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慧珍冷冷的看着白永梅说的话都带着冰茬:“滚!不要在我面前找存在感!”
白永梅戏精上身:“我们年龄相仿,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而已,你这么凶干什么?你凭什么瞧不起我!”
石慧珍来了兴致:“我为什么要瞧得起你?你有哪点是我能看上的?自己没事消停眯着!没人愿意看你这死德行!
你没事搬块豆饼照照自己啥德行行不?你说这么恶心的话别给我整吐了!有多远滚多远!”
石慧珍跟着爹妈往回走,石淑云呸了一口:“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前凑真当别人不知道你那点小伎俩呢!晦气的东西!”
白永梅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石淑云在屯子里的那还是被一群人追捧的,毕竟她的本事大家都清楚,这个姓白的离的远一点,挨进了都晦气的东西。
过去屯子里谁家孩子吓着哪块有外病石慧珍一出手保准就好,所以她嫌弃的人别人都嫌晦气。
屯子里的人自动离这群知青远远的,万一是个扫把星在连累别人咋整。
石淑云回到家里把菜盆子放在锅台上,在自家仓房大缸里拿出一大块五花三层的肉,几块大块的骨头,拿进屋里用凉水缓上。
佟永辉从酸菜缸里捞出一颗酸菜,洗干净以后细细的切成了丝,佟永辉不上工的时候家里饭都是他做,佟永辉在外屋地忙着做饭。
佟志鹏去下屋拿进半盆在集市上买的冻梨和冻花红果,也放在盆子里用冷水缓上。娘几个坐在炕上边唠嗑边吃零嘴。
石家的零嘴备的齐全,果丹皮瓜子,还有集市上买回来的米花糖,哈市买回来的糖果巧克力。
娘三个坐炕上嗑瓜子吃零食好不惬意,石淑云吸了一口冻梨汁:“真是得劲啊,就这一口给啥都不换。你们俩个可劲吃。
这大冬天可太干巴了,你们阿玛还把窗户用塑料布封溜严,这下子可好了这屋里热的只能穿线衣。
那个啥姓白的我看着好像有啥大病,看着就让人觉得堵心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拿谁当傻子呢,她那想赚便宜的心思都她妈的写脸上了!
你不用搭理她讷讷对付她!我大宝好鞋不踩臭狗屎!”
石慧珍微微一笑:“讷讷还用的上你出手?就这种货色我一个能打三!”
佟永辉端了一盆正经杀猪菜放在炕桌上:“不提那些倒胃口的破烂玩意了,尝尝阿玛的手艺!那是相当到位了!
炖酸菜的汤我都给换成骨头汤了!你就吃吧这小味贼拉拉的鲜灵。”
厨房里蒜泥也准备好了,佟永辉调的蒜泥比较讲究,除了酱油还放了米醋再加上几滴香油那味道直冲天灵盖。
嫩嫩的拆骨肉配上蒜酱真的是鲜掉眉毛,血肠咬一口仿佛在吃丝滑的果冻。
石慧珍一拍大腿:“你阿玛今天做的菜绝对体面,今天吃酸菜想起来了咱家还有一套珐琅彩的铜火锅呢。
过几天咱家杀猪,咱们就在家吃乌拉火锅。那味才好呢当年乾隆爷回来祭祖就献的这个。从那个以后宫里每到冬天御膳房就天天做这个。
到时候多扣两只飞龙咱们也涮着吃,我过两天打听一下谁家有打着鹿的咱们买点回来涮锅子吃。以前你们郭罗妈妈最得意这一口。”
石家人吃的有多开心,白永梅就有多闹心!这日子过的一个乡下村姑都敢嫌弃自己,自己响当当的白总也是叱咤政商两届的好不!
真是岂有此理,这家人跟滚刀肉差不多,要不是大冬天容易留下脚印她能忍到今天?
当她白永梅是什么良善之辈不成?这就是给脸不要脸!可这天天吃糠咽菜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白永梅昏昏沉沉的进入到了梦乡,梦里她还是那个灯光无限的白总,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身边帅哥无数,没事就捧捧小明星小网红。
出入豪车接送每一顿饭都是山珍海味,会所刚来一个二十二岁的小模特,身高185身上八块腹肌,小模样长的也俊俏。
小嘴也真甜啊,白姐白姐的叫的这个脆生。直接扔十万小费拿下!就没有你白姐拿不下的男人。
白永梅正在梦里跟男模胡天黑地,和她睡一个屋的纪红超可吓坏了才十八岁的小姑娘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的。
小姑娘哆嗦着点着油灯就看到炕上的白永梅正抱着被子疯狂的扭动。
嘴里还啊啊啊的不停的在喊,给孩子都吓完了这是啥情况压根没碰到过,这嘴里喊的是什么?“抗木昂呗必”抗木昂是谁啊喊踏马的一晚上了!
小姑娘急忙跑出去喊人,于是女寝九个人像耍猴一样的看着白永梅在不停的叫唤,一群姑娘没见过这场面都吓得不轻,这时候白永梅一声高喊,突然床上出现了一滩水渍。
这是要出大事啊,挺大个姑娘尿床这是病了吧,于是众人七手八脚的就去推白永梅:“白永梅快醒醒!别睡了你在喊什么?这么大人还尿床?”
可是怎么推白永梅还是不松开被子,一群人急忙去男寝找人,白永梅这是生的啥病啊!这可得快点找村里借马车这必须得送医院才行。
一群人着急忙慌的来到支书家,像疯了一样去敲支书的大门,支书像被狼撵了一样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