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白天已经不如盛夏的白天那么持久。
七点的时候,暮色已经完全笼罩四合院。
吃过晚饭后,大家都涌向了前院。
贾张氏说的明白,晚上军管会的人还会来审问林一凡。
这可是院子里的大事,那些闲在家里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嚼舌根的妇女,可不愿意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搬着小矮凳凑在一起,听贾张氏吹牛皮。
秋风轻拂,暑意全无。
坐在院子里十分惬意。
“东旭真的用五块钱彩礼钱就把丁家摆平了?”
阎埠贵的媳妇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啊,他张婶,你不会又是在吹牛皮吧?”
大家伙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主要是贾张氏吹牛皮那是家常便饭,张嘴就来。
贾张氏一听不乐意了,抬手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吹牛皮?五块钱彩礼都给多了!”
贾张氏一口唾沫星子吐到地上:“我家东旭什么条件?要模有模,要样有样,人还聪明,他丁家打着灯笼哪找去?”
贾张氏越说越有精神:“老丁家不但不嫌财礼少,还主动张罗着给我家东旭安排工作,等忙完婚事,就到煤球厂上班,正式工,拿全厂最高的工资!”
贾张氏撇着小嘴,挨个瞅瞅大家羡慕的眼神。
没办法,谁让自己儿子这么优秀,适当的夸大一下事实,应该不算吹牛皮。
“那丁家老兄弟七个,挨个敬我家东旭酒,老丈杆子敬酒不能不喝吧,喝多了给送回来,现在还在屋里睡觉呢,招人喜欢,没办法的事情。”
贾张氏越说越得意,摇着头乐个不停。
说起贾东旭的婚事,就有人想起了住在前院的林一凡。
大早上好像说是去定亲,这天都黑下来了,人还没有回来。
“这小林定亲回来了吗?”
有人问道。
“定亲?你们真相信这小王八犊子的鬼话?”
贾张氏大嗓门子直接把话接了过来。
“你们瞧好吧,用不了多长时间,军管会的同志就会来继续审问他,这会还不知道躲哪去了?”
贾张氏一副幸灾乐祸的得意样子。
“这小林难道真的和敌特有牵连?”
有人低声问道。
“那还能有假!要不然哪来的钱买自行车、买手表?老易跟我说的明白,这小子指定是财迷心窍,投了反动派。”
贾张氏意犹未尽地继续说道:“如果没有反动派给他撑腰,借个缸给他做胆子,他敢揍我吗?没有反动派给他撑腰,他敢抢我家东旭的媳妇吗?”
贾张氏觉得说的还不够淋漓尽致,想了想补充道:“他就是反动派!”
不明就里的众人唏嘘不已。
贾张氏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又引用易中海的话,再加上昨天军管会的人到院里盘问,由不得大家不信。
“老贾家的,破老娘们,你胡说八道什么!”
突如其来的怒斥声吓得众人一激灵,纷纷抬头看去。
说话的正是易中海,旁边站着刘海中。
今天晚上,军管会的李副主任还会来四合院,他们俩商量着要改变军管会对自己的不好印象,最好就是现在到前院给大家伙解释清楚。
最好能够正好让军管会的同志看到。
哪曾想刚到前院,就看见李副主任进了院子。
本想着上前打声招呼的,李副主任示意他不要说话,显然是贾张氏的高谈阔论吸引了对方。
结果三个人就围在众人旁边倾听。
最后,易中海实在听不下去了,这破娘们不把自己害死是誓不罢休啊!
老子什么时候说过林一凡财迷心窍、投入反动派?
这下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易中海,你插什么话,让她继续说!”
众人惊恐的眼神再次瞧向另一个方向。
妈呀!
军管会的同志啥时候来的?
大家伙无所适从地抓着衣角起身,觉得军管会的同志发脾气好像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便试探着拿起小矮凳,磨磨蹭蹭地溜了。
贾张氏脸上早就没有了笑容,预感到大事不妙,自己是不是牛皮吹过了。
也想拿起小矮凳开溜。
“站住!”
李副主任一声怒喝,吓得贾张氏差点尿了裤子。
今天晚上的玉米糊糊汤确实喝多了。
“易中海,她刚才转述你的话是真的吗!”
李副主任阴沉着脸质问道。
“领导,她一派胡言,我和老刘就是趁着大家伙在前院聊天,想着过来给大家解释清楚林一凡的事情,哪曾想,哪曾想这破老娘们胡说八道。老刘,老刘可以作证的。”
易中海求生欲极强地看向刘海中。
“对对对,领导,我们俩就是来给大家伙解释的,这老贾家的也太不靠谱了,你吹牛皮就吹牛皮呗,别坑人啊。”
刘海中急忙解释。
然后瞪着贾张氏:“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以后少说。”
贾张氏想要还嘴,瞅了一眼怒气正盛的李副主任,又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