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送走易中海两口子,关上屋门。
他粗略理了理关系。
刚才他一通针灸、按摩,只是为了给高秀兰保胎。
他叮嘱易中海晚上悠着点,就是怕动了胎气。
自己这么做是不是缺德了点,让易中海一辈子养活一个情敌的孩子,狠了点吧?
可自己当时为什么要保胎呢?
林一凡琢磨了半天,他想明白了,应该是被母系统带坏了。
不过,反过来想想,自己做的也没有错。
易中海只是说想要个孩子,又没有说必须是自己的亲骨肉。
我一个医生,只能保证他们有孩子,至于谁家的孩子,那就不是医生的问题了。
只要不是自己的孩子,那就跟自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想到此,林一凡似乎心安了不少。
如果再细细梳理。
高秀兰怀了那个中年男人的孩子。
贾张氏怀了易中海的孩子。
这么算来,易中海也不吃亏,毕竟也有了自己的骨肉。
嘿!这四合院不大,玩得还挺花!
林一凡嘿嘿一乐,简单洗漱一番,上床睡觉了。
老是操心别人的事情干什么?
自己两个女人,还不是一样要睡冷被窝,有谁可怜可怜自己。
无形之中,林一凡就把这股怒火算到了新宅子那两个女人的头上。
等着瞧吧,晚上养精蓄锐,明天再找你们算账。
……
贾张氏回到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想不明白,这两口子怎么突然这么仇视后院那个老婆子和自己。
难道说高秀兰知道了自己和易中海的事情?
不应该呀。
这种事情,哪个女人知道了不得把天捅个大窟窿。
应该是自己作贼心虚,胡思乱想。
但是以后不再接济贾家,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她那么卖力的讨好易中海,除了释放一下天性,更主要的不就是为了那二两碎银子吗?
话又说回来了,除了前天的五斤棒子面,昨天给的一棵大白菜。
他接济自己什么了?
好不容易找个饭碗,绝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弃。
为了自己的大胖孙子,为了享受……
想到这里,贾张氏更加生气了。
自己辛辛苦苦在地窖里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易中海。
这一夜怎么熬得过去啊!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顶着熊猫眼起床。
昨天晚上,儿媳妇说了想吃白面烙饼。
家里哪有什么白面,所以,他就想趁着易中海去上班前,到他家里借点。
说是借,她压根就没有想着还。
“秀兰,秀兰!”
贾张氏大大方方地站在易中海屋门前喊着。
“东旭他妈,这大清早的你喊什么?秀兰还没起床呢。”
易中海披着外套,开了门不高兴地说道。
“哟,这太阳都晒着屁股……”
贾张氏抬头看看雾蒙蒙的天空,这话好像说的不应景。
“我借点白面,我大胖孙子想吃白面烙饼了。”
既然高秀兰还没有起床,她索性也不装了,直接开口借面粉。
“你那大胖孙子长牙了没有,还想吃白面烙饼?没有!”
易中海后悔自己开门干什么。
东旭和丁香结婚才一个多月,哪里来的大胖孙子。
别人家怀孩子,都哑不声的,怕人知道。
你这倒好,天天在大院里吆喝,好像谁家没生过孩子一样。
所以说,要么是你自己馋了,要么是丁香馋了。
昨天晚上秀兰刚说的,以后不能再接济贾家,你一大早就来借面粉。
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老易,你不能为富不仁啊,我不就是借点面粉吗,你至于这么绝情吗!”
贾张氏肚子里明着暗着都憋着火呢。
“还有,你说要帮我家东旭找找关系,让我儿子到钢铁厂上班,老贾尸骨未寒,你就说话跟放屁一样,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
“我们孤儿寡母容易吗?谁都想欺负我们是吧?”
贾张氏的彪劲又上来了:“街坊邻居都来看看啊,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这日子没法过了……”
“行了!”
易中海抬头瞅了瞅院子,幸好大家还都没有起床。
媳妇说的对,这老贾家的人确实不能沾。
沾上就种狗屁膏药,甩都甩不掉。
帮你家东旭去钢铁厂上班,是我说的不错,可那钢铁厂也是我易中海开的呀。
“不就是借点面粉吗?谁欺负你了?等着!”
易中海瞪着贾张氏,大院里怎么有这么个玩意。
他夺过贾张氏手里的搪瓷碗,到屋里舀了大半碗面粉出来。
“我家里也不多了,将就着吃吧。”
易中海把搪瓷碗塞到贾张氏怀里,转身关了屋门。
贾张氏一撇嘴,心想着还不是规规矩矩给老娘舀了面粉。
在这大院,还没有我贾张氏对付不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