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内。
环境昏暗潮湿,地上到处散落着骸骨。
而一些老鼠,不时在骸骨间自由的穿梭,好不自在。
却见一个牢房内,一人四肢被锈链穿透,禁锢在囚车之上。
而在他的胸膛两侧,两个如猛兽利齿的倒钩,深深的刺入血肉之中,穿透了琵琶骨。
披头散发,气息萎靡。
在他的身下,积攒着一摊发黑的血水。
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人正是被降罪谋反的萧宁,哪怕是身躯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横流,他的表情依旧是坚毅不屈。
“宁哥哥。”
此刻,一道倩影缓缓走向天牢的囚车,身后还跟着几位金甲银铠的士兵。
听见有人呼唤,结满血痂的眼皮动了动,许久,这才睁开那双疲惫的眸子。
但,当萧宁看清对方是谁后,那双眸子顿时寒芒四起。
“你这样盯着人家,让人家好害怕。”
齐月一脸戏谑的看着萧宁,微微侧目,冷声道:“拿剑来!”
身后的士兵闻言,随即抽出腰间的佩剑,递给齐月。
看着剑芒逼人的剑刃,齐月冷笑一声,随即提剑直刺萧宁而去。
却见那本结痂的伤口,又被齐月一剑刺穿。
“啊——!”
萧宁惨叫一声,眼神阴
冷的看着齐月,目眦尽裂、面色狰狞。
却见他干裂的双唇,微微蠕动,“齐月,我萧宁咒你不得好死!!”
闻言,齐月顿时大笑不止,说道:“一个丹田破碎的废物,也该在本公主面前狂吠?”
将手中的长剑一脸嫌弃的仍在地上,生怕脏到自己的纤纤玉手。
而后她又看向萧宁,戏谑道:“萧宁,你就如那被拔了利牙的狼,狗都不如。”
“你放心,你的贱人妹妹,你们很快就会团聚。”
萧宁顿时怒不可遏,嘶吼道:“齐月你不得好死!”
此刻的齐月,却对萧宁的怒骂嘶吼充耳不闻,转头看向一位士兵,“带走,游街示众!”
“是——!”
身后的士兵齐声一声,缓缓靠近萧宁的囚车。
而齐月再次转头看向萧宁,冷笑道:“本想看你和你那贱人妹妹团聚呢,不过可惜了,本公主得去融合你的那九品黄金血脉!”
随即齐月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牢。
而在她的身后,传来萧宁的嘶吼。
“齐月,只要我萧宁不死,必屠尽整个皇城!!”
……
街道,颇为宽敞,能容下数人并排走。
又有商贩小厮,坐落两排买卖生意。
来往的人虽谈不上熙熙攘
攘,却也并非三两个。
而这时,一辆囚车由东行驶西边。
囚车四面皆有士兵护送,各个面色如铁,手中长枪紧握。
而在囚车之中,萧宁双眸紧闭、脸色惨白。
道路坎坷,囚车每一次颠簸,那刺透的锁链,都会牵扯着伤口二次破裂。
而路上的行人,见此一幕,纷纷避而远之。
他们知道囚车上的人是谁,他们也知道那人究竟是不是谋反逆贼。
众人看向萧宁的眼神之中,都有着怜悯,更多的是对萧家人的愧歉之意。
萧家有恩于他们,他们不会忘。
但他们也深知自己根本无力反抗,他们这些人,在这些朝代的迭代更替的巨浪之中,只是一叶扁舟,无依无靠。
正是深知这一点,他们就不该对萧宁抱有任何怜悯之心。
“这就是那个谋反的萧家罪人,简直是可笑,如今皇朝盛世,这萧家还想从中分得一杯羹?”
“萧家真是狼子野心,当今陛下待萧家有恩,而这萧家却恩将仇报,居然想要谋反,而且还通敌叛国!”
“是嘞,我也听说了,那个萧天通敌叛国,辛亏最后被处死,不然啊,啧啧,不堪设想!”
“萧家应该沦为千古罪人,才解我等心仇之恨!”
“
……”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囚车上的萧宁面无表情,内心麻木。
而这时,齐婴走了过来,侧头看向萧宁。
听他冷笑道:“萧宁,你听见了吗,这周围人都在说你谋反,说萧家通敌叛国。”
萧宁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却也没有言语。
而齐婴继续冷笑道:“这些人中,不乏一些萧家受恩的人,你也看到了,他们此刻骂的正响。”
“卑鄙!”
萧宁只是冷冷说了一句,随即双眸紧闭。
齐婴依旧不依不饶,继续说道:“你们萧家不会天真的以为,能和我们齐家共享江山吧?”
“简直是可笑至极!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与我们齐家共享江山。”
萧宁道:“我们萧家从未有过这种想法,我们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护皇朝百年!”
闻言,齐婴冷笑一声,说道:“我父皇知道你们的忠心,但也但不住你们不断壮大的势力,而这也让我父皇心中生出了惧意。”
“实话告诉你吧,