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殿下说得极是。”薛之和被骂了,也没什么反应,反而只是低头附和出声,眼神恍惚,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状,贞明公主摆了摆手,示意四周的的宫人们散去,自己则忽然站起身来,走到薛之和面前站定,“和郎在想什么?是又想起了你的那位糟糠之妻吗?”
薛之和心中一紧,面上挤出一个笑容:“怎么会呢?公主不说,我都快忘了有这么个人了...”
“那和郎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人家当初可是不远千里徒步,带着孩子过来找你呢!”贞明公主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那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为了你,连御状都敢告,你怎么能说忘就忘了呢?”
贞明公主说完,又轻轻的靠在薛之和怀里,言笑晏晏的说道:“本公主可记得很清楚,那年下了好大的一场雪,都能没过人的膝盖了,也不知道你的结发妻子一路上是吃了多少苦?才怎么走到京都来的呢?
结果一过来就看见你居然已经娶妻了,娶的还是公主,真不知道她当时又是作何感想呢?”
薛之和面上神情僵硬又尴尬,身后的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片刻之后又松开,拥住了怀中的人,轻声细语的说道:“公主说笑了,这些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早就忘了她姓甚名谁,不过是我当时年少被家中不由自主安排的一场亲事罢了,我也写了一份休书与她,从今往后的生活互不相干,公主,今日要是没提起来,我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来了。”
“是吗?和郎你这么说,本公主可就放心了不少,毕竟当年让你做本公主的驸马时,你可没说你已经有了妻室,并且是甘之如饴,做本公主的驸马的,你可莫要怪本公主拆散了你们夫妻俩,横刀夺爱呀!要怪的话,就只能怪和郎你自己咯。”
“我既然已经选择了公主,那自然一切的错都该由我来承担。”薛之和立马表忠心,声音坚定的说道:“我对公主的忠心日月可鉴,此生绝对不会背叛公主。”
贞明公主高兴了,抱着薛之和的脖子,对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咯咯咯的笑着,“和郎就算不这么说,本公主也是放心的。”
薛之和心下终于是松了一些,拥着怀中丰腴的公主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呼吸重了一些,说道:“公主...咱们...”
就在此时,突然薛之和被贞明公主推开了,“既然如此,你就去看看丹阳和晟儿吧,尤其是晟儿,除了看看书,也没什么别的爱好了,有些不懂的地方,还得你这个当爹等我去教教才是。”
色心突然被打断,薛之和的面上显得有些憋屈,看了看贞明公主不容置喙的眼神,只能笑着说道:“好,我现在就去看看晟儿和丹阳。”
贞明公主颔首,站在屋内没动,目送着薛之和离去,而后招来了府中的侍卫长,两人关上了房门。
远处的黑暗角落里,薛之和看着这一幕,瞪着眼睛,紧紧的捏了捏拳头,而后默默走开,去了一对儿女的院子。
薛之和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拉出一个黑长的身影,跟着主人的步伐走了。
薛向晟此刻正点着烛火,在温暖如春的房间里,丝毫没有一点儿寒意。
他的屋子,是整个公主府上最温暖的房间,是贞明公主特意精挑细选出来的给儿子独住的,为的就是他的身体着想。
薛之和到的时候,就看到儿子穿着一件春衫,正坐在榻上看书。
见此,薛之和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赶紧让下人拿来了一件狐裘大氅,亲自给薛向晟披上,还一边说道:“晟儿,虽说你这屋子暖和,但是也不能只穿这么一件单薄的衣裳,若是你受了寒凉,又要惹你母亲担心了,不说这一屋子的人都得受罚,整个府上也别想安生了。”
“爹说的是,儿子最近正在看策论,里面这句话怎么看都看不懂,爹能否为儿子解答疑惑?”薛向晟听着薛之和的话没有生气,反而是讨教起了学问。
薛之和看了一眼,就解释起来,不过,就只解释了一半,便说道:“好了,就先说这么多吧,说太多了,费你的心神,天色不早了,一直用灯火看书,伤眼睛,反正你也不需要科举,这些书看个一知半解就够了,爹只希望你身体康健,你娘也是这么想的。”
听闻此话的薛向晟紧了紧手上的书,没有搭话。
薛之和接着说道:“你娘还在给你找名医,若是哪天你的身体能跑能跳了,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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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这天,京都的天气格外好,外面的街道上是车水马龙,外出游玩的公子姑娘们也多了起来。
当然了,苏蓁不在此列,因为她要趁着这年底之际,大卖研制了好久的新胭脂水粉——润唇膏和护手霜。
在此期间,秦辞甚至约了苏蓁好几次,她都没得空,为此,幽怨颇深。
整个昭国的天气,一到冬天都会变得干燥,京都在北边儿,情况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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