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在魔云宗呆了数日,大魔伽罗自是与他百般交好。只见守一门山门破败,山中后院尽是各门派旌旗,原来各门派早就上了山争那守一门的地盘。
叶飞按落剑光,只在那守一门山门处,聚气张口使出了惊天吼。吼声雄浑激荡,可传千里。叶飞大声吼道:“叶某奉友命前来拜会守一门,还请打开山门相见!”
守一门中毫无动静,叶飞又喊了两喊。方才有一个小童儿费力打开山门,将山门内用于顶住门扉的滚木撤了去。按落剑光。直至守一门中,守一门一众老小无不战战兢兢。为首的老人硬着头皮说:“敢问上仙是哪家仙门,我守一门中土地洞府皆被占了去,只有这方圆二三里乃是我守一门山门正殿,求上仙高抬贵手,留我守一一脉。”说完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叶飞慌忙搀起老人。“老丈误会了,我乃是奉了魔云宗伽罗之命特来相助守一,切莫错怪了我也。”
赤金在云归崖身后止不住的点头,那老人却是不信。“魔云宗乃是西野城首屈一指的大派,何故要助我守一门?”
叶飞亮出魔云宗骨牌。“昔日魔云宗天门一战多亏贵派老仙师相助,才保住魔云宗一脉,今日守一有难,魔云宗岂能忘恩。”
那老人此时终是信了。“上仙高义!
魔云宗高义啊!”说着率众人跪下朝叶飞叩头有三,又朝西叩了三个头,叶飞拦却是拦不住,只得受了这一拜。
那老人起身又问:“上仙刚才呼我山门用的可是沧海帝皇岛绝学惊天吼吗?”叶飞点了点头。
那老人跟在他身后。“却不知上仙既然能学到惊天吼,必然是正派中人,为何奉了魔云宗的命来相助我守一门?”
“魔云宗与我有恩,如今是为报恩而来。我却不是甚么正派中人,不过是世外修行之人罢了,居无定所。”叶飞现在极其痛恨“正派中人”四个字。
“劳烦老丈,且将近来守一门遭了什么变故尽数与我讲来。”叶飞落座后,早有童子将茶点备好。叶飞呷了口茶,茶汤清亮,香气浓郁。
那老人犹豫再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遣散了众人。“三月前我守一门中老祖宗仙逝。守一城自道魔大战之后,便无往昔地位。门中弟子更是在那一战中死伤殆尽。这些年来守一门一日不如一日,老祖宗受了重伤,这些年来一直未曾断了药。许多门派便乒在我守一门的头上。”
那老人叹了口气。“守一城早已易主,守一派早已是名存实亡。连这山中就只有这一处才是我等存身之所。”
叶飞又问道:“守一门中可堪一战的弟子还有多少。”
“仅有十几名身手尚可的弟子,皆是二玲珑境。”那老者将弟子召集来。叶飞从那十几名弟子中挑出六人。那六人皆精通剑阵。
“占你守一门中都有哪些人?”叶飞心里盘算着。
“东牛岛贾方,断肠山贺胜龙,还有南海诸岛洞主都在我守一门西面,将大小十二峰尽数占据。”
“唔。”叶飞应了声。“此些人中境界高低如何。”
“都是二境界中无忧境,只有那断肠山贺胜龙乃是一大乘境。上仙老朽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叶飞起身看着面前老人。
“不知上仙境界若何,恕老朽年老昏聩,竟看不出上仙境界。”那老人拱手道。
“乃是大乘境境。”云归崖淡淡的说。
“哦。既如此倒也有一战之力,奈何我守一门弟子皆无惊艳才绝之辈,老朽钟离十七,乃是二无忧境巅峰。愿随上仙一同杀贼。”那老人眼中一亮,面色倒是红润了几分。
”如此,明日便去断肠山。”
贺胜龙亦是惊艳才绝之辈,修道三十余年一步登入天机。自是逍遥的紧。云归崖正是要趁着此战重铸本心。
是夜,叶飞在屋中打坐冥思。这些时日识海中白衣老者练剑依旧。叶飞自是细细琢磨剑招。却看那少年出手时随性自在,气机融会贯通。如今
自己伤势好了七八分,练剑时气机自是平顺。只是不如识海中少年恣意挥洒来的畅快。
叶飞自贴身中衣中取出那双生金莲。只见那金莲即使连根拔起,灵气丝毫未散。莲瓣依旧发出五色毫光,顿时将屋内照了个通透。《丹》上记载,双生莲花乃是天地灵气所化的灵根,可取瓣制丹,有增进功力延年益寿之效。同时更是难得的滋养灵药,若是吃下去一瓣,伤势自是痊愈。
伸手拈指摘下一瓣。此地并无鼎炉,无法制丹。叶飞心一横,便将金莲花瓣吞入腹中。只感丹田一股热流涌入周身大穴。经脉中的灼热感和胀痛感让他汗如雨下,只是吞下去便立时出了汗。药流游走在周身大穴,每游走一处,都感到钻心疼痛,似乎药流要破脉而出。药流游走至百汇穴处,叶飞头痛欲裂。周身皮肤泛起红色。有如在天火焚烧。识海中却见刀斧劈头,如同开山一般。脑中震荡着刀劈斧凿之声,叶飞疼痛难忍,几乎昏厥。
短短半刻工夫,便如此难熬。修道之人忍耐力非同寻常,只是此等疼痛只怕是大罗金仙也无法抵挡。叶飞浑身湿漉漉的,汗水早已打透了衣衫,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颌下滑落。痛感渐渐弱小,脑中刀劈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