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县太爷怎么说?”苏蓁问道, 顺便把手上的包子递给苏有山。
苏有山吃着女儿买的包子,如释重负的说道:“没事了,咱们是被牵连进进去的。”
说完,苏有山叹了口气,“但是县太爷说这事情的主谋是苏莺...你说这真的可能吗?”
虽然那天是苏莺带人上门来找场子,但是总觉得苏有书的女儿应该不至于如此蠢,留着那么多证据不怕别人发现,难道真的敢这么无法无天?
“可能是吧?就算真的不是她,她也不是无辜的。”就冲苏莺昨天那副耀武扬威的劲,苏蓁巴不得她吃点教训!
想了想,苏蓁接着说道:“爹,咱们今天就去曹家,让掌柜把百味居的损失抄一份下来,递给曹家,让他们赔偿!再准备准备开业优惠的事。”
赔偿?
“小蓁?要不算了吧?苏莺那丫头也算是得到了教训了。”苏有山觉得总归也是自己的侄女,曹家也算是沾亲带故的了,这样去讨债有些不太好。
但苏蓁却是十分不同意,“爹!你这话说的不对,她的教训又不是我们给的?要不是咱们做事总是留一手,这会儿还得再花好大的功夫,才能从曹家那个烂摊子里面脱身呢!”
“难道非要等到他们把咱们给害成功了?咱们才说不吗?”
“你瞧她昨天的气势汹汹又胸有成竹的的样子,分明就是想要致百味居于死地,怎么还跟她客气?这次要是算了,那下次要再被他害了,那就是活该!”
“咱们可没做过对不起他们大房的事,更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苏蓁绝对不能让苏有山出现这种想法,不要因为犯罪者是亲戚,或者因为犯罪者弱小,就同情他们。
秦辞听着也是点点头的说道:“有山叔,这话我赞同小蓁的,当天可还有百味居的人受伤了呢,总要给他们一点体恤银子,你们家受了无妄之灾,怎么能轻轻揭过呢?”
这要是换了他来处理,必要对方狠狠吃个教训才算完事,赔点银子已经是从宽处理了。
苏蓁打定了主意,吃完手上的几个包子,就去了百味居,吩咐陈槐带着账本去曹家讨债了。
可是,苏蓁在百味居坐了还没有一盏茶的时间,陈槐就回来了。
见陈槐面带愧色,又两手空空的回来了,苏蓁皱眉,“怎么回事?”
陈槐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小蓁姑娘,这赔偿怕是讨要不回来了。”
苏蓁:“什么意思?曹家不认账?”
陈槐点点头,紧接着说道:“我前去曹大的时候,他们家的下人都没让我进门,更别说见到曹大老爷他们的面了,那管家把我们写的账单给撕掉了,说是我们百味居的人,打伤了他们家的丫鬟和妾室,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秦辞挑眉,这曹家一介商家之家在这小小地方竟然如此嚣张?
瞧着苏蓁那张有点生气的小脸,秦辞心里有了盘算。
秦辞说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已经托人从大运河上运来了花苗和花种,估摸着明后天就会到,咱们什么时候去看一下村里面的荒地?”
苏有山眼神一动,这可也是一件大事,比现在其他的事情都要重要,要是村里面多了花圃,又有不少人能有活计干了。
这事儿得赶紧回去和村长说说,曹家事情先放一边。
百味居再开门的事情就由陈槐来做了,他如今也是一独当一面的大掌柜了,不是十分大的事情,苏有山已经很放心的交给陈槐全权处置了。
几人回到了村中,后面还跟着秦辞的侍卫们,苏有山首先去了村长家里。
当威风凛凛的带刀亲卫们跟着苏蓁几人来了苏家三房,村里面不少人都看见了。
这些侍卫按理来说是不该离开秦辞一步的,但是碍于村里面住不下去这么多人,所以到了晚上只能让侍卫住在镇上,但这白天可得时刻跟随着。
这下可好了,本来村里面就传出了百味居打人的流言,村中的人家还只是将信将疑的态度,现在都有点怀疑流言是不是真的了。
看着这些侍卫,即使是穿着便服,也让人不敢靠近。
村民们畏惧的有,惊叹的有,茫然的也有,甚至还有激动兴奋,仿佛这是多值得他们津津乐道的人和事,言语中不乏流露出那么一丝隐秘的向往。
而苏有山把秦辞要在村中买荒地种花圃的事情一说,村长和里正当即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是真的吗?”
“当然了,我怎么会拿这事来骗您呢?秦公子现在就在我家,正准备请您过去问一下呢!”
两人激动坏了,苏村长在原地踱了踱步,这可是利村的大事。
从中还有不少的荒地,他从前也想着鼓励大家开垦荒地,荒地都是无主的,谁开出来归谁,还能免三年的税。
可是荒地也不是能随随便便开的。
开了就不能半途而废,而且开荒的工作又苦又累,开出来后精心伺候几年,好不容易养肥一点能有收成了,又要和良田一样交税,常常入不敷出,实在是不划算得很。所以,除了那实在困苦没办法的人家,很少有人愿意去开荒。
而且很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