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憋屈了几天,今天终于发泄出来了。
自家方方正正三间正屋被易中海占了,他心里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别人都叫他傻柱,他真的傻吗?
你把人碰倒了,不说对不起也可以,就当作你不是故意的。
但你他妈还要上去再踹两脚是几个意思?
“柱子,胡说什么呢!都住在一个大院里,平时都是谁家有事了相互帮助,当年你妈去世的时候,不也是大家伙帮忙给葬的吗?”
易中海明着是护着大院里的其他人,其实还是为了捂大家伙的嘴。
只要没有人站出来说自己占了何家的房子是欺负人。
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习惯了。
这事也就没有人会太在意。
但是,何雨柱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大院里谁家有红白喜事,可都是请何大清掌的勺,这个人情那是真真切切的。
院子里便也静了下来。
有几个人默不作声地回了屋里。
聋老太又瞅准了机会,把兄妹二人带进屋里,一人一个二面馒头安慰着。
她就喜欢这样的场景,何雨柱和大院里的人越是闹矛盾,她就越有是俘获傻柱的机会。
“咦?谁把我家的柱子刷了新漆?”
何大清来到中院,站在三间正屋前面,自言自语道。
“雨柱?雨水?”他朝屋里喊了两声。
“爸爸,我在这儿呢。”小雨水流着鼻涕,散乱着头发跑了出来。
何大清跑过去一把抱住小雨水,抬手擦掉她快要流到嘴里的鼻涕,把手在鞋底蹭了蹭。
“你怎么跑到易中海家里了?”他轻轻理了理小雨水散乱的头发。
小脸脏兮兮的,一看就是没有洗脸。
“爸爸,我们搬家了,我和哥哥现在住这个房子。”小雨水抬手指了指东厢房。
“搬家了?你哥哥呢?”
小雨水太小,她的话只能听听,不能当真的。
“哥哥去外边的活干了,爸爸,我想你。”小雨水伸手摸了摸何大清粗糙的脸庞,然后把脏兮兮的小脸凑了上去。
何大清紧紧把小雨水抱在怀里。
他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球。
当年媳妇去世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两个孩子,再三叮嘱他要把孩子照顾好。
断气前眼角流下的两行浊泪,是对生活不公的最后一丝抗议。
那画面,现在依然历历在目。
自己怎么就把好好的日子过得稀烂?
现在的易中海家里,刘海中和阎埠贵都还在呢。
三个人正聊的起劲,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
探头一看,易中海魂都差点吓飞了。
就像走夜路时遇到了鬼一样,脑袋嗡地一声空白一片。
“何大清?”刘海中嘟囔道。
阎埠贵则一缩脖子退到最后边。
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种事情躲是躲不掉了,三位管事大爷都在呢。
换房子的事情,他可是都征求他们意见了,没有一个人不同意的。
易中海打定主意,抬脚走出屋子。
“大清,你搞什么名堂,走就走了还回来干什么?好东西吃腻了?”
易中海不愧是一大爷,一出手就是先声夺人。
逃就逃了,公家人不追究,作为管事大爷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再回来,那不是等着吃牢饭吗?
“老易,你出来的正好,搬家是怎么回事?”何大清把小雨水放到地上,向易中海走来。
“老何,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身外之物,趁大家伙还都不知道你回来了,赶快离开,一刻也不要停留。”易中海虎着脸着急地说道。
好像公家人马上就要来抓人一样。
何大清瞅瞅三间正屋,再看看东厢房,他明白了小雨水说的搬家是什么意思了。
“老何,怎么是你一个人,贾张氏呢?”易中海瞅了瞅,没有看见贾张氏的身影。
他不想给何大清搞清楚房子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把他吓走。
“易中海,如果真是你把房子讹走的话,我让你加倍偿还!”何大清拉着小雨水朝三间正屋走去。
“哎哎哎,何大清,那是我家。”易中海急忙追了过来,拦住了父女二人。
他不会让何大清进入自家屋子的,秀兰还在屋里呢,万一他气急败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伤害了秀兰可怎么办。
“让开。”何大清从后牙槽里挤出两个字,双眼瞪得浑圆。
易中海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害怕。
何大清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狠角色,别的不说,从傻柱好斗的性格上就能看的出来。
遗传基因确实非常强大的。
但他易中海不能退缩,他要护的妻儿周全。
再说了,何大清和贾张氏私奔的事情,大院里人尽皆知。
“何大清,如果你敢再胡来,我现在就到军管会告你去!”
易中海也虎着脸咬牙说道。
何大清和易中海就像两头公牛一样,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