷允奚是一点儿也不相信的,“她可是个姑娘家,放火烧自己,不说会不会引火烧身吧,就算是身上被烫了一块疤,那恐怕都是要人家哭鼻子了。”
女子的容貌多重要,别管是不是在脸上,就算是看不到的位置,那也不能有伤疤的,尤其是烧伤,这种伤疤尤其难看。
殷允奚这话,确实让殷允川沉默了好一会儿,“无论怎么说,她终究是有嫌疑的,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找机会还要探探她,你与她说得上话,多去找找她。”
殷允奚“哦”了一声,咕噜一口就把杯子里的水喝光了,“不是说去京都探查她的底细了吗?怎么说?”
殷允川:“她出门有带刀侍卫,个个功夫不低,按理来说,这样的人在京都不该籍籍无名才是,查了所有的商人,根本就没有一个姓苏的。”
“啊?”殷允奚露出疑惑的表情,“那当官的呢?查了吗?”
“自然是查了,姓苏的官僚,在京都只有一个六品的,家中没有女儿。”殷允川垂眸继续不咸不淡的说道:“要不然我也不会觉得她的嫌疑最大,可能他们一行人根本就不是京都来的,也或许所有的身份都是骗人的。”
殷允奚:“哥,我觉得你想太多了吧,他们可能是有所隐瞒,不过苏姑娘就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她就算有再多心思,哪里又能这么周全啊,步步都算好了,一点都不符合常理呀!
再说了,咱们毕竟是陌生人,怎么可能对咱们说所有的事情呢?有所保留或者有所隐瞒,那都是应该的,咱们不也对他们有所隐瞒吗?”
殷允奚话音一落,就感觉冷嗖嗖的,抬眼一看,正在被他大哥死亡凝视,悻悻的闭上了嘴。
殷允川收回视线,“所以我说让你多去串串门,说不定能多一些知道信息,我也希望能与他们无关,不然年纪轻轻就这样,恐怕是个难缠的人。”
殷允奚挠了挠头,“可是,那人到底发现了你没有?你看苏姑娘同我们说话的神情,根本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然她该报官抓我们了吧?”
殷允川轻笑了一声,“要真是她,知道我们就住在这儿附近,说不定她还会再过来探的,到时候就瓮中捉鳖,若是去报官了,那就更好了,也就不需要我们如此劳心劳神了。”
殷允奚保持沉默了,他其实还想说话,但是...算了,他也是这两天才知道,大哥居然在做一个要命的事!
现在怀疑人家姑娘?那不都是怪大哥什么都不跟他说吗?等出事了再跟他说。
他前两天可跟人家姑娘说了许多,也还真是幸亏没说到什么关键嘞!不然真是万死喽,也就是因为他多嘴,才让大哥怀疑人家姑娘,唉。
这边苏蓁回了院子就去看了乾一有没有醒来,顺便又把了下脉,而后到了院子里调配药材,先调毒药!
其实从乾一出事的那一刻开始,她也就怀疑殷家两兄弟了,不过殷允奚说话的态度和行事,实在不像是一个干了坏事的人该有的风格。
或许是她想多了,乾一不是在南山寺后山受的伤,而是在别的地方受了伤?
苏蓁摇了摇头,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继续手上的动作,今天若是秦辞回来了,她还是把自己的猜想跟他说一下吧。
姜非远这时也办完差事回来了,身后跟着另一个护卫,他手上提一斤苏木。
“放在廊下吧,这两天看这天气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搞不好要下雨的。”苏蓁说道。
“是,姑娘。”姜非远说着,又对苏蓁行了一礼,“姑娘,晚上安排护卫看院子的事情你要自己亲自点,还是由属下来安排?”
苏蓁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这件事儿你安排吧。等一下你留一个人在我这儿,其他人都回隔壁去歇息吧!晚上还要辛苦各位了,守夜是个辛苦活儿,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事儿我再叫你们。”
姜非远却犹豫的说道:“可是,秦公子说了,不能让姑娘身边少人了,就留一个,是不是不妥?”
“大白天的,有什么不妥?大白天的不会有人造次的,且今日我应该不会出门了,有事会喊你们的。”苏蓁说着,又从荷包里掏出了一锭银子,“这个你拿去,给大家伙儿买点酒喝和肉吃,不够了再来找我,你们姑娘我别的不多,就是不缺银子。”
见此,姜非远也不再多嘴,收下银子,让兄弟们带着喜滋滋的走了,决定自己留下。
苏蓁问道:“荒山那边怎么样?你派人去看了吗?”
姜非远:“属下派了一人守在那里监工,就借宿在村民家里头,若是有什么事的话,他会传信过来的。”
苏蓁点头,剩下的时间,她没让人打扰,都在院子里研制毒药,这东西说好做也不好做,说不好做也好做,重点是解毒药。
对这方面涉猎甚少,更是要小心谨慎一些。
入暮,一身常服的乾二开门而出,万年没有波动的脸上带出了一丝神采。
“姑娘,乾一动了。”
苏蓁一愣,丢下手上的药材就抬步进了屋里。
姜非远自觉得守在了院子里观察四周有无异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