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徵月睡觉前习惯喝杯热牛奶,她今晚不是很想吃,让佣人拿走,等四下没其他人了,张徵月语重心长开口问她:“你和温聿风最近怎么样了?”
秦棠说:“没有联系。”
“之前不是说聊得还可以么,温聿风还送你回来过,怎么了,处得不好?”
“不太适合。”秦棠犹豫了会还是说了。
“是你不喜欢他,还是他呢?我听老太太说温聿风对你印象挺好的,怎么就不适合了?”
“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上班忙,没什么时间。”
“原来是这样,那你喜欢他么?”
“……”
秦棠,“他人很好。”
张徵月听得出来,人很好就是没戏的意思,要是看上了,不会是刚刚的态度,“看来你是没瞧上他,你跟阿姨说,你喜欢什么样的,阿姨给你介绍。”
“我暂时还不想谈,不着急,阿姨,不用给我介绍。”
“你别告诉我,你还忘不掉周楷庭。”
秦棠左右解释都不是办法,干脆就没有解释。
张徵月说:“周楷庭和叶家那个之前不是还传出订婚的消息么,你别再惦记这种人了,真没必要,咱们桉城好男儿多的是。”
秦棠能说什么,只能态度模棱两可、含糊其辞的。
过了会,张徵月上楼回房间休息了。
秦棠在鱼池旁边趴了会,月光下,水面波光粼粼的,轻轻泛着水波,手机响起,是张贺年发来的微信。
张贺年:【忙完叶老爷子的事我再来找你,等我几天。】
秦棠垂下眼,有些走神。
……
叶家老爷子葬礼那天,张贺年去了,他没和张夫人他们一块过去,是到了葬礼现场碰到的。
张夫人看到他出现,走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秦棠上班,没有过来,张夫人也没让她过来参加。
即便知道秦棠不会来,张贺年还是在张夫人身边看了一圈,确认秦棠没来。
“看谁呢?”张夫人察觉到他的视线。
张贺年没答,抬眼看了看黑压压肃杀的天,说:“等会要下大雨。”
“是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回家里来?”
“回来没多久。”
“晚上回家吃顿饭吧。”
“不一定,没时间。”
张夫人还想多说点什么,张贺年接了个电话走开了。
张夫人叫来王叔,问王叔:“贺年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叔摇头,并不清楚。
张夫人沉了沉脸:“所以他有没有去找秦棠你也不知道?”
王叔惭愧低了低头,确实不清楚。
“找人盯着秦棠,只要他们俩见面,立刻告诉我。”
“是不是不太好,要是被贺年知道……”
“你不会别让他知道?”
王叔如实说:“比较难,以贺年的本事,跟踪秦棠,他们俩见面,还是会被发现。”
“我只要确定他们俩私底下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见面,其他不重要!”
王叔明白了,“那我去安排。”
……
叶繁姿找到张贺年时,他避开人群在树下打电话,等他差不多打完了她才走过去。
鞋子踩在枯枝上,张贺年回头看她,面色无波,没有意外。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刚好赶得上。”
“谢谢你今天能来。”叶繁姿挽了挽耳后的头发,温声道,“爷爷要是知道你来了会很高兴。”
张贺年没说话,神态意味不明。
“那晚我爷爷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他不愿意说,叶繁姿没再追问,而是说:“等今礼结束,过几天爷爷生前安排好的律师就要来家里宣布遗嘱了,我不瞒着你,我很想知道遗嘱的内容,我爷爷就没和你提过么?”
“你们家事和我提做什么。”
叶繁姿穿得一身黑,胸口别了朵白色的素花,着淡妆,头发披肩,仍旧掩饰不住的疲倦,“可在爷爷看来,你不是外人,比起我,你跟他老人家更亲近。”
“没有,别想太多。”
刚刚在礼堂那,她没能和张贺年说上几句,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说几句,他又是轻飘飘什么都不在意的态度,叶繁姿抿了抿唇,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抱歉,我以为你会知道。”
张贺年:“节哀。”
“我明白,没关系,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叶繁姿目光贪恋望着张贺年,“刚刚有个同学来了,没想到他孩子都七岁了,都上小学了。”
“这一晃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跟我也不年轻了,不过男人三十岁似乎还好,哪里像女人,过了二十五就开始走下坡路,不管这个女多漂亮、工作能力有多强,只要她不结婚不生子,人生就是不完美的。”
“以前爷爷在,有爷爷护着,家里没人敢对我指指点点,现在人走了,私生女被认了回来,我这个长女,就是个纸老虎,谁都能揉捏。”
“他们甚至还要给我介绍对象,让我快点嫁出去。”
叶繁姿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