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磷或许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他只知道他想对祝云城好,没有人教过他应该怎么做,他只知道要对这个人一直好,只要做让他开心的事就好——哪怕这个人已经亲口说过“我不要你了”这样冰冷的话。
说到底,陆磷终归还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小alpha,涉世未深,不知人间险恶——关于感情,时间都是对自己有利益才去维持这段感情,人都是利益向的动物,对自己不利的事没人愿意继续下去。这,才是人间常态。
一个alpha进入应激性易感期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靠近他,不论是beta,oga,还是alpha。能够完好无损的待在这个alpha身边的……可能是连失控下的自己都不愿意伤害到的人吧。
也许是对于各种感情的迟钝,又或许是怕眼前的这个人他会一不小心就给整丢了,陆磷半托半抱着把他的好哥哥带到了二楼唯一一个有居住气息的房间,像护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抱得紧紧的。
两人侧躺到床上,陆磷像那个护着闪闪发亮的宝贝的大龙一样,弓着身子把祝云城护的严严实实,任由自己的信息是疯狂逸散……
陆磷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怀中没有比他体型小多少的人身上时不时散发出一点玫瑰花香的味道,让他闻着心安,但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冲突下,他能因为易感期而变长的尖牙不断朝着祝云城的后颈贴去,每次都是陆磷在即将要咬到皮肉的时候硬生生止住,又挪到床边——离祝云城最远的地方,熬过这一段时间,等信息素平复正常了就又挪回祝云城身边,紧紧的抱住……如此反复……
对陆磷来说,这一觉睡得并不好,但却是这十年来最安心的一夜,或许是心理作用——他的哥哥又回来了,又或许是令人安心却让他信息素失控的玫瑰花香。不管是什么,这或许是他理想中分隔十年相见后的场景。
第二天一早,陆磷早早起来打扫卫生——之前每天都只是草草打扫一下一楼,重点打扫这间住的屋子,但现在不同了,哥哥住进来肯定要到处走动,住的地方有灰肯定是不行的。
就这样,这个小少爷就开始上上下下全屋大扫除——照他这个架势,要不是因为二楼的房间都有隔音,早就把祝云城吵醒造成医学奇迹了。
“这朵玫瑰花……是什么时候买的来着……?”
陆磷在收拾桌子的时候注意到了一楼餐桌上放的花瓶,连他自己都快忘了,这些玫瑰花是什么时候插在花瓶里的,更何况去注意它是什么时候凋谢的……
陆磷也没有多想,把干花瓣一片一片拢到一起准备丢掉,却在这个时候闻到了一抹熟悉的味道,陆磷想也没想就把干花瓣放到鼻子下闻,
“真的好像啊……”
这个味道说明就和昨晚闻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