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用下毒这种方法害人的少之又少,大多都是真刀实枪的来,很少有人特意用毒来要人性命,不然就是生化毒气。
所以苏蓁对此也不太熟稔,她只粗粗的看过,知道一些毒药的做法,并没有研究过如何解毒。
秦辞听完,心中虽有遗憾,可还是说道:“没事的,人各有所长,已经是麻烦你了。”
老大夫也没睡,检查完青竹的伤势,看着包扎完好的伤口,把完脉之后,就立马给苏蓁行礼,“姑娘技艺精湛,不知师承何处,老朽佩服。”
苏蓁:“老大夫客气了,我师傅早就游历四方去了,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我也不过学的是皮毛,这毒恐怕还得劳烦老大夫,您费费心了。”
而后转身对秦辞说道,“虽然暗器取出来了,但是伤及肺腑,毒素未解,而且失血有些过多,此刻青竹的脉搏依旧虚弱无力,可能晚上还会低热,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命了。”
秦辞听完,心中有了数,外头有人重新端了盆热水进来,他亲自领着苏蓁去洗了洗手,“我知道了,这次的事多谢你了,我送你回去吧?”
苏蓁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屋内,没有多问。
马车上,回去之时要比去之时悠闲多了,秦辞看着正在靠着车壁休息的苏蓁,忍不住问道:“小蓁,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苏蓁闭着眼睛,眼皮也没抬下,就说道:“这是你的私事,我不会问的,当然,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我很乐意听。”
“青竹受命去蜀州查一些东西去了,是在城外受的伤,一同去的人死伤大半,就青竹一人受重伤回来了。”秦辞挪了挪屁股,坐到苏蓁边上,捡着能说的说了。
苏蓁睁开眼,瞥了他一眼,有些莫名,“这应该是陛下让你做的事情吧?你就这么大咧咧的说了出来?不怕受责罚吗?”
秦辞见此,反而笑了,“我把能说的说了,不能说的我也不敢说不是。”
苏蓁:“我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只要你在办正事,不伤及我的利益,告不告诉我无所谓。”
秦辞心下一松:“哎呦,你咋不早点说,我刚刚就担心你生气来着。”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这话说的,我好像是个蛮不讲理的人一样。”苏蓁嘴角抽了一下,她现在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好吧。
嗯,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秦辞悄悄伸出手,拦住苏蓁的肩膀:“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没能陪你好好吃,匆匆忙忙的就走了,晚上又匆匆忙忙的找你帮忙,什么也没告诉你,我这不是担心嘛。”
苏蓁:“你放心吧,只要你别骗我,我向来不会因为你的公事,对你发脾气的。”
国公府后院,秦辞抱起苏蓁就翻身进了院子。
碧兰焦急的一直都没睡着,只要听到一点动静,就起身看看,真的很不安心。
终于看到了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在说话,欣喜的她差点鞋子都跑掉了,“大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奴婢真的不知道明日要如何和夫人他们交代了。”
苏蓁看着碧兰平时都是规规矩矩,今日倒是慌了神,安抚她说道:“碧兰,你莫要担心,我说天亮之前回来,这不是没骗你嘛,更深露重,你快先去睡吧,明日再让小厨房做吃些好的,给自己压压惊。”
“姑娘莫要打趣奴婢,奴婢伺候你梳洗再去睡。”
“不用,你把热水打好放哪儿,我自己整,你先去睡。”苏蓁笑着说道。
碧兰闻言,看了一眼秦辞,才福了福身退下去。
秦辞还有话对苏蓁说,“今天中午的饭,我下次一定赔你一顿,你去歇息,我得了空再来找你。”
苏蓁:“下次再来,可不准翻墙了。非君子所为。”
秦辞含笑点头,等苏蓁进了屋,才又翻身走了。
苏蓁躺在床上,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她梦到自己被一朵成了精的花样子,一直在追,那个花样子还非要把自己变成一朵仙人掌花。
然后一觉睡到了日晒三竿,一看时间,已经午时了!
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
苏蓁赶紧下床,一边问道:“如月,怎么不早点喊醒我?”
如月端着水盆推门进来,有些难为说道:“姑娘莫急,府上现在都已经知道你累着了,夫人说要你好好歇着呢,说日后铺子上的事情不要太操心了。”
苏蓁:啊?什么全知道了,怎么就都知道了!
见苏蓁一脸莫名的样子,如月又说道:“今日早上表公子过来找姑娘,结果姑娘没起来,表公子一个大嗓门,全府上下就...就都知道了,还是碧兰解释说昨日姑娘画花样子累着了。
现在已经到了午膳的时辰了,大姑娘要去前院吗?”
作为苏蓁的几个大丫鬟,大家自然是通过气了,只是现在弄成这样也是让苏蓁万万没想到的。
“我要去膳堂同娘一起吃饭,现在就去吧。”苏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心思已经飘到了别处,她要给鹿竹一拳头!
昨天晚上熬夜,错过了上午该做的许多事情,本来预计今日上午要去把花样子放到绮香阁去卖的,现在只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