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维比他们俩还要着急热情,包间里信号不好,出去打了电话。
没多久回来后慌里慌张的,“你妈好像在隔壁包间。”
“谁?”张贺年微拧眉。
“你妈,张夫人啊,还能是谁。我刚好看见她进包间,我躲得快,你妈没看到我。”
一听到张夫人在,秦棠有些紧张看向张贺年,张贺年伸过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怕。”
然而话音落下,包间的门被人打开,张夫人赫然出现在门口,打扮得雍容华贵,手挎着限量款的包,从头到尾,精致得没话说,回春了似得。
张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出了名的美人,追她的人不在少数,心气儿高,看上了正直硬气军人出身的张父,多多少少有点制服情节,认为部队的男人都有责任和担当,到张父身上,铁汉柔情却跟柔是搭不了一点边边。
“张伯母好。”方维乖巧喊人。
秦棠喊的是‘夫人’,
张贺年没喊,懒洋洋坐着,姿势闲散,轻松惬意。
张夫人端得高高在上,应了方维一声,随后对张贺年说:“回来也不回趟家,跟家里打声招呼?”
秦棠刚要站起来,被张贺年摁住肩膀,温柔按回位置上坐下。
张贺年随性,散漫中透着一股冷意,“我跟爷爷打过招呼,爷爷知道了。”
“你没跟我说过!”
张夫人还气着,为了个秦棠,张家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尤其张父还跟着胡闹,站在张贺年那边,被收买得彻底。
现在张家,除了她,都是张贺年那边阵营。
祖孙三代,同仇敌忾。 张贺年拢紧眉头,“现在不是知道了?”
考虑到还有外人在,张夫人忍住没有即刻发难,“晚上回家,我有事和你当面聊!”
方维摸了摸鼻子,讪讪开口,“那个、张伯母,要不一块吃顿饭?菜都上了。”
“不用。”张夫人先走了,她还有约,在隔壁包间。
等张夫人走了,方维啧啧:“张伯母年轻不少啊,是不是打针了?那苹果,额头,饱满紧致得跟二三十岁的女人一样。”
张贺年扬眉,故意的口吻:“想做我继父了?”
地狱笑话。
秦棠笑不出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靠,你妈那脾气,我就算想吃软饭也吃不动啊,别搞我,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你看秦棠妹妹不知道该不该笑,别带坏她。”
秦棠本来忍住了,被方维的表情逗笑,因张夫人到来而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
“和李小姐发展不顺?”张贺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喉。
“还行吧,别转移话题,怎么说,你妈那架势要和你秋后算账?”
秦棠有点担忧。
秦棠回来后,张贺年又戒烟了,打火机都不带了,来了瘾习惯性抿了抿唇,“随她。”
“说回来,你们俩要办婚礼,张伯母不同意,怎么搞?”
方维挤眉弄眼的,心里清楚他们俩走来,并不顺畅,期间还分开三年,那三年,张贺年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刻没有放弃寻找秦棠的消息,除此外就是工作,也是那几年打下的基础。
再瞅瞅秦棠,以前对张贺年有多冷淡,多避之不及,现在就有多热烈,那眼睛恨不得黏张贺年身上,含情脉脉,腻得能掐出水来。
张贺年嘴角咧起一道弧度,秦棠不知道他笑什么,心中下了决心,她需要回去和张夫人聊聊,不能总让张贺年出面,结婚是两个人的事……
……
隔壁包间,是圈内某位太太组的局,张夫人本想露个面就走,没曾想能遇到张贺年,越想心里越憋了股气。
回来了也不回家一趟,还从秦园搬走,让她找不到人!
别家二代三代的经济、权利或多或少都受制于家族,张贺年是例外,他不需要仰仗家族的荣光,婚姻大事自然可以不由家里安排。
太有能力未必是件好事。
这顿饭局,按照身份地位,张夫人坐在主位,私人聚会,不合照,万一照片传出去,多的是做文章的地方。
“张夫人,听说令公子的女朋友前段时间出事了,情况如何了?”
张贺年和秦棠的事不算秘密,处于半公开阶段,何况这个圈子没有什么完全是不透风,尤其是圈子里出了个痴情种,稀罕程度跟六月飞霜似得。
张夫人能怎么说,只能说:“虚惊一场,一切平安。”
“抓到绑架犯了吗?我听说好像是娱乐城那个老板?”
陈湛在桉城算个名人,娱乐城开业请了不少大明星站台,还有不少有钱人去消费过,玩过,这几年陆陆续续出事的出事,没出事的怕战战兢兢生怕下一个出事的是自己。
张夫人脸色不算好看。
一位许太太没注意张夫人的脸色,还是故意的,说:“平安就好,没受什么伤吧,几年前有个女明星被绑架,拍了不少私密照,威胁勒索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