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的古代学子们也和现代高考完的学子们一样,像是卸下了一大半包袱一样,终于能松快上一些了。
李清远和苏文涛如同前两次一样,吃饱喝足,洗漱完之后睡了个天昏地暗。
这一次,比前两次睡的时间更久,更沉,同时也更加的放松,前两次总还要赶下一场的考试,这次不用了。
不管结果如何,安心觉,总算是能睡上一个了。
苏蓁来到他们院子的时候,两人都还没醒,看了眼时间,乖乖,都已经午时了。
而后选择对苏芜说道:“我爹娘说昨日太累了,没好打扰你们,今日府上备好酒席,等他们俩人缓过劲来了,一起吃个饭,就当是补补。”
苏芜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来到院外,才悄声说道:“这好吗?会不会太麻烦了,这段时间都麻烦伯父伯母许多了,衣食住行啥的都是你们准备的...”
苏蓁:“那不就得了,多这一次不多,少这一次不少,反正府上是厨子做,一点也不麻烦,你等他们醒了再说吧,一起吃个晚饭得了。”
苏芜推脱不掉,想想也是多,这一次不多嘛。
当晚,宾主尽欢,之后便是等待放榜了。
放榜这段时间可以说大部分学子都不自觉的更放飞自我了一些,尤其是考完前几日,大家最先做的事情和后世的高考学子们一样,就是对答案了。
有的人为自己的答案做对了庆幸不已,也有人发现自己答错了,懊恼不已,甚至一些学子坚持认为自己的答案是对的,别人的答案是错的,为此,还能够进行一场辩论!能够吵的面红耳赤,丝毫没有书生气质。
鸿鹄楼里,苏蓁陪着几人出来看看情况。
结果正巧碰到了李清远在望岳书院的三位同窗。
最激动的那个叫陈去病,一见到李清远就两眼放光,激动的说道:“李兄!居然能在这家酒楼碰到你!真是太好了!”
剩下两个,一个叫何必成,另一个叫朱三郎。
李清远见到同窗自然也很高兴,回了一礼,“陈兄,何兄,朱兄。”
随后又介绍道:“这是内人,这是小妹,这是内人的二堂兄,是我二舅子,也是今年考试的学子。”
李清远并没有详细说出说苏蓁的身份,不为其他,只是没必要而已。
几人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陈去病才说道:“原来你在京都有亲戚啊,怪不得过完年就没去书院了,夫子们都说你这次定是要拿下前三甲,到时候别忘了回书院道喜啊!”
什么人能够拿下前三甲?!
如此狂言?!
酒楼里面同样是的学子不少,有自诩才华过人的,听到陈去病的话,不禁上下打量李清远,目光中均带着怀疑和不屑。
大言不惭!
李清远笑着说道:“夫子们夸张了,考试的时候我的手指都冻僵了,差点都握不住笔杆,还不知道能不能榜上有名呢。”
李清远这话完全就是在谦虚了,陈去病打趣道:“哎呀,谁不是呢?乡试的时候闷热,考得时候我都怕自己闷晕过去,还以为这会试会好一些,结果春寒料峭,冻的人难受,还不如乡试呢。”
朱三郎也接话说道:“李兄,你可是江南解元,你若是榜上都无名,那我们这些人怕是更没机会啦!”
旁边听完的其他学子目光一动,眼里的怀疑和不屑迅速退去,又重新打量了一番李清远。
好吧,江南解元,那,那那确实是有点学问的。
何必成也说道:“李兄太谦虚了,我想问问‘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那题你是怎么答的?”
李清远和苏文涛与他们探讨题目去了,苏蓁则带着苏芜上楼去了,下面实在太吵了,时不时爆发出一阵惊呼和叫好声,夹杂着着一些唉声叹气的声音。
苏芜上楼的时候,看着酒楼里面的人山人海,不禁感叹道:“你说酒楼生意可真好啊!我之前以为咱们家百味居的生意已经是顶好的了,果然京都就是繁华啊!”
苏蓁也挺满意的,“其实有些菜跟百味居的口味差不多,不过多了些别的地方的菜系,地方大了些,摆盘讲究了一些,嘿嘿,自然收费也要贵一些了。”
苏芜点头,“这么大的地方,盘下来怕是要花不少银子,又在这样繁华的地段,是该贵一些。”
“那倒没花银子盘地方,这铺子原本是秦辞的,他有我还有我哥一同做生意,这铺子就当是他的出资,反正现在他是一点儿也没吃亏。”
“哇,那就更好了!”
姐妹俩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苏蓁突然说道:“等殿试之后,你就要回去了,到时候文谦也要回去了,唉。”
苏芜看着突然伤感的妹妹笑着安慰道:“那我可得让文谦在乡试上拿个名次才是,到时候你就能回去看他了。”
“可是我哥哥今年也要参加乡试,到时候要是他也考中了怎么办?我总不好把他撇下的。”
苏芜张了张嘴,好像,好像也是哦,怎么说姜煜也是小蓁的亲哥哥,她总不该不去祝贺的。
文谦小弟那么喜欢小蓁,要是小蓁不会回去,文谦会失望的吧?这下搞得苏芜也有些惆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