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老板,从账本上来看,医务科这段时间确实……”
娄半城的办公室,财务科科长正在向他汇报工作。
当说到医务科的时候,娄半城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我问你,这段时间,厂里的生产效率怎么样?”娄半城问道。
“工人的生产积极性是挺高的,可娄老板,他们这是拿您的钱在……”
娄半城再次抬手阻止她。
“小段啊,现在不是以前了,现在工人是领导阶级,不是牛马,不管你理解不理解,别干涉他们,明白吗?”
娄半城这几天没少听人打小报告,说什么医务科拿着娄老板的钱做好事。
天天给工人发福利。
当然,也有人说,医务科明着告诉工人,这是娄老板对大家伙的关心,工人们都非常感谢娄老板。
钱,他娄半城不缺。
恩,他娄半城很缺。
以前对工人压榨的太狠了,现在想改变。
可怎么改变?每次涨工资,工人们都觉得那是应该的,感受不到他的恩情和温暖。
食堂伙食改善了,工人们觉得那是他们用血汗换来的,还是不领情。
如何让工人打心眼里说他娄半城好话,的确是件头疼的事情。
而医务科的举动,却让工人们主动感谢他,这就有点意思了。
不就是几百块钱的事情吗?别说几百块,就是一个月几千块,对他娄半城来讲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他都想好了,如果有必要的话,这个钢铁厂他就捐了。
有什么比身家性命更重要的。
医务科昨天又进了一批三百多块钱的药材,只是这一次林一凡把钱留下来了。
她打算帮助陈雪茹重开绸缎庄,总是要花钱的。
一直拿着一块钱在聚宝盆里复印,连他妈钱上的编码都是一样的。
有一次去买烤鸭,那店伙计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居然发现了两张一块钱一模一样。
幸亏林一凡机灵,又换了一张。
有了这三百块钱丢到聚宝盆里,这钱花的才放心。
……
贾张氏发现,林一凡居然有两辆自行车,而且这两天还在张罗着建药铺。
自己家里呢,老贾的那点抚恤金已经造得差不多了。
红星煤球厂开工遥遥无期,丁香娘家也是哭穷,不愿意再给丁香零花钱。
眼瞅着天气越来越冷,日子越来越窘迫,贾张氏心理也就越来越不平衡。
凭什么林一凡的日子越过越红火,自己家却是越来越困难。
这其中易中海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安排东旭进钢铁厂的事情,如同泥牛沉海,杳无音讯。
贾张氏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就恨不得到易中海家门口大骂一顿。
说话跟放屁一样。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哪天真揭不开锅了,还得厚着脸皮找人家易中海借粮食。
除了易中海,大院里好像也没有谁愿意帮自己。
都是他妈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
挣钱她贾张氏不会,可整人她擅长啊。
推开聋老太的屋门,老太太正盘腿在椅子上,吃着易中海送来的素饺子。
贾张氏进屋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
她禁不住咽了口唾沫,眼睁睁地看着聋老太吃饺子:“老太太,吃饺子呢?”
“东旭他妈呀,快来,这是中海他们刚送来的饺子,香着呢,来尝尝。”
看来聋老太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满脸核桃仁地说道。
贾张氏犹豫着要不要尝尝,确实好长时间没有吃过饺子了。
“来啊。”聋老太笑着向她招手示意。
贾张氏答应一声走上前支,聋老太像喂小孩子吃饭一样,夹起一个饺子喂到贾张氏的嘴里。
“嗯,真香,好吃!”饺子刚到嘴里,还没有嚼呢,贾张氏便发自内心的夸奖。
“呕……”
话刚说完,贾张氏突然干呕起来。
聋老太核桃仁的笑脸立刻就僵住了,贾张氏这是来恶心自己的吗?
老易家的饺子有这么难吃吗?你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聋老太不高兴了,把筷子放到碗上,白眼瞪着贾张氏。
贾张氏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本想给老太太解释两句的,奈何这呕起来还挺有节奏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她的眼泪鼻涕都流出来,狼狈不堪。
看在眼里的聋老太这才放腿到地上,给贾张氏倒了一杯水:“东旭他妈,没事吧?”
贾张氏喝了几口水,才稍微舒缓一些:“老太太,您别误会,这饺子确实好吃,我好像是呛着了,呛着了。”
她一边解释,一边用衣服袖子擦着眼泪鼻涕。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干呕。
聋老太眉毛皱了起来,这是喝水又呛着了?不像啊。
从高秀兰、杨瑞华怀孩子的情况来看,贾张氏这更像是妊娠反应。
可也不对呀,这贾雨生都走了快两个月了,难道还留个遗腹子?
聋老太越想越像有了身孕的表现,可即便她是院子里年龄最长的长辈,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