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义绸缎庄。
“老掌柜的,昨天店铺赚了多少钱?”侯春刚一改以前对掌柜的态度,瞅着对方问道。
看那表情,就是店里的伙计都知道这是要找事儿。
掌柜的大半辈子都是给人掌管柜台,东家多了,自然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当初,他是不愿意来给侯家当掌柜的。
主要还是稀罕祥义的名号。
祥义绸缎庄在这一块确实名气不小。
只可惜,祥义有条祖训,店铺必须老陈家的人亲自掌管,从不外聘掌柜的。
这也是陈家几个男丁不争气的情况下,陈雪茹时常来店里帮忙的原因。
“东家,这几天来来往往的客人比较多,还多数是祥义的老主顾,免不了要迎来送往,所以,昨天的账目还没有整理出来。”
掌柜的陪着笑脸不急不慢地解释道。
以不变应万变,是他在当掌柜的这些年里总结出来的经验。
不管你是疾风骤雨,还是细雨绵绵,我始终笑脸相迎,毕恭毕敬。
老话讲的好,抬手不打笑脸人嘛。
“你这是打算混水摸鱼的吧?”
不巧。
侯春刚最看不得这种笑面虎,笑里藏刀,索性就把话挑明了。
总不能屁股让人摸了,还腆着脸说声摸的好吧?
“东家,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掌柜的没想到前几天还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干涉自己对祥义的管理,今天怎么突然就恶语相向。
“怎么啦?你事都做了,我话还不能说了?你先搞清楚,谁才是东家!”
侯春刚扯着脖子,眼睛瞪的溜圆。
心想一个掌柜的,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掌柜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祥义绸缎庄自己之前就来的勤快,耳听鼻闻地也了解一些门道。
这些时日,又常来店里转悠。
以自己的聪明才智,自认为已经掌握了绸缎庄生意的窍门。
请你来当掌柜,一个人领三个伙计的工钱,竟然还敢和自己玩混水摸鱼、笑里藏刀。
惹急眼了,老子踹了你,一分钱都不给你老小子。
“东家,您这话我没有听明白,还请东家明示。”掌柜的竟然没有翻脸,依然小心地陪着笑说道。
抬手不打笑脸人。
谁他妈的总结的俗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看着掌柜贱兮兮的样子,侯春刚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老掌柜,我请你来,是为了赚钱的,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要净赚至少五十块钱,记住,是净赚!”
侯春刚干脆直接表达自己的要求,你干的好不好,就一条标准。
“东家,这绸缎庄刚刚起步,诸事还都在调整中,更何况店铺还处于让利活动中,这五十块钱,着实难度太大。”
掌柜的微微弯腰,依然脸带笑意解释。
“那是你的事情,做不到,那就别怪我做事情寡恩了。”侯春刚咬着牙说道。
“东家放心,我明白,我明白。”
掌柜的立刻就明白了。
这是不相信自己了呀。
东家怀疑掌柜的,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你拼命干,东家说你是在表现。
你按部就班来,东家说你偷懒耍滑。
你要是敢心不在焉,东家就敢给你扣各种屎盆子。
这种事情,他见多了。
最主要的是,这几天来,他兢兢业业,加班加点,晚上要熬夜盘点一天的账目,安排明天的货架。
昨天来了个老主顾,说是想买绸缎,量比较大,生意谈的晚了点,所以,昨天的账目只整理了一多半,实在是熬不住了。
“顺子!”侯春刚撇着嘴喊道。
“在,在,在,在呢。”顺子跑了过来。
“你就留在这祥义绸缎庄,盯着点,一个子儿都不能给老子蹦出去!”
侯春刚放了狠话。
“放,放,放,放心,我,我,我……”
“顺哥,侯爷走了,去歇会儿吧。”
顺子表忠心的话还没说完,侯春刚已经走远了,店里一伙计提醒顺子别瞎忙活了。
“歇,歇,歇什么歇歇……”
“人都走了。”掌柜的提醒道。
“嘿,嘿,嘿……”
掌柜的已经走进柜台里边,开始招呼客人了,顺子还没有嘿完呢。
接下来的几天,掌柜的更是工作到深夜,每天的账目都整理的清清楚楚的。
顺子则每天跟着熬夜,第二天到侯春刚面前抢功劳。
说自己每天催的多么急,盯的多么紧什么的。
账面上的收入每天都在增加。
侯春刚心里明白着呢,什么狗屁催的急、盯着紧,还不是自己下马威力度够大。
只要小鞭抽的紧,这掌柜的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
在医务科,钱不满只知道林一凡喊的惨,却不知道林一凡心里美的很。
黑灯瞎火的,二茹大打出手,自己则以手为攻。
喊的惨不表示被打的惨。
毕竟这处近距离纠缠,谁有力气谁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