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涌出的灵力,隔空控制了顾惜朝的身体。
顾惜朝能瞬间震碎,不过他感觉,姜沐心里的怒火好似越来越大,而且表面的修为,他也不可能反抗。
只能在姜沐灵力的牵引控制下,一板一眼:“见过宁少主,昨夜喝了不少酒,之前未能清醒,还请宁少主恕罪。”
宁忧好似没有察觉:“无妨倒是顾兄你,在宁某看来,如今你修为暂且不足,若能将饮酒作乐的时间用作修炼,以后修为必定节节攀登,不比帝都诸天骄弱。”
“承蒙宁少主吉言。”顾惜朝继续一板一眼的开口。
宁忧又看向顾惜朝,轻声感叹:“听闻顾兄这几年作乐时间,比修炼时间略微多一些,姜姑娘倒是不容易不过于宁某看来,姑娘不妨换个角度,若不抱希望,自然便不会有失望。”
刚说完,宁忧又笑道:“一时有感而发,略有失言,万望姜姑娘海涵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
姜沐沉默一会,挤出笑容:“宁兄说笑了,掌握家族事务,大权在握,外人求都求不来,此等风光,又怎能说不容易”
宁忧微微点头,好似刚刚的确只是失言,无视顾惜朝,只和姜沐谈天
说地,言语曾经遇到过的一些趣事。
顾惜朝则死死的看着宁忧,双眼泛红只是因为被姜沐的灵力“禁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若非他知道姜沐肯定不会喜欢忽然冒出来的宁忧,他说不得就会直接暴露修为了。
杯觥交错,歌舞升平,宾主尽欢。
足足半个时辰,宁忧才起身离开。
姜沐朝着身侧一个侍女吩咐道:“小红,你去送送宁少主。”
“姜姑娘,你我一见如故,他日若有闲暇,定要多聊聊。”宁忧起身跟着那侍女离开。
也有好几个旁系,屁颠屁颠的和那侍女一起送宁忧离开。
姜沐微微挥手:“都下去吧。”
诸多歌姬舞女微微行礼,也离开。
察觉到禁锢被解除,顾惜朝第一时间开口:“媳妇,无缘无故谁会献殷勤,那姓宁的不安小心”
“放肆!”
“污蔑宁少主,你好大的胆子!”
“你个废物,今日宴会如此重要,谁让你靠近的!”
没有了外人,诸多姜阀族人顿时忍不住,纷纷拍桌而起怒喝。
姜沐宛如什么都没听到,轻柔太阳穴,闭目养神。
顾惜朝顿时冷喝:“你们蠢不蠢?宁忧是什么人?宁氏神族少主!我姜阀在
帝都虽有些地位,可和宁氏相比又算什么?扪心自问,以宁忧的身份,若无所图,凭什么拜访姜阀!”
“你放肆!”
“你也说了,我姜阀没什么值得宁少主算计的东西!他会算计姜阀?到底谁蠢!”
诸人更加愤怒。
又有人慢悠悠开口:“和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讲道理?和他争,我们还真就挺蠢。”
其余人愣了愣,重新落座。
那人这才开口:“若非宁少主大度今日这废物的举动,怕是要给我姜阀招来灭族大祸!老爷子如今不在,此事总要由你拿个章程。”
没了争吵,姜沐才重新睁眼。
看了看其他人,又看向顾惜朝:“我们,和离吧从此,各自安好。”
还待说什么的顾惜朝神色顿时一僵,而后嬉笑:“媳妇,别闹了”
说出和离二字后,姜沐心绪突兀的变得平静下来:“你看我,像是说笑吗?”
“宁忧”顾惜朝双拳瞬间握紧。
“你还想报复他”
还未说完,姜沐又想到什么,凝神静气:“我本来以为,你久居门阀内,不知宁忧的身份可听你适才嗤笑他们之时的话中之意,显然很清楚宁忧的身份到
底代表了什么,我不想知道你为何要故意冒犯,等老爷子回来,你自己向他解释。”
顾惜朝却是冷静下来:“老爷子不会同意的。”
十年,姜沐数次表示和离,可惜被姜寒给制止了。
若是曾经,姜沐必然会争辩什么的。
可这一次,姜沐话音却变得淡然:“他同意与否,不重要了。”
其余人发现了什么,随即纷纷起身呵斥。
“你个废物懂什么?”
“那是认为你还有救,小沐才会顺着老爷子!”
“你以为我们闲得慌才会有事没事找你个废物的麻烦?有那时间,我外出遛弯,去看看小美人,或者闭关修炼不好?还不是小沐想让你振作?故意让我们激励你!不识好人心的东西!”
“现在看来,你不但没救了,甚至还想着为我姜阀招灾!”
“越说越是恼火,我就想不明白了,宁少主前来拜访,你为何要去冒犯,我姜阀哪里对不起你了?竟然想让我姜阀毁于一旦!”
说着说着,一部分更是露出无数厌恶。
一个瘦高的姜阀族人发出一声感叹:“我姜阀也不曾短缺了你的修炼物资,你却依旧还是武师如今小沐看开了,也好,总比继续被你个废物拖着
强!”
“失望已经变成绝望,你既无可救药罢了,不说了,你下去吧,我,累了。”姜沐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