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收敛一切思绪,声音低沉:“堂堂镇北侯,会想念我一个无足轻重的庶子?呵……”
他记得,幼年的时候,镇北侯对他以及林娟,的确最为宠爱,这也是导致他母子被迫害的最大原因。
就在这时,林言忽然感觉到体内血脉生出些许悸动。
而后,庞大的北临城中心,忽然升起一股异常可怕的气息
气息一出,万物俯首。
……
城中西边,一处园子。
宁忧和风笑天以及风珊珊正在园中游玩,园里,栽种着无数的奇花异草……或许不算珍贵,却必定极为鲜艳。
百花齐放。
宁忧和风笑天并排走在前方,笑着说些什么。
风珊珊则在人群外,时不时摘下一朵她认为鲜美的花送给宁忧。
那令万千生灵胆寒的气息刚出现,几人的动作尽皆一顿。
哪怕那气息转瞬即逝,几人还是失去继续游玩的兴致。
宁忧拿着大捧花朵:“莫不是有人惊扰了镇北侯?”
那气息,属于镇北侯!北方大地的主宰,三百万风狼骑的统帅,镇北侯!
“最近些许时日,四方安宁,亦无战事……”风笑天微微皱眉。
风珊珊却没想那么多,露出些许期待:“父亲既然出关,想来自有他的打
算……宁大哥,父亲对你也是极其赞赏,若他知道你来了侯府,肯定会很高兴的。”
风笑天点头:“宁兄,你看?”
宁忧自不会拒绝:“既入北临城,安有不拜见镇北侯的道理,还请风兄和珊珊姑娘引路。”
他可不信镇北侯当真不知道他到来此地,只是未曾出现而已,如今忽然显露气息……显然,林言终于抵达北临城!
风笑天回头:“回府!”
数十个下人抬着轿子出现……以北临城的浩大,走路是不可能走的。
侯府大旗竖立,所过之处,人人退避,在武王轿夫极快的速度下,却也足足接近两个时辰,才重回侯府。
“咚……咚……”钟鸣声,时不时就在侯府内回荡。
大门打开,轿夫抬着轿子进入侯府……侯府太过庞大,又走了一个时辰,轿子才抵达侯府最深处,一座占地数十丈的大殿前。
风笑天看着大殿,露出些许惊疑……镇北侯,就在大殿中。
那钟声,召集了侯府所有的庶子!
出大事了!
表面,风笑天却没露出异样:“宁兄,请。”
几人又朝着大殿走去……进入大殿人不多,除却风笑天和风珊珊,宁忧只带着宁无缺和宁老。
大殿内。
数十人分布在宫殿两
侧的桌椅之处,最深处,则有一个魁梧的男子大刀阔斧的坐着,哪怕未曾特意显露,也弥漫着无尽的威严。
那就是,镇北侯!
一贯喜欢直来直去,不喜弯弯绕绕,可若需要,他的谋略却足以让任何人胆寒的镇北侯!
修为,武帝后期,据闻曾经受过某种无法痊愈的暗伤,终生再无法更进一步。
在大殿中心,则有两个人站在那,一个林言,一个,崔玉!
一行人入内。
两侧坐着的人微微起身:“见过兄长,见过宁少主。”
都是镇北侯的子嗣,庶子。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风笑天笑着出声,可实则,眼眸忽然透着,难以言表的惊怒。
林言和崔玉听到身后的动静,纷纷回头……一眼就看到了,宁忧。
崔玉瞳孔瞬间一缩,下意识就躲到了宁忧的身后……之前,她差一点就死了,她知道,宁忧根本不会忌惮她的身份。
林言双拳紧握,力气之大,手心都被指甲刺出了血……他对宁忧的恨,言语难表!
镇北侯忽然咳嗽了一声:“咳咳……”
虽未施加任何灵力,林言和崔玉两人却还是反应过来……镇北侯在这里,哪怕是宁忧,此刻也不能张狂。
果然。
宁忧只是扫视他
们一眼,便进入深处行礼:“宁忧,见过镇北侯。”
镇北侯微微皱眉满脸不悦:“宁小子,你说什么?”
宁忧重新开口:“风叔。”
镇北侯这才满意的点头:“来了北临城也不说一声,笑天这浑小子也不告诉我……这几日在这北临城可还愉快?”
抛开修为不提,镇北侯是风帝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
宁忧神色不变:“有宁兄和珊珊姑娘相陪……”
又交谈一会,宁忧和风笑天才走到深处,在镇北侯下首之处并排而坐。
诸多庶子看着宁忧的目光透着拘谨,羡慕,这世间能让镇北侯如此亲切的,恐怕也只有宁忧一人了。
落座后。
宁忧话音略显诧异:“风兄,你情绪为何有些不对?”
他的确是有些意外,风笑天看到林言两人的时候,怒意无论如何收敛,都一直会泄露一些……镇北侯都还没宣布林言的身份,风笑天哪来的怒气?
那许多庶子目光顿时变得古怪,气愤,同情……没敢出声。
“……”
沉默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