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正禄是想让周氏也去拿点辣椒苗回来种的,结果周氏去搞了那么一出,非要恶心人。
这下辣椒苗没要到,周氏回了老宅之后,这件事情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肯定是三房不讲理了,还委屈了好一会儿。
苏正禄只当是自己的要求又被苏有山给拒绝了。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了,老宅那边的人,只记得苏有山拒绝他们的几件事情,早就已经把苏有山帮过他们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
于是,苏正禄拿着一个扁担,呼哧呼哧的冲到了三房的家里,就把正在为辣椒苗叹气的苏有山给囫囵了一顿。
为此还踩坏了一大片辣椒苗,等村长和里正闻讯赶来时,两父子正在僵持着。
村长赶紧去拉拿着扁担的苏正禄,“哎呦,正禄啊,你这是干啥呀?有啥事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呀,父子俩哪有隔夜仇的?”
“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不孝子孙!”苏正禄气得呼哧呼哧的喘气,手上的肌肉经脉都鼓起来了,可见是气急了。
里正赶紧去拉苏有山,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啦?你爹咋又生这么大的气呀?”
苏有山被猝不及防抡了好几扁担,现在身上正隐隐作痛,面色十分难看,也不知道是被扁担打的,还是别的。
“我也不晓得是咋了,我爹他突然就说要打死我,说啥辣椒苗都不给他们,可是刚刚那家伙也看见了,我大嫂过来的时候一通说,没提一个要辣椒苗的字眼,现在倒是无缘无故又怪上我们不给他们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下子就清楚了。
苏正禄知道三房要分辣椒苗出来给大伙儿种,让周氏去拿,结果周氏不是个安分的主,自己坏了别人的事不说,还诬陷上别人了。
这件事情当时有那么多村民在,周氏说的那些话可都是让他们听在了心里,万万抵赖不得的。
苏正禄听完之后,知道自己可能是被大儿媳给误导了,一下子拿着扁担的手都僵硬了,呼吸更加急促了起来。
可是一想到苏有山是他儿子,打了也就打了,本来就是不孝子孙,呼吸又放缓了些。
可是村长和里正说的话就不太好听了,只听村长说道:“正禄啊,你三儿对你咋样我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你这次真是糊涂了,咋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听一妇道人家瞎咧咧,就把自己亲儿子给打了呢?!”
“你这是真的想跟儿子离心啊?!唉!”
里正也说道,“人家清远夫妇才走没多久,当时可是给你们老两口带了不少东西呢,有啥事大家不能坐下来一起好好说啊?
你...唉,清远可是状元郎,你知道当今给他封的可是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若是你家文博如果有机会考上进士,小蓁那丫头身份高了,咱们攀不上,也终归不是咱们苏家的人,可是,可是李清远夫妇不同,难道还不会帮衬文博一把?”
苏正禄干涩得嘴唇动了动,面上还是一副倔强的模样。
村长这边知道苏有山夫妇这次是受了无妄之灾,他除了安慰,也没别的办法。
“有山啊,你爹也是不小心搞错了,你可不能怨怪上了,父子哪有隔夜仇的,等会儿我们再好好说说他,你快些去让你媳妇去给你上点药,看看有没有伤着。”
可苏有山站在那里啥话也没说,他知道说再多也没用,他爹是啥样的人他清楚的很,他已经不想浪费口舌了。
见苏有山没说话,村长又是叹了一口气,和里正对视了一眼,他们也不知道咋办好了。
最后,事情的结尾是以苏正禄晕倒过去慌忙结束的。
本来舆论风口都是说的苏正禄的不对的,结果这么一倒,就给他倒平了。
村里人从说苏正禄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变成了是苏正禄倒霉,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被儿媳妇给误导了,现在搞得跟最有出息的儿子弄的不和,真是倒霉。
苏有山能怎么办,那人是他老子,这口气和委屈也只能咽在肚子里了。
那大扁担他可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又逢上了农忙的季节,插秧都不利索了。
心疼的陈氏眼睛都红了好几回,之后孙杏梦回来听说了此事,赶紧上三房去找补道歉。
她真心觉得老宅的所有人都是蠢货,好不容易关系好了一些,又给打回原形了。
但这次她可没咋受到陈氏的待见,要不是后来孙杏梦卖惨,又逢上了李清远的好事,怕是还不能轻易进三房的门。
苏蓁听完此事,面上全是寒霜,嘴角紧抿,半晌才说道,“娘,日后也别跟孙杏梦来往了,大房的所有人都别来往了,免得给他们一些莫须有的幻想,得寸进尺。”
陈氏点头说道,“你三姐走之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说那丫头喜欢卖惨博同情,我先前还不觉得,听你三姐那么一分析,我觉得还真是的,那丫头自怀孕之后总是明里暗里的说在老宅过的不好。”
陈氏又叹了一口气,“唉,我也不晓得是真的是假的,也不想去知道,横竖都是他们家的事儿了。”
说曹操,曹操到,大门外响起来叩门声,随后响起了孙杏梦的声音,“三伯,三伯母在家吗?”
苏蓁还没动作,陈氏就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