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稍等!”白静站起身,伸手挽留道。
秦牧转过身,默默地看着她。
白静俏脸涨红,踌躇道:“殿下可否为我赎身?”
秦牧微微诧异,记忆中原主也曾经提出为白静赎身,但是都遭到了白静的拒绝。
其中缘由不想可知。
可今日……
看着秦牧质询的眼神,白静捏着衣角羞涩道:“不怕殿下笑话,前日妈妈已经说过,再过几天就要为我召开花会了。”
所谓花会只不过是文雅的说法,实际上就是公然的拍卖人肉。
届时,台下来客谁出价高,谁就能够抱得美人归。
秦牧微微好奇道:“即便如此,我想本宫也应该不是白姑娘的良配吧?”
白静苦涩地摇摇头,“花会之后我就要正式接客了,与其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倒不如寻一个归宿。”
“而且……”白静狡猾一笑:“虽然殿下并不怕我泄露今日之事,但若能将我收入房中,岂不是更加稳妥?”
“哈哈哈!”秦牧大笑一声,不由得有些欣赏白静的聪明。
诚然如白静所言,与其待在这苦窑里任人玩弄,寻找一个皇子委身,的确不失为一个最佳选择。
当然,白静还有一个理由没说。
那就是今天秦牧的表现,实在是与以往的形象截然相反。
这让白静脑补出了许多可能。
觉得题目也许就是扮猪吃老虎,以往只不过是在韬光养晦,有意自污。
当然最打动她的,还是秦牧临走前递给她的那张银票。
他动心的并不是银票上的数字,而是从中感受到了秦牧的良善之心。
那是她委身青楼以来,感受过的最真实的情感,而不是虚伪的爱慕。
作为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她知道该怎么寻找一个值得托付的对象。
“好,我答应你!”
然而秦牧却又话锋一转,道:“不过暂时还不方便,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老鸨绝对不敢将你怎么样。”
“等过几天,我会找个机会来替你赎身。”
白静不疑有他,立刻激动地谢恩。
闹的秦牧有些脸红,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是他的口袋里没钱。
虽然刚刚敲了一万两,但一个单红花魁怎么想也知道,这点钱是绝对不够的。
等离开醉月楼,返回了自家府邸。
就见偌大的庭院之中,已经站满了顶盔贯甲的卫队。
粗略看了一眼,大约有百人上下。
正是秦牧在地牢时对卫铮交代过的,让他将侍卫全都聚集起来。
因为有些侍卫正在休息,所以花了一点时间才全部聚集齐全。
看着这一百来号人,秦牧心中不禁有些腹诽。
看来原主还真是不讨便宜老爹的喜欢。
诸位皇子之中,恐怕只有自己的卫队规模是最小的。
即便不提秦北与秦爽两人,就是其他房子的卫队规模,按照规制也在五百人上下。
只有他秦牧,府上的卫队只有寥寥百人。
而且其中有不少老弱病残,甚至是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地痞无赖之辈。
不过这也怪不得秦霸天,须知所有皇子的卫队都是从皇帝近卫之中挑选。
兵员素质是绝对没问题的。
只是分配给秦牧的数量少一些罢了。
之所以会出现老弱与地痞,都是因为原主克扣兵饷所导致的。
许多侍卫因为拿不到足额的军饷,心生不满之下便从卫队离开。
原主又是个好面子的,百来人的卫队本来就让他不满,这一下人数再少出行的时候岂不是没有派头?
于是就想了个歪点子,从大街上随意拉人充数。
摇了摇头,秦牧道:“这样的王府卫队能做些什么?”
“传令,将所有的老弱病残与幼子全部剔除出去,剩下的也要按照原来的卫队标准来挑选。”
“凡是达不到标准的,全部请走。”
卫铮听到这话,为难道:“可是殿下,这样一来恐怕只能剩下不到一半。”
“这么点人手,如果您要出行恐怕连仪仗都不够。”
秦牧大手一挥,道:“人数不够,我会去找父皇要。”
“而且以后也要操练起来,务求要做到善正能战战则必胜,明白吗?”
“明白倒是明白,只是一旦操练起来这伙食开销……还有军饷……”
卫铮忐忑地试探到。
秦牧豪气干云道:“军饷恢复原有的水平,而且伙食标准就按照每人每月一两五钱的标准去做。”
“一定要让大伙们吃好喝好!”
秦牧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低声。
因此全都落在众人耳中,一时间可谓一家欢喜一家愁。
那些老弱与无赖本来衣食无着,全靠在秦牧的府中当护卫,这才能混到一日两餐。
现在秦牧大手一挥,说不要就不要他们了。
这让他们以后上哪儿找饭吃?
而另外一些护卫队中的真正精锐,则不敢置信地看向秦牧。
秦牧是什么德性,可谓是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