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张榜,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跟过年一样热闹,街头巷尾都是谈论此事的声音,有京都里面高中的学子,家中甚至都放起了鞭炮。
各家铺子也趁此机会打着吉利的名号极力推销自家产品。
四月二十一日举行殿试,这段时间考中的贡士们还要继续留在京都,没考中贡士的就可以收拾包袱回家了。
像这些没考中贡士的举人,能立刻不带一点儿留恋回家的,苏蓁还高看他们一眼,那些人虽然没有考中,但是不留恋京都的繁华和热闹,想来就算是回家明年准备再战,或者是做些别的都是好的。
而那些没考中还被京都的繁华迷花了眼,迟迟不愿意离开的,苏蓁就不太能看得上,毕竟有些人家来京都这个地方的消费都是他们的家人一口一口省下来的。
当然了,她二哥苏文涛除外,毕竟她在京都又府邸嘛,他一个人回去她也不放心,等李清远考完,他们再一起回去更好。
而且,苏文涛自从放榜之后,从来都不出去玩,人家早就开始盘算着明年考试的事情,正在用功读书呢,可跟那些贪图享乐的读书人不一样。
不过,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风声,竟然有人打听到今年的会元居然就住在姜国公府上。
这还不把那些有年纪正好闺女儿的人家给乐坏了,然后一打听这会元与国公府是啥关系,看看能不能有机会既搭上这么好的女婿,又能搭上国公府这条人脉。
结果,人家是姜大姑娘的姐夫。
姐夫...好吧,已经名草有主了,真是太可惜了。
会试九天,殿试一天。
殿试结果的出来是三天左右,前三名由陛下亲点,分别为状元,榜眼和探花。
放榜排名。
李清远得中一甲状元。
得知此人连中三元后,全京哗然,历年来都是极少有的,用手指头就能数清的,传到后世,也是要令人惊叹的!
披红挂彩,打马游街,其腰间系着一个绣着鸳鸯的荷包,表明自己已婚的身份,让无数少女大叹可惜。
这是为了以防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看上了李清远,苏蓁的主意,让苏芜给李清远做一个显眼的荷包,让李清远挂在腰间,证明此人已婚。
好在李清远是个上道的,当日就把荷包挂在了腰间。
游街之后便是琼林宴,满朝文武皆在,一同庆祝这些新进的进士。
琼林宴过后,一甲三人的任命书就下来了,李清远任命为翰林院修撰,从六品的官职。
不过在他认命之前,他还要回乡一趟,祭宗拜祖,拜谢父母,拜谢夫子,与同窗相聚,还要宴请乡邻。
苏蓁很可惜,这么快苏芜还有苏文谦就要离开了,可不止她一人不舍,还有个皱着脸,满脸写着不高兴的人,姜靳。
“你就在我家住着不好吗?等你考试的时候,我亲自把你送回去呗。”姜靳的想法依旧是那么简单。
苏文谦终究是年长一些,犹豫了一瞬,还是说道:“不了,我还要好好读书,日后不说要像二姐夫那样厉害考上状元,那至少也要争取考上一个进士之名,不辜负父母和姐姐对我的教导。”
“可是,可是,你在我家也能好好读书啊?”
“不一样的,我是要去望岳书院读书,那里我交了许多束修的。”苏文谦已经摇头说道,“反正日后咱们自然还有相见的时候,而且你还可以去我家嘛。”
“唉,”姜靳忧伤了起来,“我爹要求我从今年开始每天都要去学堂读书了,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去你家了。”
“这...”苏文谦也有些小小的忧伤了,忽的眼睛一亮,“没事的,有五姐在,你去找五姐帮你,她准有办法的。”
这一头,苏蓁又开始重新给苏芜收拾东西了,吃的用的样样都要齐全,把苏芜搞得哭笑不得,“你这是干啥,到时候你姐夫还要来京任职呢!我说不定要不上一两个月就又要回来了,咱们又不是没见面的机会了。”
苏蓁这么一想也是,又说了另一件事,“那姐夫任职时,朝廷有赐宅院吗?”
苏芜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这个我还真是没想过,等晚上我再问问清远。”
这几天李清远都挺忙的,他考上了状元,国公爷可以正大光明的将其带去参加各类宴会,结交各类官员,上午下午都有,就两天时间,他去去了四位不同大人的家里。
国公爷帮忙引荐的官员,和姜煜帮忙介绍的朋友不一样,反正对他日后的仕途来说肯定是好事。
次日一大早,一群人整装待发。
这头姜靳鼓着嘴,满脸的不舍,“你可要好好读书,再来京都找我啊!”
苏文谦郑重其事的说道,“靳弟,你放心,我今年就要考举人了,说不定过两年就要来找你了。”
看着两个最小的孩子依依惜别,国公夫人忍不住敲了一下小儿子的头,“人家文谦都要考举人了,你连个秀才都还不是,今年你必须得给我考上秀才,真是说出去都丢人。”
姜靳的伤感一下子被打断,撇了撇嘴,“我知道了嘛。”
国公夫人没管他,又去与李清远他们说话道别去了。
苏芜也在马车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