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望着眼前的一切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犹记得，当初他在最后一任上古大帝的记忆里，也曾以人家的视角，来过这里。
当时，这里也是布满了仙人的尸骸，最后一任上古大帝意气风发，誓要与最终的强敌一战，可结果却是对方一掌拍下，便将他灭杀！
楚夜深吸一口气，望着前方宫殿说道：“主宰，你不现身与我一见吗？”
前方宫殿，没有回应。
只有无为仙王走了出来，目光冷冽地盯住楚夜：“小子，你也配见主宰？”
楚夜闻言不恼，只是淡漠道：“是不配，还是不敢？”
说到不敢两个字，他的咬字十分特殊，仿佛大有深意。
无为仙王一愣，随即恼怒道：“放肆！竟敢这么跟主宰大人说话？你以为你是……”
啪！
楚夜反手一巴掌，扇在了无为仙王的脸上：“我在和你的主人说话，你这条狗也敢乱吠？”
无为仙王身躯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楚夜。
这个小子，怎么可能伤到他？
要知道！他可是完全得到了主宰的“恩赐”，拥有仙帝之上的绝对防御啊！按理说，也就是刚才三大仙帝那样集结精血的一击，才能
对他造成威胁……
但楚夜却只是随手一巴掌，就做到这种事！
这……简直不可思议！
楚夜也没心思跟他解释自己这段时间浪出来的sss级奖励：真实伤害！这个天赋，顾名思义，乃是可以穿透一切防御，对任何强者造成绝对的真实伤害！
换句话说，从得到这个奖励的瞬间开始，任何boss在楚夜都有了血条。
这也是楚夜胆敢直面“主宰”这个最终大boss的底气之一！
面对主宰尚且如此，更不要说他手底下区区一个马仔了。
“滚一边去。”
楚夜淡漠说着，言语宛如实质的压力，猛地穿透无为仙王的身躯，令他飙血而退。
就在这时，宫殿终于缓缓敞开大门，似乎在表明：你，已经具备了进入此地的资格。
楚夜戏谑一笑，却是丝毫不惧踱步而入。
所过之处，一片精美雕像映入眼帘，其中既有艺术的精美，又有历史的厚重，看得楚夜宛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摸摸西摸摸，各种好奇之态。
毫无疑问，如果有人看到楚夜现在这副姿态，估计会下巴惊呆，因为这里可是主宰居住的宫殿，等于是游戏里最终bos
s的地盘！进入这种地方，还能够不恐惧至极的人，整个仙界也只有寥寥几人。
而这几人，也必须要全神贯注，唯恐主宰突然发难，但楚夜倒好，居然好像一点都不担心那种事，反而用着满是不在乎的态度，游览四周。
看他那样子，不知道的只怕会以为他是来做假期旅游的。
啪。
就在这时，宫殿深处的主宰似乎也有些不满楚夜的轻佻，于是宫殿大门随之关闭，仿佛警告。
楚夜却压根不理他的威胁，还戏谑笑道：“不错不错，你这里的好东西还真不少呢。”
主宰没回答他，只是冷哼一声，随后现场迅速天翻地覆，各种精美景象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座古老的洞穴。
楚夜眼眸一凝，他感知到刚才那不是幻象，而是某种空间挪腾的手段，似乎是将他直接拉扯到了宫殿深处。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和宫殿的精巧一点都不搭，完全就像是一个毫无关联的山洞，但偏偏这处山洞又隐隐有种和宫殿紧密相连的感觉……
“唔！我知道了，从一开始，我就在你的体内！整座宫殿，就是你的四肢百骸，而这里，就是你的心脏？”
楚夜叩起下巴，沉吟道：“你把我带到你的心脏来，是想让我杀了你？”
“是。”
一道苍老的声音随即传来，紧接着整座山洞逐渐焕发出一道古老的光芒，汇聚成一名白发苍苍的虚弱老人形象：“杀了朕，赐朕解脱。”
楚夜看向他，即便早已猜到，但心神仍然止不住的震动：“果然……所谓的仙界主宰，就是你啊。”
“第一任，上古大帝！帝极！”
话音落下，现场忽然升起一堆火把，照耀了老人沧桑至极的脸颊。
没错，正是当初楚夜看到过的第一任上古大帝的雕像！
只是，比起之前的意气风发，他如今已经垂垂老矣，宛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难以想象，就是这样的存在，一举覆灭了几乎整个仙界的强者。
帝极看着楚夜，眼神中露出一丝欣慰，说道：“朕真没想到，最后是人族赐朕解脱……这很好！很好啊！”
这话里，充满了快乐。
楚夜闻言也明白他的意思——他能够走到帝极的面前，就说明人族已经重新崛起。
帝极对此，倍感幸福。
楚夜见状犹豫片刻，说道：“这么说来，那些仙人，仙王，仙帝
，通通都是你为人族扫清的障碍？”
帝极缓缓点头，说道：“虽说如此，但这也是‘它’的本能。”
楚夜说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