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人。”
程安宁揉她的脸颊,“好啦,再怎么担心你们都生米煮成熟饭,米粒都煮开花了,融成一体,不分你我,你呢,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动摇军心。”
秦棠一个字都反驳不了,还很震惊:“宁宁,你什么时候被收买得这么彻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贺年怎么说也是我的大老板,多少给点面子。”
这会,秦棠的手机响了,是张贺年打来的。
“我出去接个电话。”
“张贺年的是吧,快去快去。”
有些话当着程安宁的面不好说,怕难为情,才躲出去接。
指尖滑过接听键,张贺年问她:“吃过饭了?”
“没有,在等上菜。”秦棠没走远,在走廊上接的,声音很轻,“你呢?到桉城了?”
“刚到,给你汇报一声。”
“发条消息就行。”
隔着手机,他声音愈发低沉磁性,“你不是在担心我?”
“我没有……”
“程安宁胳膊肘拐不回去了。”
秦棠讶异,“什么?”
“你们刚刚聊天,她同步录了语音发给我了。”
“……”秦棠无地自容,这是真的胳膊肘拐不回去了,出卖就出卖,还出卖个彻彻底底,一丝不剩!
“昨天才登记,不会也不舍得让你丧夫。”
秦棠不太高兴,咬了咬唇,本就有些不安,顿时来气,手指无意识用力握紧手机,沉了声说:“张贺年,你可不可以别说这种话。”
什么丧夫不丧夫的。
真的很不吉利。
她不迷信,可古话说得好,一语成谶。
这事谁都说不准,也不能保证。
刚登记,纸质版的结婚证还新鲜着,上面写着他们俩的名字,办了简单的婚礼仪式,交换戒指,并一起宣了誓词。
张贺年很敏锐,反应也快,“抱歉,下不为例。”
除了她刚去北城那段时间对他态度充满抗拒,到后面彻底接受他后,脾气性情又娇又软,很少生气,即便连名带姓喊他,语调也是婉转低吟,说不出的风情娇憨。
除了刚刚。
原来她也有大女人强势的一面。
他捡到宝了。
秦棠不说话了。
张贺年在去医院的路上,安排家里的司机过来接的,他刚上车,司机在开车,他低缓嗓音哄她:“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
“我觉得不好笑。”她的语气仍旧严肃正经,当真了。
“是我没有拿捏好尺度。”他刚口快,是犯浑了,“回去我给你手写一万字检讨。”
秦棠一听写检讨,破了功,“以前在部队是不是经常写检讨?”
“那倒没有。”张贺年松了口气,腰板又直了,“是我让别人写,怎么可能是我写。”
秦棠知道男人还是要面子的,没再拆他台,“我去吃饭了,下次你过来记得手写检讨书。”
张贺年应下:“行,你多吃点肉,长点肉,抱着才舒服。”
秦棠面上一燥,不应他的荤话,“拜拜。”
“嗯。”
听到全程的司机如坐针毡,仿佛发现了张贺年的秘密,平日里又冷又硬气的男人居然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换句话说就是闷骚。
还是应了那句话,再硬气的男人沾上女人,也只是个普通男人。
城市流光不断在车里闪过,后座的男人声线变得又冷又沉,和刚刚截然不同:“都听见了?”
司机神经绷紧,“我什么都没听见。”
张贺年闭目养神。
……
秦棠收起手机,准备回包间,走廊另一端突然有几个人走出来,她下意识瞥了一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眼一看,赫然是陈湛。
同样,陈湛也注意到她了,嘴角逐渐勾起一道笑意。
秦棠没有犹豫,转身就回到包间。
程安宁在打手机游戏,注意力在手机上,余光扫见进来的人是秦棠,“打完电话了?”
“嗯。”秦棠顺便关上包间门。
门外,陈湛包间门口站住,身后的人疑惑说:“陈总,好像不是这间房……”
“我知道,遇到熟人了,你们先过去,我去打声招呼。”
等其他人都走了,陈湛敲了敲门,很客气说:“秦小姐,我看到你了,别躲了。”
秦棠就在门后,听到陈湛声音心跳蹦到嗓子眼。
程安宁察觉到异样,放下手机,眼神询问她:“谁?”
“陈湛。”
程安宁听说过陈湛的名号,知道他不是好东西。
“秦小姐,都是老熟人了,这么有缘分,难得碰上,不聊几句?”
陈湛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
秦棠头皮都在发麻,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个人太阴森了。
还是程安宁打开包间门,不客气问:“你哪位?”
陈湛认出程安宁,嘴角玩味的笑容愈发加深,“你不认识我?秦小姐还不认识?”
陈湛这人的阴险,她是领教过的,她担心程安宁被盯上,干脆走出来,不躲着,“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