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而不死是为贼,沈富还生产了一批宽幅为六尺的棉缎布,这种布料染成孙子设计的那种繁复花样,被沈富悄悄的拿去和洋人换银子了。
这种布料八两银子一匹,去掉成本沈家这批货赚了十二万两银子。沈家虽然在家老老实实种田,可他要是想赚钱那可真是易如反掌。
沈家现在只是表面上简朴,其实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外面棒子面一咬开里面全是油。
沈富这些年混迹商海,最重要的不是他家的银子,而是他的各种渠道。朱元璋其实干了一件杀鸡取卵的事。
只要朱元璋拴住沈富让他给国家赚钱,他拿的会更多!沈富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透露着生意经。
现在虽然化身为老农也改不了骨头里赚钱的能力,与其说是聚宝盆成就了沈家,不如说沈富这个精明的人成就了沈家的辉煌。
现在低头吃猪肉闷声发大财的沈富就像一条粘滑的泥鳅,任谁也别想抓住他的尾巴!
沈家的日子是蒸蒸日上了,沈毓锦也在这头悬梁锥刺股,就等着四月份一飞冲天,秀才功名看着不大却是仕途的。
沈毓锦是一点也不敢怠慢,紧锣密鼓的复习功课,转眼间就到了八月初九,杭州府衙门不远的贡院人声鼎沸,机灵的小贩在旁边卖一些糕饼茶叶蛋之类的小吃。
这秀才考试一次就考十天,这人山人海的不得吃喝吗,这也是一些人家的进项。从春天等到秋天,地里的庄稼都收了一回了,秋试开始了!
首先政府给各地的地方院校名额很少,一开始规定,府学的生员名额是40个,州学的名额是30个,而县学的名额就更少了,只有20个。这一开始规定的人数,叫做“廪膳生员”,因为政府会给他们一些廪米钱粮等,并且还享有免除家中两人差役的特权。很明显,这个名额还是不够用的,对一个县来说才20个名额,争夺的难度可想而知。因此在士子的强烈要求下,又增加了同等名额,即县学40人,州学60人,府学80人。但是,这增加的一部分不再享有钱粮的待遇了,因此被称为“增广生员”。可谓惨兮兮!
八月九日,天微微亮,考生踏着晨曦开始陆续进场,除了规定携带的笔墨等物品之外,他们不给携带任何东西,并且要经过衙役的搜身才行,从头发到鞋底,一处不落,如果发现作弊行为那将会被取消考试资格。经检查合格后,由一名“工作人员”将考生带到一间单独的房间里,并进行看守。他们能做的就是等待考试的开始。
考试并不是一场定胜负,而是要经过三轮的选拔。第一场主要考四书经义等之类的,四书写上三道,每道字数不能低于200字;经义写上4道,每道字数不能低于300字。第一场考的比较基础,考验的仅仅是各位学子的背诵能力。
考个秀才就费了劲了,秀才的门槛并不低所以有老秀才可真没有啥穷秀才。
在古代不要瞧不起任何一位秀才,那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闯出来的饱读之士。
沈毓锦运气一向不错,分到的位置不是臭号也不是漏号,连考这么多天吃喝拉撒都在里面,真是要了沈毓锦的命了。
有人不清楚啥是臭号啥是漏号,臭号就是挨着厕所的位置,漏号那就是顶棚缺瓦片的号舍。
任你妙笔生花这下一场雨,漏号的卷子也给你泡个稀里哗啦,任你才思敏捷天天闻着刺鼻的屎尿味,你也写不出来啥好文章来。
这科举真是整治人,沈毓锦带的干粮都被衙役掰了个稀碎,沈毓锦把这稀碎的干粮分批扔空间里了。白天答完卷子晚上就睡在号房考试那一块当桌子的木板上,几块砖头一支沈毓锦和衣躺在床上。
不敢偷吃味道大的食物,空间里的面包和牛奶将就着裹腹。等沈毓锦从贡院出来之后浑身像发霉的梅干菜。
从内到外透露着酸爽,沈荣眼泪都快出来了,儿子这也就是年轻,要换他这岁数容易交代在贡院里。
谁踏马的说读书容易的,天天之乎者也就行了,谁考谁知道这可真不是人能受的罪。
沈毓锦还算好的,有的人胖一点秋试就长了一身痱子,贡院号房通风不好,秋老虎还是挺严重的,中暑被抬出来的大有人在。
沈毓锦走到自家骡子车旁边,同喜同贺两个人把沈毓锦扶上车,离得近几分钟就到家了。
家里张婶烧好洗澡水,沈毓锦躺在浴桶里差点没睡着,同喜同贺两个人正正给沈毓锦洗头。
沈毓锦那一头长发在贡院几天就像鸟窝一样,同喜把瓷瓶里剩的洗发膏都倒在沈毓锦的脑袋上,揉出丰富的泡沫同贺用葫芦瓢往沈毓锦的脑袋上浇温水。
冲洗干净又用上疏通的香膏,厚厚的给沈毓锦抹了一头,按摩了一会再用清水洗净。
沈毓锦自己搓前胸大腿后背同喜同贺两个人给搓的倍儿干净。
沈毓锦擦干头发换上寝衣来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吓得沈荣急忙去街上永安堂请了郎中来给沈毓锦把脉。
老郎中摸着胡子摇头晃脑:“令郎只是心血耗费的多了点,看脉象来说无妨,药可以不吃,只是在家调养几日便无大碍了。”
沈荣一听儿子没事那就放心了,儿子就是他的命孩子有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