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外,小宫殿中。
季长老顿时感觉如芒在背。
诸葛堂主幽幽的声音响起。
“季长老,你们宗的姬圣子这是什么意思?”
黎掌门也有些不满。
“差点就烧起来了,这肯定是故意的。”
季长老一边拿手帕抹汗,一边转过身来。
“诸葛堂主,这必定有什么误会,你也知道,他们都失忆了,这可能是因为圣子内力外泄造成的。”
季长老也有听到江湖人士的对话,这个光幕倒是呈现得挺清楚的。
他开始根据幻境里的设定胡诌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内力外泄也好过蓄意的呀。
季长老又开始冒汗了,他拿手帕将汗珠抹掉。
就在这时,诸葛堂主身旁的林墨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师父,之前在修炼室里也是这样,少主的衣服莫名其妙地就烧了起来。”
“哦?还有这事?详细说说。”
林墨就绘声绘色将当时的情况描绘了出来,一旁的付朗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那个火比光幕中的火还要可怕一点。
灵雨诀没用,一般的水都灭不了。
还好黎野身上套了好几层法衣,再加上烧到后来那火好像后继无力了,变小了。
他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这才将火给扑灭。
现在想想还挺蹊跷的。
季长老一边听着,一边将手帕收起,拿出了另一条干的手帕,重复擦汗过程。
哦,怎么办,越听越像是圣子会干得出来的事。
诸葛堂主和黎掌门充满怀疑的目光已经移到了季长老身上了。
陈老道也有些不满。
那个什么圣子也给七星倒茶了,很明显也想要烫死他啊。
“这一定有什么误会!”
在如此大的压力下,季长老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可惜了,众人还真没什么证据。
因为他说的也是真的,这里的十个人看起来全都是失忆状态。
莫名其妙就找人麻烦,一般来说也不太可能吧。
众人继续看光幕。
逃过一劫的季长老又拿出了一条新手帕擦汗。
这次的带队工作可真不好做啊。
下次说什么也不来了。
一向是老实人的季长老,难得地硬气了起来。
……
经过了并不太愉快的午饭经历。
谢云鹤直到散伙了,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想要找陈七星和凌皎皎聊什么。
不过,算了,可以明天再说。
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才结束午饭,但走着走着太阳都快落到山下了。
谢云鹤又转到书房去看了一下,还是很多守卫,连屋顶上都有人。
防守力量如同铁桶一般,完全没有破绽啊。
这让谢云鹤更觉得书房有鬼了。
看了一会儿,谢云鹤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咚——咚——咚——”
是比较悠长的声音。
这么快就到戌时了吗?
谢云鹤愣了一下。
外面的天色开始有些昏暗了。
院子里面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
在这样的环境中,谢云鹤的心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他坐在卧室的椅子上,闭目听着外面传来的树叶声。
“簌簌——簌簌——”
突然,谢云鹤睁开了眼睛,这声音也太大了吧,而且好像不是从门口的方向传来的。
谢云鹤朝着卧室的窗户看去。
“簌簌——簌簌——”
窗户外面有人在用树叶轻轻刮着木雕窗户上的纸。
谢云鹤听了一下,就走过去将窗户打开了。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窗户跳进了房间内。
那人抬头朝着谢云鹤看来。
“我都发出信号这么久了,你才开窗。”
黑衣蒙面人朝着谢云鹤小声抱怨道。
但很明显黑衣人也没想计较这事,黑衣人,也就是凌皎皎“哼”了一声,也就将这事揭了过去了。
她在屋子里找到椅子,坐了下来。
说到这个谢云鹤尴尬地笑了一下。
他可以说他差点忘了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了吗。
难怪这树叶声听着和一开始院子里的不一样。
他就说怎么树叶声那么大。
凌皎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中午的时候是因为有外人,所以不好开口吧,找我有什么事?”
凌皎皎问道。
“你看出来我有事想找你商量?”
谢云鹤惊讶,微微睁大了眼睛。
凌皎皎看了他一眼。
“这当然,你可是我的搭档,我一眼就看出来你在想什么了。”
凌皎皎没说的是,其实是因为几人分开的时候,她感觉到谢云鹤的目光好像在她身上停留了平时更长的时间。
排除掉谢云鹤看上自己这个可能性,那就只可能是因为他想要单独和她说些什么。
所以夜色降临,凌皎皎换好了夜行衣就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