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辆公交车。
秦梅脚下放着菜篮子,她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上视线无意往窗外一瞥,感觉机车上那人眼熟盯着多看几秒。
机车后面座位的人同时也察觉有一双鹰眼盯着自己看,他没敢直视但余光看到自己,完了。
红灯正在倒计时, 灯绿——机车飞速与公交车拉开距离。
秦梅震惊从公交车里站起身来看着前方越行越远的机车,不小心提到菜篮里面的番茄滚了好几个出来,同车的年轻人帮忙捡起。
一回到家,看着沙发上的纪文昀,“打电话,叫文茳晚上回来吃饭。”
看着母亲的神情不对,“妈,怎么吗?”
“没事,打电话让他回来吃饭。”
另一边俱乐部里。
纪文茳刚下训练场就接到他的电话,“哥,什么事?”
“妈叫你回来吃饭。”
“我今晚有事,就不回去了。”
“那你自己和妈说。”
文言,纪文茳许久不回话想到刚刚的事,而后回道:“好。”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饭桌上纪文茳没敢看母亲只是低着头吃饭,一旁的秦梅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家人平平静静吃个饭。
晚饭后,纪文茳想逃。
“走什么走,我有话要问你。”秦梅眼神示意让他坐下,而后继续说道, “说说吧,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闻言,纪塗、纪文昀两人面露惊讶,齐目看着他。
“阿茳,怎么回事?”
“哥,没什么。”
“今天我在路口红绿灯看到的是不是你?”
纪文茳没回答就默认了。
“你手上的伤不是楼上摔下来,而是骑车摔下来的对不对?”
“伤,什么伤?”纪文昀看着他。
纪文茳被三个人的视线审视,秦梅犹如包拯,另外两人就好比如王朝马汉。
纪文茳乖乖露出伤口,连续几天搽药手臂上的伤口不再渗血,看着没那么恐怖。
纪塗:“阿茳,怎么弄的?”
“说话,阿茳。”纪文昀责令他说。
“在北湛的时候弄的,去北湛确实是出差但是代表俱乐部参加机车比赛,这伤也是那个时候摔的。”
纪塗听后,神情寡淡,“辞了那份工作,重新找过一份轻松的工作。”
“我不,我是不会辞了俱乐部的工作。”纪文茳直接站起来反驳他。
“你知不知道这工作有多危险,网上有多少人因为这个惨死街头,你难道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纪塗语气加重训斥他。
“阿茳,你爸说得对,这一次你就听我们的。”秦梅虽然很生气 但一直保持的慈母的形象。
“从小到大,哪一次不是不听你们的?大学选专业的时候听你们的话选了金融,可你们知不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金融不要将你们的想法强加于我身上,我是个人不是物品,有自主决定的想法。”
纪塗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是觉得我们一直在强迫你?”
“你们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的想法是什么,这不是强迫是什么?”他越说越激动,“爸,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个,我不会同意。”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纪塗生气拍了下桌。
现在的三人都被这巴掌吓一跳,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纪塗生过这么大的气。
“您永远都是个人主义就像当年一样,你明明不喜欢孟颜安却要收养她,都是为了自己吧。”
啪,一声厚重的巴掌落在纪文茳脸上头被打歪一边。
在纪塗深处,孟颜安是他不可提及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